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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一直没有收到关匣的消息,那天早上生的事情犹如一场梦一般,醒来后就遍寻不到踪迹。
我每每翻出手机中的电话号码想打给她时,却总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情绪所困扰,让我迟迟不能按下拨出键。
现在想想,如果这真是一场梦的话,那该多好。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我收到了辅导员叫我去办公室的消息,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原因。
我从不主动报名参加活动,也没有兴趣评优评先,拿奖学金。按理说在班级里是透明一般的存在,应该跟辅导员扯不上关系才对。
刚打开门,三件极具冲击力的深黑色警服笔直地杵在我面前。
警察?
我疑惑地看向辅导员,他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大衣。可后者却正襟危坐,没有任何反应。
“你就是伍黎群?”
中间的警服开口,右边的警服拿起笔记本开始准备记录,虽说我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但我依旧能感受到那如同聚光灯一般的目光的灼烧。
我点了点头,莫名开始口干舌燥起来。
“别那么紧张,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这句话并没有让我轻松起来,它在推理小说里一般都是对嫌犯用的。
“这本书是你的吗?”
一本绿色的书被摊在了我面前。
是卡尔的《三口棺材》。
“是、是我的。”
我本想问一下这本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警服们如同饥饿的豺狼般盯着我,我一旦开口就会被这些目光给撕咬、扯碎。
“你认识关匣吗?”
“关匣……她怎么了?”
“她被人杀害了。”
“啊?”
我晕眩的大脑似乎错误地将侦探小说跟现实搞混了,以至于它将警服的话给替换成了这样离谱的话语。
“她的尸体在今天早上被人在郊外现了,我们在她宿舍的桌子上现了这本写着你名字的书。”
警察步步紧逼,幻想被残忍地打碎,只剩下血肉模糊的现实摆在眼前。
“十月十七日晚,你在什么地方?”
“我、我在……”
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并没有在推理小说的世界里,在我身边真的生了一起杀人案。
而受害者,正是不久前才与我说过话的人。
明白这件事的我,冷汗才开始慢半拍地往外冒。
她死了?
那身银白色的裙子似乎伴随着德彪西的月光在我眼前晃荡了一下,可我试图再次捕捉的时候,眼前又只剩下那三件冰冷的警服。
“喂,你没事吧!”
一声大吼让我反应过来,自己不知又呆愣了多久。
“没……”
“还以为你差点要晕过去了,喝口水冷静一下。”
左警服推给我一杯水,我小声地道了声谢,将它一饮而尽。
中警服的语气中带着威胁,想必是我那不寻常的态度让他产生了怀疑。
我忍住随时都会晕过去的冲动,将与关匣的相遇,以及自己的不在场证明磕磕绊绊地讲了一遍。
“行吧。”
中警服将书推给我,示意我可以收回去了。从他失望的语气里听得出来,我连一点可靠的线索都没有提供。
“一个大男人,别整天这么阴沉。”
留下这么一个衷告后,他们从椅子上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我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我喜欢推理小说是事实,可我并不愿跟现实中的杀人案沾上任何关系。
虽说这样有些无情,可关匣与我连熟人都算不上,我能帮她的也就只有祈祷警察能更快找到凶手罢了。
我翻了翻眼前的书,一张充做书签的字条从里面掉了下来,正好夹在了揭露作案手法的前一章。
原来,她马上就要看完这本书了。
关匣在马上读到谜底的时候,被某个人杀害了。
那双我能毫无负担地直视着的眼睛,在我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永远闭上了。
三件警服略有些失望地交流着,这次来访似乎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有用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