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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祈眠将票取下自然而然地塞进口袋里,回他:“好阿,那回去吧。”
下楼去车库的路上,陈祈眠问:“最近怎么都没看到李洺?”
向北一还住在旧城区的时候,陈祈眠时常找他,久而久之他和李洺也就认识了。
虽然一开始陈祈眠总觉得李洺那人有点奇怪,不是很希望向北一和他走在一起,但后来发现那人纯粹就是嘴欠心善,而且不得不承认,李洺是个十分擅长调节别人情绪的人。
向北一:“他不在f市了,流浪去了。”没说在哪就只能当他流浪了。
“辞职流浪?”
虽然认识,但陈祈眠对李洺也仅限于知道他名字和他之前住在旧城区。
向北一摇摇头。
陈祈眠:“?”
“他之前可能也不上班。”
陈祈眠错愕,这他倒是没想到的。
—
路上等红灯的时候,向北一数着秒,突然听到陈祈眠喊他。
“北一。”
“嗯?”
“要和我说说吗?不开心的事。”
绿灯亮起,路灯下树影婆沙落进车窗,向北一的脸忽明忽暗,他磕了一下眼皮,指甲在掌心挖了挖,然后忽略后脊背的僵硬,把语调拨得轻松:“嗯?我挺开心的阿,没碰上什么不高兴的事,我看起来不开心吗?”
陈祈眠转头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后,说:“那就好。”
回到家关上门,向北一卸了轻松的模样。他在洗衣机前脱下衣服,然后走进浴室。
原本想在今晚和陈祈眠说一下以后晚饭的问题,但一晚上接二连三的事最后却忘了。
洗完澡出来,向北一看了一眼朋友圈,最顶上一条还是李洺上个月发的。
他退出来点进陈祈眠的对话框,把今晚的消费对半转了过去,然后发了一个小酒杯的eoji。
五分钟后,对面点了接收转账,也回了他一个小酒杯
向北一看着颜色变得浅淡的转账提示框,舒了口气。
—
周四吃过晚饭,陈祈眠走后他就开始洗澡,八点的时候拿出床头柜的安眠药,吞了两颗后关灯闭眼。
周五那天早上7点,他从混乱黑暗的梦境里醒来,分不清虚实地缓了半小时后洗漱收拾,然后穿上鞋坐地铁去商场。
陈祈眠说的那个农庄他查过,依山傍水,他们很可能会爬山。
鞋子专卖店里,向北一在导购员的推荐下付款了一双登山鞋。款式不是很符合他的审美,但已经是所有鞋里最顺眼的一双。
傍晚五点半,向北一洗完澡收拾好自己,往背包里装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再把手机电充满。
六点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换上下午干洗好的鞋,拎着包出门。
不同以往,这次他打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
向北一在心里画了一个等式:花坛那个男人=隔壁邻居。
彼时,那人正靠在两扇门间的墙壁上,垂着眸,听到他开门的动静便抬起头来。
向北一手里的背包肩带紧了紧,带上身后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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