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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没当两天,还想着吃呢。”陈藩拿气声骂他。
“怎么样,今天是不是一眼没认出我来。”说起这事,钱益多还美滋滋的,“哥们儿头一回下这么大决心把肉给减了,仨月没正经吃大米饭你知道吗,诶呦,就咱这毅力,这革命精神,再瞧瞧咱现在这帅样,何愁拿不下小雪!”
“为了她你可下血本了,”陈藩纳闷了,“不是我说她到底哪儿好啊,我怎么就横竖瞧她不那么顺眼呢……”
“你懂个屁,瞎了你的狗眼。”钱益多翻他一眼。
“怎么跟爸爸说话呢你?”陈藩扑哧乐出来,差点叫外面追过来的教官现。
俩人赶快闭嘴,等门外人散干净了,陈藩掏出手机啪地一推滑盖,上面有yukI的短信。
-楼映雪:不在治疗区陈藩眉头拧起来了。
刚才教学楼这边他们都扫得差不多了,大晚上空荡荡也没什么人,也没见陈鲜的影子……那说明她很有可能被带回了宿舍楼。
宿舍楼,谁去了宿舍楼来着?哦,贺春景。
他回手给贺春景拨了个电话。
钱益多在旁边看着,咂咂嘴,用气声评判:“啧,还设个长按一号键呼叫紧急联系人,谁啊?”
贺春景在那头喂了一声,钱益多眼睛就瞪得跟牛似的。
“鲜儿不在教学楼,大概率被带回宿舍了,你们仔细找。”陈藩声音小,语却很快。
“好。”贺春景声音有点抖。
陈藩听出他有点不对来:“你怎么了?”
“没事。”贺春景回了两个挺简洁的字。
陈藩隐约听见有人在贺春景旁边絮絮叨叨说话,说谁啊你哥找你了还是什么的,于是稍稍放了心。
身边有人就好,起码比落单了安全。
“那……”
“宿舍楼这边炸锅了,很多学生都去了操场。得找个人去墙缺口上吹唢呐,鲜儿姐要是在操场上,肯定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人,咱们找她大海捞针,她找咱们一找一个准。”
陈藩刚想嘱咐贺春景注意安全,就被他这一长串子给打断了。
默默听完,陈藩嗯了一声,这时候外面走廊上又传来一群人呼呼跑动的声音,陈藩怕屏幕亮光被人看到,赶快把电话挂了。
再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了,才重新拿出来联系楼映雪。
-陈藩:去墙头吹唢呐宿舍三楼厕所,窗口大开,寒风毫不留情往里灌。
贺春景想把手机揣回裤兜,试了两次手机都从手里滑脱了,还是蒋胜天替他拾起来揣回去的。
“谢谢你了大天哥。”贺春景扶着暖气管子站起来,“我朋友被拐进来了,教学楼那边有人找了没找到,你知道这学校有什么藏人的地方吗?”
“朋友?男的女的?”蒋胜天扶着他往外走,“看你这晃晃悠悠的,一起走吧!”
“女的。”
“是刚来的吗,性格硬不硬?”
“来了应该有一阵子了,一两周吧,性格挺坚韧的。”贺春景想了一想,补充道,“前阵子可能偷了教官的手机,她往外给我们打过电话。”
“操,那完了。”蒋胜天一锤大腿,“犯过大错的估计都在静心室呢。”
一阵手电光柱扫过来,蒋胜天拉着贺春景躲回厕所隔间里,示意他不要说话。
门口经过的是两个教官,骂骂咧咧火气冲天,说是等把这群逼崽子全都抓回来,轮流给他们关到静心室里去。
贺春景心里咯噔一下,扭头望向蒋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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