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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之人不明情况,兴许是有着偏差。”
“不。”徐正元再次摇头,“你看这些人,分明是精神上受了打击,这事没这么简单。”
“正元公,这是否……”
“西北的武道、修行界现在是什么情况,咱们都不清楚,与其在这猜测,不如上山问问。”徐正元翻身下马,徒步上山。
一行人快步前行,很快到了三厄峰下。
黄粱道的山门内之内,还是人来人往,颇为热闹,但明显散去了一些人。
“又来了一批,薛僻沉当初到底送出了多少求援信。”
见着徐正元等人,便有不认识的人嘀咕着,但也有不少人认出了这位大宗师的身份,上来问候。
徐正元敷衍了几句,便注意到这山门内外的黄粱道弟子状态都不太对劲,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分明都是受过重伤,还未恢复。
“这么多人受伤,这黄粱道到底难道真让人挑了?不是说只有一人上山吗?”
“就这几个,也想挑战摧山君?怕不是又要送几个。”
“非也,等他们知晓了摧山君的战绩,也就都平和了,叙个旧也就走了。”
山下村人还能说是山野之语,可山上这等局面就不得不让他们心忧了。
“难道这秦川、陇西真出了个人物?一人挑战千年宗门,大宗师也不过如此吧?正元公勿怪,实是有感而。”
“无妨,先找人问清楚情况吧。”
“是这个理。”
不等他们打探,山门中就有几人迎出,为的正是金隼。
“诸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在下黄粱道掌教金隼,几位里面请。”
迎客堂里,众人落座,徐正都等不及上茶和客套,就单刀直入:“老夫在山下就听说,有号称摧山君之人打上山门,还伤了不少人?”语气中,就有几分凝重。
金隼叹了口气,道:“正元公千里驰远,这份恩义,我宗谨记在心,只是这事的前因后果,如今秦川人尽皆知,其实错在我宗,怕是要让您老白跑一趟了。”
“什么?”
金隼不急不缓的道:“此中缘由,还请听我道来……”
便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恩怨来由,说了个通透,但诸多责任,都被他戴在了北宗和薛僻沉一系头上。
待得一番话说完,徐正元等人面面相觑,骇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深吸一口气,徐正元沉声问道:“如此说,摧山君凭着一人之力,就压住了贵宗?压住了一个天下三正宗?”
被这么一问,哪怕是金隼,也不得不苦笑一声,但随即他醒悟过来,赶紧道:“不过,这也正常!因为陈君已打破天人之限,进军了武道的无上境界!若放在古代,已然可以白日飞升!”
“打破天人之限?不可能!”
“并非在下杜撰,莫说黄粱道的千百弟子,还有许多武林同道见证!”
一听有人质疑陈渊的境界,方才还客客气气的金隼,语气登时冷淡起来。
又有人问:“摧山君何在?他既打得你们都服气了,想来收获不小吧!”
“摧山君的气度,非常人可比!”金隼朝着虚空抱了抱拳,“他此番是为了化解两边恩怨而来,帮着我去了宗门败类,这是大恩啊!就是将宗门至宝都奉上,又有何妨?可他只是在藏书库中参悟两日,便不顾吾等挽留离开,当真是高风亮节!”
这话一说,众人更是诧异。
这时,有弟子进来禀报,说是又有一批人来,金隼便借口迎接,当先离开。
“软骨头!”天府三杰脸色不虞,“我等是替他们黄粱道出头的,结果他们早就跪下在那摧山君面前,成了条哈巴狗!”
徐正元却道:“你要金隼如何?为薛僻沉之死而讨还公道?那他的正当性何在?自是要将薛僻沉批臭,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其人头上,他金隼才是拨乱反正、临危受命、保住了道统的英明道主,日后宗门志上也会有浓墨一笔!”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嘴脸,被欺负到家门口了,现在反而一口一个恩人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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