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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郊别墅区。
江遥裹着叶依依特地买给她的小熊睡袍,从浴室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模样看起来像是个幼儿园刚学会走路的小朋友,着实有些滑稽。
何韫清手里拿着瓶红花油,用目光点了点沙的位置,示意江遥坐下。
江遥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坐下,向何韫清摊开一只手,要那瓶红花油。
何韫清却直接略过了她,径自蹲下来,检查她的伤势。
方才扭过的地方,已经肿得老高。
“我自己就可以。”江遥有些不自在地往回缩了缩脚。
“别动。”何韫清温声命令道,又将江遥的脚扳了回来。
江遥没拗过他,只好抿了抿嘴唇,“其实不用什么红花油,我休息两天就行了。”
何韫清抬眸,淡淡地斜了她一眼。
江遥咽了口唾沫,无意识地挠着自己的头。
何韫清的大手,力度适中地揉按在江遥的脚踝上,见江遥总是不自觉地往回缩脚,不由地抬头问,“疼么。”
磁性的声音中沁着温柔,饶是任何女人都会沦陷。
江遥的小脑袋,拨浪鼓似的摇了摇。
她只是不习惯,不习惯别的男人碰她的脚踝。
“程砚池也没碰过。”本是为了解释她只是不习惯而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听起来却分外暧昧。
江遥立即想抽自己嘴巴。
何韫清停留在江遥脚踝上的手指略微顿了下,然后继续揉搓着,几分认真,几分玩笑地,“是么,那我是第一个。”
“不是。”江瑶的声音,突然沉下来。
不是第一个。
也没有第一次了。
何韫清抬眸,看了看江遥紧绷的小脸,又低头看了看她的脚踝。
脚踝上,浅浅的伤疤。
那是曾经被绳子紧肋过,摩擦流血后留下的痕迹。
何韫清温凉的指腹,轻轻地在那伤疤上摩挲着,又问了一次,“疼么。”
“早就不疼了。”
江遥向来是很能忍疼的,更何况已经过了那么多年。
在她身上,小小的伤疤又岂止这一点。
何韫清默不作声,垂头继续为江遥按摩着。
“谢谢你没问,第一个是谁。”江遥轻轻地攥起了小手。
何韫清沉吟片刻,蓦地一笑,将红花油收起来,用云淡风轻的语气,“我对别人的情史没兴趣。”
“叮咚”,门铃响了。
江遥一愣,这个时候,有谁会来呢?
她起身,瘸着腿走到门口,映入眼帘的是艾琳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
江遥愣了一下,下一秒立即张大了嘴巴,回身几乎是小跑着去拉何韫清。
男人不明所以,蹙眉指着她的脚踝提醒她,“别跑。”
现在可不是讨论要不要跑的时候了,要是被艾琳看到,何韫清深夜跟自己这副模样共处一室,那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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