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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倒霉的嘛,那就是要承受某个人的滔滔酸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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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回到家门口开门的时候发现门边落了些白色的灰,没太在意,输了密码就进了屋。
放下背包,向北一第一件事就是烧了一壶水,然后倒进浴缸里再放满水。这是老院长留下来的习惯,说是要去去医院的晦气。
小时候都是老院长给一帮小孩烧水,后来那帮小孩长大了散落各地了,只剩下他一个,只可惜老院长到最后也没能用到他烧的那壶水。
向北一洗完澡出来打开了电脑。
上一本小说完结后,很久都没更新了,新故事的大纲一直没捋出来,评论区催更的楼已经盖得老高。
他退出网页,把这几天写在手机备忘录里的东西转移到电脑,然后伏案完善。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到了午后,他从虚构的世界里回过神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西斜。
在医院每天晚上吃完药都很困,几天下来生物钟竟也调了过来,以前这个点他应该还在睡梦里。
饥饿感明显,他挂上电脑站起身坤了坤手脚,然后拿手机打开外卖软件……但十分钟后,他还是出了门。
路过隔壁的时候,那门关着,里面也没有动静,不知道是已经装修好了还是没在装。
这附近哪都好,就是吃饭没有旧城区方便。向北一边朝小区门走去边看附近推荐有什么可以吃的,但没走几步,他就有些惊奇的停了下来,小区门外五百米处居然有一家新开的饭馆。
向北一最后沿着导航走了过去。
沐浴露
新餐馆的风味意外的符合向北一的胃口,他边吃边看立在桌角的菜谱,居然是按早中晚分类的菜单。有理由让陈祈眠不用再过来做饭了。
只是向北一没想到,陈祈眠出差回来后再见面时,他这话还没说出口,陈祈眠倒先说了一句让他没法再开口的话。
“北一,方便和你合租几个月吗?公司后续加班太多,来回我家太远,附近一时半会也没找着合适的房子。”
这话从别人嘴里问出来向北一还有拒绝的余地,但陈祈眠自己问出来的话,就……
向北一嚼了嚼嘴里的人参果咽下去,把手里的皮扔进垃圾桶,然后他听到自己回:“可以阿,”
陈祈眠没有很快搬过来,而是决定等十一月初。
接下去半个月,向北一把客房收拾了出来,把家里散放的药瓶也全都收进了自己的卧室,连同码字的书桌也搬了进去。
陈祈眠则如他自己所说的开始变得很忙,就连周末的时候都在加班。在小区门外的饭馆吃过两次后,答应了向北一不再天天过来做晚饭,他的东西也在周末的时候抽时间一点点带过来。
在十月的最后一周的周末,向北一和陈祈眠在商场吃完午饭准备购置一些生活用品时,陈祈眠又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向北一最后自己去了超市,买好东西出来时,路过抓娃娃机的时候他脚下不知觉停了下来。
有几个高中模样的少年正围在那,绷着小脸屏着呼吸紧张地盯着娃娃机里松松垮垮的机械爪,而那颤巍巍挂在机械爪的小熊公仔在接近卡口时没有意外的掉了。
少年人的集体遗憾嘘唏声引来周围的目光,向北一低头笑了一下,提上东西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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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在三条街外的私人会所里,陈祈眠从一间包厢里出来,脚步不稳。
他职场的伙伴在电话里火急火燎的叫他过来,也没有交代清楚,他原以为是过来谈合作的,到场了却发现只是个娱乐聚会,
但他想走也不好走了,毕竟熟面孔不少,更别提还有一个谁也不敢驳面子的人——寒珒,寒家的小儿子,寒式集团目前的掌权人,以及hl风投一把手寒邃的亲弟弟。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寒珒好像在有意无意地给他灌酒。
陈祈眠扶了扶额头,往卫生间走去。
等他把脸从洗手池抬起来,再睁开眼的时候,蓦然发现寒珒不知何时居然站在他边上,正姿态放松地盯着他。
“你还好吗?”对方问他。
陈祈眠:“还好,让寒总见笑了。”
寒珒突然笑了一下,抽了张纸巾递向陈祈眠,问:“你叫我寒总,那你叫我哥的时候喊他什么呢?也是寒总吗?”
从寒珒说出口的话到他脸上的表情都显得纯真无害,仿若真的只是单纯好奇。但总归都是圈里的人,陈祈眠自然也知道眼前的人都有过些什么传闻。
陈祈眠用有些混沌的脑袋分析了一下如果自己此时说话不妥当,惹怒了眼前的人会有些什么后果,得出的结论是他家里的公司用不了多久就会宣布破产。
陈祈眠接过了那张纸,“是的。”
陈祈眠都等着他问为什么并且也已经想好措辞了,结果寒珒只是“噢”了一声,看起来心情很愉悦地洗起了手。
陈祈眠把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也没再搭话。
—
把给陈祈眠准备的洗漱用品归类好放到了客卧的卫生间,向北一站在客厅落地窗前发了会儿呆。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有丝毫顾虑甚至会兴高采烈地邀请陈祈眠或者他们几个中任何一个人合租,但现在呢?
向北一苦涩的想,现在好像只有害怕了,而且还无法诉诸于口。
所幸陈祈眠不是直接搬过来,从接受一个人的生活用品循序渐进到接受家里多出一个人,要比接受家里一下子多出一个人来得容易,半个月的时间给他缓解。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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