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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自己跑,还是向旁边的人求助,都很方便啊。
不,不可能,白玉堂不可能这么轻易给自己逃跑的机会,她一定留了后手,要是自己真跑了的话,这个疯子说不定会把学校给翻个顶朝天,而且以自己现在的行动力,根本就跑不了,被抓到的话,说不定真的就……
不,我应该求救,他们会帮我的,他们会帮我的。
“同学,你说什么?”那姑娘终于做了一道完形填空,没有听清楚她刚刚说的话。
“帮,帮帮……”当她终于要说出那句求救的时候,却感觉千万只眼睛都盯着自己,而它们的主人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白玉堂。
她不自觉地抬头张望,却刚好对上白玉堂投过来的目光。
刚刚,她一直都看着我吗。
白玉堂轻柔一笑,木苑子感觉眼前的世界都扭曲了,所有的座椅和人都化成了流沙和泥水,她的背好像被什么凉的东西碰了一下,冰地她直起鸡皮疙瘩。
她低下头,想要咬合牙齿保持冷静,牙床却止不住地震颤,目之所及是一片又一片暗色的光晕,她的眼球在不自觉地打转,似乎下一秒就会融化在人群中。
脚后跟又传来嶙峋的刺痛,好像……又裂开了。
“你要是敢跑,你这整只脚都别想要了。”
不……
她连忙俯下身去摸当时白玉堂抓过的那只脚,只有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它还存在,每一个脚趾,每一条筋络都还存在,她才会放心。
把手拿回来的时候,是干燥的,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沾在上面。
“同学,你没穿校服。”
木苑子抬头,检查纪律的团支书走过来了,她的位置距离过道只隔三个座。
“那个,我不是……”
她想解释,但在她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前,刚刚的那个女孩儿却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并不动声色地对那个团支书“解释”了这个情况,“伯齐,这是我朋友,四班的,她校服洗了没干。”
“下次注意。”
“好的,谢谢。”
团支书走后,木苑子披着那件校服,顿了很久,说不出一句谢谢。
那个女孩儿也没有问她要回校服,只是继续做她的题目。
“下面有请本届优秀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只是不似刚刚那般热烈。
上台的是一个高个男生,看着却十分显老,远远地,木苑子就看见他头发花了一大片,没有一点儿少年人模样,说他跟老徐同辈,木苑子都信。
借她校服的那个女生依旧做着自己的试卷,连头都没有抬起过。
木苑子惊魂未定,总时不时地看一眼白玉堂,以确保白玉堂没有在看着她。
不知是她抓的时机好,还是白玉堂真的没有在监视她,直至结束,她们都没有再对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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