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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平日裡應該算低調吧?」一次吃完飯,李方潛突然這樣問他。
沈拙清回想了一下他們相處的模式。
的確,即便並未自我暗示要避嫌,但除了極少數情況,只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除了了那次夕陽下的擁抱,兩個人很少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情。
像潛意識裡就在避免什麼一樣,大部分時候,兩個人大庭廣眾時沒有半點親密動作,看起來只是一對走得很近的朋友。
「我在想......你還記得從s縣回來後,咱們說了什麼嗎?」沈拙清的神情晦暗不明,直勾勾望著李方潛的眼睛。
他記得那時二人無比坦蕩地在司機直視中牽手,甚至在路燈下相互親吻。如此想想,那似乎是最後一次,在光下親吻。
「幸虧咱們的事兒沒被捅出來。」李方潛沒接這句話,只是嘆息著關掉了電腦,看四下無人,握住沈拙清的手,說:「等我們政審通過,工作穩定下來,就真的什麼都不用怕了。」
沈拙清磚頭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屏幕,一言不發,也不知在想什麼。
良久,像和自己妥協似的,沈拙清鬆了口氣:「算了,要不我跟你一起住?對外就說合租,這樣,總不怕被別人看到了吧?」
-
沈拙清搬來出租房後,跟李方潛一起看書、午睡。
只有一張小床,兩個大個子擠在那裡,沒一會就都是汗津津的。
「拙清,睡了嗎?」李方潛感受到了耳邊凌亂的呼吸,開口問。
沈拙清悶哼了一聲,頭髮蹭了蹭李方潛的背:「熱,睡不著。」
後來是怎麼開始的也沒誰記得了,因為有些緊張,腦子都是空白的。
李方潛轉過身,急切地接吻,兩個人滾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手在脊椎上細細摸索,一直往下探到尾椎骨。
口腔又濕又熱,那裡也是。
李方潛的手在作亂,沈拙清則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方潛——」沈拙清嘴唇被堵住,含糊不清的喊著名字。
「嗯?」李方潛在意亂情迷中睜開眼,放開唇瓣,轉向他的耳垂。
「你不覺得,現在更熱了嗎?」沈拙清笑得燦爛。
......
......
準備從出租房裡出去時,李方潛把襯衫拾掇得板板正正,還給沈拙清也拿了件T恤,正兒八經的說:「你的那件濕了,穿我的吧。」
說的好像把它弄濕的人不是你一樣。
本來準備陪李方潛畢業答辯的沈拙清,此時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擺擺手說:「不想走路,你自己去。」
李方潛笑著在他額頭上印了個吻,被沈拙清擋了回去。
「晚上想吃什麼?我回來給你帶。」
「食記,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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