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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纺被抓后一直关在府衙的地牢中,地牢由薛小将军薛珹看守。陆安荀去审问过几次,但皆无收获。
年初八这日,他拎着壶酒又去了回。
“上好的梨花白,”他把酒放在桌上:“想不想喝?”
周纺也不是完全无懈可击,至少陆安荀打探得知周纺好酒。
闻着酒香,周纺馋,却只是瞥了两眼:“你若是想以酒套我的话就不必了。”
陆安荀冷笑,拿出两只碗盏摆在桌上,然后倒了八分满。
“我套你的话做什么?谁人指使或谁人与你勾结我猜得七七八八。”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安荀平静道:“摩尼教已灭,抚州得以太平,你们的计谋并未能得逞。而且......待年后我将送你入京城,到了大理寺有的是折磨等着你。”
“若是大理寺的手段还不够,东京城的那位,你说会不会放过你呢?”
说完这话,陆安荀不动声色观察周纺,果真在他脸上发现一丝慌乱。
他掩下长睫,看来他猜对了。
.
回府后,杜文卿正在庭院中打拳。如今杜文卿的胳膊已经好了许多,大夫让他练八段锦,说这对他胳膊恢复有好处,是以杜文卿天天午歇后练八段锦。
他见陆安荀回来,缓缓停下。
“周纺招了?”
陆安荀摇头。
“既是没招,你为何这副神色?”
陆安荀与他并肩而立,望着对面柿子树:“若要你猜,你会猜东京城的哪位?”
杜文卿面色不变:“你猜到了?”
“八九不离十。”
“可他为何这么做?”
“不知,总觉得这周纺身份不简单,背景也不简单。他以一人之力搅乱抚州,着实是个本事之人。”
杜文卿笑:“再如何有本事,如今也被你捉了不是?”
“可捉个周纺算什么?难就难在东京城的那位。”
闻言,杜文卿沉默。
就在两人沉默之际,薛珹匆匆而来。
“大人,周纺招了。”
杜文卿诧异:“这么突然?”
薛珹将一封信递给陆安荀:“这是他写的,让下官交给大人。”
陆安荀接过,一目十行看完,眉头凝重。
杜文卿问:“说了什么?”
陆安荀把信递给他:“你
()也看看(),这是周纺主动交代的。
待杜文卿看完⑥()⑥[(),面色也沉重起来。
“果然被我们猜中了,居然就是二皇子。”
信中,周纺主动交代了自己是受二皇子指使。而且,他还留有一份与二皇子牵扯的账本,还有一份来往名册。
须臾,杜文卿道:“我实在想不通......”
“你想不通二皇子为何要鼓动摩尼教造反是吗?”陆安荀替他道。
杜文卿点头。
“其实我也难以想通。”陆安荀道:“二皇子插手抚州的事可以理解,毕竟前抚州知府是太子的人。抚州越乱,对他越有利。只是......”
他堂堂皇子,在朝中的权势甚至能与太子抗衡,没必要造反,除非他傻到脑子被驴踢了。
可周纺若是被二皇子指使,许多地方便也说得通了。周纺身份神秘,不仅有护卫还有一身功夫,甚至还有带兵经验。不然区区商户怎敢谋划这种事?
过了会,杜文卿问:“你打算怎么做?”
陆安荀反问:“这话不是我该问你吗?我只是抚州知府,而你是朝廷派来的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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