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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殊死搏斗时,会忽略疼痛。
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搂进怀里的那一刻,她身上所有的伤后知后觉地疼了起来。
好疼。
疼得她不争气地掉了眼泪,红着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
宫二单手把她护住,一刀震断了雾姬的软剑,刀锋去势不减,收在雾姬脖子上。往下重重一压,雾姬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宫二像是才看清是谁,沉声疑惑:“雾姬夫人?”
这印证了他的猜侧,他的眉峰压得很低,缓缓吐出两个字:“·······无名。”
“宫尚角,我深夜过来祭拜老执刃,碰见上官浅夜行衣鬼鬼祟祟,怀疑她是无锋细作,出手缉拿,有何不妥。”
上官浅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刚才竟然失心疯一样觉得宫二是来救她的,不会的,他怎么会来救她,他是来抓她的。
她需要一个脱身的理由:“我不是!我来祠堂是因为梦见了宫唤羽,前少主大人········”
她急急忙忙地辩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给我托梦,让我来祠堂见他······我之前也来过的,公子你知道的!”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叫他“公子”,见到他冷得掉冰渣的脸色,又慌慌张张地补充:“宫,宫二先生,你相信我·······”
她真的好痛,她不想再去地牢了。
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在敲门,他就站在门外,放任他们的搜查。
那时,她也是受了伤,从地上飞快地爬起来,把吐在铜盆里的鲜血开窗倒出,拆开髻脱下夜行衣,在香炉里填满了熏香,听到他冰冷的命令:“破门。”
她刚换好一身素白寝衣,来不及披一件外衣,被迫散着长,衣冠不整地出现在他和侍卫们面前。
他从头到脚审视打量她,像问犯人那样问她:“为何迟迟没有开门?”
“感觉身体有些热,怕是惹了风寒,所以喝了安神汤药,早早睡下了,梦中听到敲门声,这才起来。”她试图蒙混过关。
黄玉侍卫头领看向宫尚角,得了他眼神许可,说了句“得罪了”,便涌入她的闺房搜查。
他面无表情,走近低头看了她一眼,对她慌张乞求的神色无动于衷,绕过她走进她的房间。她只能跟在他高大的身影后面,坍塌不安地看着他,乞求他什么都别现。
他到窗边瞥了一眼香炉,沉声问道:“你睡觉,点这么重的熏香啊?”
“近日有些失眠,可能香料,有些放多了点。”
他的眉头压低,显然并没有相信她的谎话。他掀开珠链,走到她的卧榻边,细细扫过每一个角落,在铜盆边现了他要搜查的东西。
“你很聪明,知道我对血腥味敏感,故意点了这么浓的熏香。只可惜······百密一疏。”
隔着珠链,他的手指上一抹鲜红:“你告诉我,这是谁的血?”
不要,不要抓我!
她扯着他胸口的衣服,那么近地靠在他身上,吐出来的气落在他脸上,宫二低头看着她,她像一只被猎人抓住的小鹿,害怕地挣扎。
他们的声音引来的黄玉侍卫,将后山祠堂团团围住。
黄玉侍卫的头领拱手等他示下,他的刀压在雾姬肩上,怀里他未来的夫人紧张地哀求他。
他嘴唇动了动,她殊死一搏:“我刚看到了一个人影!现在一定还在祠堂里!快搜!” 作者有话说:
嘻嘻宫二破防,老婆半夜溜出来见她死去的前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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