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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近的,你看,想我的时候呢就下课了跑到操场那边,我们到时候训练基本就在这一块,”两个人已经走到十字路口,许溺往n大和二中相接的铁栏杆的方向指了指,“腻歪个几分钟,解解闷。”
高中最后一年压力压力明显比前几个学期大,尤其是杨子涵,从假近视变成了真近视,书桌上的书永远摞成山。
张晴茹把笔搁在耳朵上,撑着头道:“我就说吧,少戴戴眼镜,这下变成真近视了。”
杨子涵猛虎回头:“我这真的是学习学近视的!”
张晴茹啧了一声。
薛溢辉本来就不爱走动,自从许溺军训之后,薛溢辉定时定点都会出去一趟,抱着一沓试卷。
薛溢辉早摸清了n大的作息,军训期间,中午都有一段空闲的休息时间,大约两个半小时,这个时候一般是学生回宿舍午睡,而许溺则会抽半个小时出来,和他见一面。
许溺刚从食堂吃完饭出来,还穿着一身迷彩,帽子也没摘,远看表情有点严肃,明晃晃地告诉这路人生人勿近,皮肤好像晒黑了一点儿,不过整个人有点莫名挺拔的英气。
许溺眼神看过来的时候,薛溢辉跟紧冲他晃了晃手。
许溺看到他,脸上严肃的表情慢慢收了起来,边笑边往这儿走,坐下来瞟了眼他的卷子:“每日照常,和用功的小男朋友约会。”
薛溢辉没接话,隔着栏杆把雪碧递过去:“刚给你买的,军训累吧?”
许溺接过雪碧拧开,仰头灌了好几口:“累啊,查内务查得我头疼,哎,我现在算是知道了,高中那会儿的军训都是小儿科。”
许溺叉开两腿,捏着雪碧罐子:“教官就是教官,一个动作错了都能给你找着。”
薛溢辉把卷子放到一边:“怎么听你这话好像还是被罚了啊?”
许溺懒懒地叹了口气:“左右不分。”
“罚你干嘛了?”薛溢辉问。
“蹲了十分钟。”许溺说。
薛溢辉低下头乐了好了一会儿。
“你都不问问为什么?”许溺看他笑,伸手揪了把他的脸。
薛溢辉道:“分不清就是分不清呗,说明你傻。”
许溺仰头一口灌完雪碧,然后单膝跪下来看着薛溢辉。
薛溢辉手伸过栏杆那边,象征性地捏住他的下巴:“要求婚吗?”
许溺握住了薛溢辉的手,张嘴用牙齿惩罚性地轻轻咬了一下。
“我这几天有时候真挺恨的,”许溺看着薛溢辉的眼睛,“你们教学楼刚好背对着我们操场。”
“得这么着和你分开一个月,忍也不一定能忍住。”
“我训练的时候满心想着要转过去看你一眼。”
“怎么还分得出时间去记左右。”
薛溢辉愣了愣,想去翻卷子的手顿住了,看着他。
许溺隔着栏杆伸手往薛溢辉鼻子上点了一下,顿了顿,低头骂了一句:“真他妈像监狱里探监的。”
薛溢辉憋着笑,心里都是刚刚许溺的那句话。
毕业了一届,又进来一批新生,每个都带着刚毕业的那种稚嫩,高一和高三的学生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到了高三,看到6校转悠的机会变得很多,时不时一转头会看到6校在窗上和蔼地看着几个打瞌睡的同学。
平时刷卷子的时间大于下课溜达的时间,薛溢辉以前视力还挺好,现在看远处的东西偶尔也会觉得有点吃力。
每个高三的教室黑板上都会齐刷刷写着距离高考还有xx天,就好像每个班都约定好似的,一致埋头苦干,那些平时吊儿郎当的同学也随着高考气氛进入了复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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