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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玉睨了楚禮年一眼,扭身就走,留楚禮年滿身戾氣在原地。
他清楚地看見她眼底的嘲諷,她好像在看一個跳樑小丑一樣,對他說:你看,你也是個沒人疼的蠢孩子。
楚禮年看著楚懷玉的背影暗暗握拳發誓,早晚有一天要讓這個女人跪在地上求自己。
懲治了兩個弟妹,楚懷玉心情不錯,回到自己院子裡,見幾個粗使丫鬟生起了炭火。
「大小姐,秋日寒涼,先用炭火將屋子暖一暖,過會兒便撤了。」
楚懷玉頷,正驚疑楚府怎麼會派這般細心的丫鬟侍候時,見半雪拎著一副藥包從裡屋走出來,在楚懷玉面前行禮:「夫人,老管家讓奴婢來侍候您,給您送藥的。」
湯藥這回事,楚懷玉並不是全然拋在腦後,只是覺得在楚府左右只住幾日,大包小裹的怪麻煩,便沒提這茬,誰想到大晚上的半雪卻從國公府追來了,讓她實在哭笑不得。
當然,她不覺得下這個指令的人是老管家。
半雪不知道楚懷玉什麼時候回來,便在屋裡等,這會子才起身去小廚房煎藥。
宛白站在楚懷玉身側,笑眯眯地道:「老管家真是有心了。」
楚懷玉苦笑著不戳破她,餘光見擱置炭火盆的丫鬟動作不太自然,便定睛多看了幾眼,覺得有些眼熟,好像是楚鳴玉那頭的人。
那丫鬟沒注意她的目光,似乎是心裡有事,整個人顯得鬼鬼祟祟的。楚懷玉一直看著她出了院子,才扭頭對宛白道:「沒那麼冷,把這炭火盆撤了吧。」
宛白未多問,差人將炭火盆撤下去,又過了兩刻鐘左右,半雪提著瓦罐和碗回來,神色古怪。
「半雪,發生什麼事了嗎?」宛白問道。
楚懷玉手裡捧著暖爐,悠然猜測:「可是方才遇見了什麼人?」
半雪頷,將湯藥倒進碗裡,道:「方才我在小廚房給夫人煎藥,碰見了一個丫鬟與我搭話,問我夫人這是管什麼的藥。」
「你可答了?」楚懷玉問。
「奴婢沒理她。」半雪一臉嚴肅地搖頭,欲言又止。
楚懷玉拍拍她的肩膀:「那便沒事。你煎藥的時候仔細著些,要麼就直接將藥爐架在懷香院裡,免了有心之人。」
她不能親自看著煎藥,若那人真是楚鳴玉的丫鬟,動了壞心眼在她藥罐里加料,那可就麻煩了。
半雪點點頭,突然心生一計。
「夫人,要不我們里外各煎一副試試?」
楚懷玉側頭看她一眼:什麼時候老實穩重的半雪變得這麼腹黑了?
「半雪,你真壞。」宛白吐吐舌頭,躲到楚懷玉身後給她捶肩。
於是主僕幾人十分期待明日煎藥,想要看看楚鳴玉到底會搞出什麼名堂。
充實的一天過去,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楚懷玉睜開眼睛,剛翻了個身,便聽半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夫人,要起床嗎?」
楚懷玉閉了閉眼,問:「什麼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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