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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前半夜不是没解决问题么（第2页）

“回去告诉周芸贤，他如果需要钱，让他明天上朝自己去找我借。不要卖女人。”褚砚低声道，“以后不要为了任何人再卖身了。为了你父亲也好，为了你妹妹也好，甚至为了周芸贤也罢，都不要再把身体当货物了，女孩子首先自爱，才值得他人爱。”

姜锦婳眼眶酸酸的，又自暴自弃起来，“你是不是越来越讨厌我了？我都不值得人爱的。我最喜欢卖身了。但你为什么不兑现承诺买我。我家是个大麻烦对么。”

“你怕我吗，姜锦婳。”

“嗯。”

“怕我什么？”

“怕你伤害我。你带着目的接近我的。你出来冷宫后我就很怕了。”姜锦婳说着垂下头，“谁都可以伤害我，旁人的伤害我不在乎，但我不希望是你伤害我，我承受不住。”

“你妹妹的事情，不打算交心和我说说吗？”褚砚问。

姜锦婳不知怎么说，但是她觉得今天她已经在他面前丢人丢够了，就不必赘述自己拎着铁锹追着赵母吵架的事情了，她总归不是很信任他，他说要看她笑话的，而且刚才她大舅说的也是，自己曾经在褚砚最艰难的时候改嫁悔婚，现在她家最艰难的情况下，赵家来退婚要钱，她舅说这是她的报应，属于自作自受，活该。

她舅说一次报应活该就可以了，她很害怕褚砚说她报应或者说她妹妹活该。

“我不想说了。我累了。”

“你为什么不想和我说？”褚砚问，“你七年前不是什么小事什么废话都同我说吗？”

“褚砚，就是说我不想提我妹妹的事情。咱俩之间恩怨，我不想捎带我妹妹。我没希冀你能共情我的处境。就像你没有奢望我参与你那七年一样。但我也不希望你用我妹妹的事伤害我，进而得到一些情绪上的补偿。”姜锦婳眼眶发涩，“我家二姑娘在牢里受不少罪。我情绪也不是很好。我今天找你，你就当我寻求老朋友的一些慰藉吧。我家中落后，我没什么朋友了。”

“所以，你提防着孤王？你认为孤王会如你舅父一样拿你妹妹刺激你情绪？伤害你，击垮你。”褚砚眼底有些黯然。

“我不确定。我看不懂你。你让我觉得想依赖却又不敢。”姜锦婳诚实道，“底色是，你纵然知道我妹妹的事需要钱，你现在也没有借给我钱。我其实不是很需要情绪价值。我需要钱周转一下。”

“上去吧。我就不抱你上去了，他在客栈，抱你上去不方便。”褚砚叹口气，“我今天也折腾一天一夜，该回去了。”

“你回东宫吗？”姜锦婳心口一酸，他没有要借钱给她的意思，她也是挺难受，不过他没有什么义务借给她。

“我不能回去东宫吗？”褚砚反问。

“可以回去啊。我没说你不能回去。”姜锦婳低头揪着自己的裙子。

“你不是说子时你不走，也不准我走，叫她独守空房？”褚砚抿唇，“你反悔在先，孤王难道还回七叔那里，住咱俩刚才险些发生关系那个房间么？”

“你可以回七叔那里一个人住吗？今晚。”姜锦婳控制不住自己，说着很跋扈又逾越的话，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无理的要求，或许是在这样流落在外的孤单的夜里，她不希望他回到邱梦的怀抱里去。

“你回周大人身边住，却让孤回七叔那里一个人住么？”褚砚牵唇，“你折磨我干什么。公平么。”

姜锦婳没有说自己和周芸贤闹和离，回客栈也是一个人住，她低下头说，“可以吗？就今晚...”

“不可以。孤王要回府住，回偏殿和她住。”褚砚沉声说，“刚才前半夜不是没解决问题么，憋得难受，后半夜回去解决一下。她不会中途叫我出来。掀了被子直接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