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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结局（第1页）

“停止所有客户交易。”

“提高贾家村防卫等级至最高级。”

“寻求实力客户的庇护。”

“今日凌晨，第一批名单人员离开贾家村。”

一条条命令通过各家各户的对讲机下达着。这是沈建东和族长老讨论得出的结论：“很快，公安部门就会对贾家村实施抓捕。”

沈建东独自一人来到叶新海的宿舍。今天发生的事，叶新海虽然听沈建东的话没出门，但从周围村民口中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看到沈建东的到来，他有些惊讶：“舅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贾是警察的卧底，代号山雀。现在，他被警方接回去了。”沈建东快速地说道；“我们预计贾家村很快就会被盯上。所以，今日凌晨，你跟第一批大部队一起走。”

“我”叶新海有些没反应过来，先是遭遇悲惨的老贾居然是警察。后来舅舅又要自己逃离贾家村，满打满算，自己才来贾家村一个多月。

“必须走！待会我就顾不上你了，大侄子，是我害了你。”沈建东对于将叶新海拉入贾家村这个泥潭心生愧疚。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也从未想过事情会向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叶新海沉默地点点头。待沈建东走后，叶新海拿出一粒纽扣般的物件摆弄着，它的内部已经被破坏。这是一个窃听器，是中午叶新海准备洗外套时发现的，它就粘在西装外套的内衬上。

叶新海回想起那天晚上喝酒，喝的浑身发热便把外套耷拉在椅背上。期间起身去上了个厕所，想来窃听器就是那时候被安上的。

“所以说，舅舅，是我害了你，拖累了贾家村。我已经不想再逃了。”叶新海说完，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瘫在沙发上，等待着早该到来的一切。

抓捕行动比预想中来得早，当晚11点，灯火通明的贾家村被警笛声包围。沈建国站在贾氏祠堂的顶楼默默观看着这一切，这里是位于整个村子中心，也是整个村子的至高点，村里发生的一切一览无余。

“族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贾羽在身旁焦急地问道。

“尽人事，知天命，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沈建东看着身旁一直追随自己的心腹：“老羽，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我生在贾家村，那死也要死在贾家村。况且我年纪也大了，经不起逃亡的生活。”贾羽的一番话，也代表了众多贾家村老一辈的想法。

“贾家村的未来就看大成的了。”贾羽感慨道，绝望中的唯一光亮维系在大成身上。

沈建东点点头，大成是贾家村人最后的希望。相信此时的他早已登上南去的列车，脱离了C市的范围。

多名警方人员如雷霆之势攻入了贾家村，除了小部分势力还在负隅顽抗，隶属于族长的势力大多选择了束手就擒。叶新海也在宿舍的沙发上被擒获，他没有反抗，看到警察的到来反而有种解脱感。

3小时后，所有案犯人员被押解回警局。等待他们的是法律的严惩和无尽的牢狱之灾。

在法庭宣判前的某日，老贾曾经去探望过叶新海。在老贾心里，叶新海其实谈不上坏，他也只是被命运裹挟的人。当老贾拄着拐杖出现在叶新海面前时，叶新海有些恼怒，但马上又释然了。

“好你个老贾，骗的我好惨。”叶新海不怒反笑道。

“我骗你什么了。我妻子的故事是真的，我也是那个时候加入了警察队伍。”老贾摊摊手，有些无辜。

“我现在想想，你当时提出沈建东的名字是为了让我上钩，那时你就知道他是我的舅舅。但你没想到的是我舅舅居然成了族长贾勉。”叶新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没错，多亏了你，我们才能迅速掌握诸多关键性证据。说起来，这个案子，你的功劳比我大多了。”贾春元实话实说，在这里没必要再隐瞒什么。

“那我猜，你妻子的死因你也知道。跟我说说面具的副作用。既然要死，就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叶新海在此地此刻，依旧保持着强烈的好奇心。

“罪不至死，你呀真是好奇心害死猫。”老贾的口吻像是在跟亲近的后辈说着：“你知道面具的名字吧。”

“双生面具。”

“对，顾名思义，双生。换脸的一方死了，那另一方也活不久，一般是一个星期内，体质差些的会更快。与我妻子换脸的那个人在一次势力争斗中死了，当时同批换脸的同势力人还有5个，他们都在斗争中死亡。所以，族长得知这一消息后不得不采取措施，将这件事掩盖下去。如果让村里人得知换脸的副作用，那又会有谁甘愿冒这么大风险，又怎么保证他们锦衣玉食的生活和高高在上的地位。”

老贾笑了笑：“我也是从国外朋友那得知势力斗争的消息，他给我看新闻照片时，我发现照片上包括我老婆在内的6人都是贾家村人，也都是在那次矿难中死去的6人。我发现了面具的副作用，也是那时候，我坚定了加入警察队伍的决心，个人的力量太微弱，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替我老婆报仇。”

“恭喜你，报仇成功了。”叶新海笑嘻嘻地说着，这句话他是真心的。

“你为什么不逃？”轮到老贾发问了。

“你猜。”叶新海扯了个鬼脸，站起身来朝內监走去。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该来的还是会来，拖得越久，老天甚至还会收点利息。”

叶新海的声音渐渐远去，老贾仍坐在座位上思索着这句话。忽然他笑了出声，一切都在不言中。

中缅边境的小镇上，大成正草草吃着午饭，他在考虑下一步去哪。此时的大成早已不是原来的面庞，护在胸前的背包里除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有用报纸仔细包裹的两个银质面具。

大成望向远方，那是他的家乡贾家村的方向。那一天，时间紧张，沈建东只是粗糙地讲解了下面具的使用方法、面具的副作用。大成紧了紧拥着背包的手，他不知道面具的全部特性，但他知道，这是他未来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