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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章 倾落伽蓝19（第3页）

无论是改变世界，还是改变过去，只要涉及改变他人命运的行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所渴望的答案，是极致的毁灭，他的本质是虚无。&1t;p>

即便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散兵」，世界也不会遵循你的意志而行动。”&1t;p>

散兵：“……是啊，哈，真够可笑的。”&1t;p>

派蒙看着他，有些不解，“为这样的结果做到这样的地步，不会后悔吗？明明之前夕岚就已经告诫过你后果了……”&1t;p>

夕岚：“——派蒙！”&1t;p>

见派蒙又秃噜了嘴，好不容易把自己从散兵的视线里摘出去的夕岚无奈扶额。&1t;p>

散兵似乎是自嘲似的笑了一下，看向夕岚，&1t;p>

“是啊，不过不会后悔的，虽然当时繁杂的情绪……但哪怕我一文不值，世上也从来没有值得后悔的事。&1t;p>

至于结果，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前，谁又知道结果究竟时好时坏呢？”&1t;p>

说罢，散兵又看向纳西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吉祥草王，世界树里那个无名的信息，是你故意留在那里的吧？”&1t;p>

纳西妲点点头：“为了让你尽可能自然地收获信息，我也费了不少心思呢。”&1t;p>

“啊？”&1t;p>

派蒙满脸问号，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却见夕岚和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1t;p>

散兵也十分费解，但他费解的却是小吉祥草王为什么不惜做到这一步？&1t;p>

“你也想拉拢我吗？”&1t;p>

纳西妲点点头：“必须诚实地说，过去的经历使你成为了一个对我和须弥有用的个体，拉拢你的确是我计划的一部分。&1t;p>

但在那之前，我想把过去的真相告诉你，如果只是利用，我就与「博士」毫无分别了。”&1t;p>

散兵：“哼……你很聪明。”&1t;p>

纳西妲笑笑：“是的，这大概是我应具有的美德吧。”&1t;p>

“当然，对他人有用就是价值，所以即使身为罪人，我也重新拥有了被利用的理由。”&1t;p>

散兵点点头，言辞间似乎颇有一种，被利用似乎还是好事的论调。&1t;p>

夕岚听得不禁皱眉，“纳西妲应该不是这个意思……”&1t;p>

“噢对，差点忘了，毕竟你们可是「正义」的一方，与我不同。”&1t;p>

听到夕岚的话，散兵下意识反唇相讥，转头却看见夕岚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突然止住了话头。&1t;p>

散兵：“……算了，我不会把这一切称之为算计，毕竟是智慧之神，她的智慧就注定了她会拥有更好的帮手。”&1t;p>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1t;p>

纳西妲面上松了口气，心中却很无奈，面对这样复杂又敏感的两人之间缠绕得难以梳理的纠葛，即便是身为智慧之神的她，这时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办法了。&1t;p>

她只好看向一边同样置身事外又身处其中的两人：“那么，旅行者，未来我还会进一步研究并挖掘世界树里深藏的秘密，包括你的妹妹被记录在世界树中的旅程之始。前后究竟生了什么，我也很想知道呢。”&1t;p>

空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为我寻找了。谢谢你，纳西妲。”&1t;p>

纳西妲笑着点点头。&1t;p>

另一边，散兵看着垂头不语的夕岚，冷哼一声。&1t;p>

“所以，为什么在我跳进世界树的信息洪流之后，你就和旅行者他们跑去了稻妻？”&1t;p>

听到散兵这副语气，夕岚不耐烦地瘪嘴，“还能因为什么，怕某个不听劝的傻杯把自己弄没了不说，还把万叶和绫华他们也弄没了。”&1t;p>

散·某个人·兵沉默片刻，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下去：“……所以才打听到了那些人被改变后的命运，不管怎么说，你和旅行者也算是帮了我的忙，这份恩情，我会尽力偿还的。”&1t;p>

夕岚呵呵一笑，“我们做这些可不是贪图你那点回报，不要说得像是我们在勒索你一样。”&1t;p>

谁知散兵马上接着说道：“个体与个体之间只存在「借」和「还」的关系。我们迟早会两清，你不需要在意。”&1t;p>

夕岚：“……是吗，那最好如此。”&1t;p>

金少女冷冷瞥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语，又似乎是疲惫的情绪再次涌上了心头，不想再和这家伙说话了，直接结束了话题。&1t;p>

纳西妲见状不妙，立刻补上了对话：“不是这样的哦，人与人的关系，绝不是轻易就能抚回原状的白纸。&1t;p>

你一定感受过，生命中出现过的人不会像水滴蒸一样消失，世界上也不存在真正的「两清」，正因为有些事不能挽回也不能改变，人间才会有情感。&1t;p>

你感受到的所有东西都是真实，你欠下的事物也不会被弥补（所以赶紧道歉呀），背负裂痕生活下去私人的行为我，你可以选择是否成为人。”&1t;p>

听着纳西妲循循善诱的话语和温和的语气，夕岚只觉得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像是被抚平了一样，瞬间有种要皈依我妲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