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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黄的树叶欲落不落,终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凉风吹落,脱离枝桠,缓缓向下飘落,尚未落地,就被剑锋劈成了两半。
秦妤刚进院子,入目的便是势如破竹的矫健身姿。
见他在练剑,秦妤也不出声打扰,静静地立在一旁,泛着笑意的眼眸盯着他不放。
长剑舞动间引起阵阵罡风,震落了不少枯叶。
不消片刻,沈江便收了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缓步走到她面前:“殿下怎么不再睡会儿?”
微微勾唇,秦妤抬手替他整理散乱的碎,虽然现在已经离京,但沈江还是习惯称呼她为殿下。
秦妤不是没动过让他改称呼的心思,可转念一想,多年的习惯哪是说改就改的,便也就随他去了。
额角处的指尖缓缓收回,有意无意地在他耳垂上轻轻触了一下。
“你不在,我睡不着。”秦妤这话说的暧昧,眼中盈满柔情,眼尾一抹朱红又无端的在这抹柔情中平添了些许魅惑。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沈江眼底多了几分欲色。
成婚几年,明明一直同殿下朝夕相处,可他还是会因为她一句话,一个眼神而乱了心神,被勾起潜藏的欲念。
秦妤笑意不减,一双藕臂揽在他脖颈,踮脚凑到他耳边,朱唇轻启:“今日是你生辰,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令沈江的呼吸陡然加重,手臂下意识地环在她腰侧。
感受到腰间箍着的手臂越来越紧,秦妤轻轻一笑,在他耳垂上亲了亲:“夫君,戴耳坠吗?为我……”
一双桃花眼轻抬,秦妤望着他那双仅仅照映着自己的眼眸,虽是询问,可她早就认定了,沈江不会不答应。
果不其然,沈江很快点了头。
眼底笑意更甚,几乎是瞬间,秦妤手上就多了一对白玉耳坠。
玉是上好料子,通体晶莹,没有半点瑕疵,可就是打磨的水平一般,看样子倒像是出自初学者之手。
沈江也看出了这一点,先是有些疑惑,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瞳孔睁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妤,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妤抢了先。
“我知道我手艺不好,做出来的东西也不好看,但你不准嫌弃。”秦妤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少女的娇俏,眼底更是难得地多了几分局促。
沈江回过神,俯在她额头上轻吻:“殿下亲手做的,我宝贝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秦妤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他的耳垂上:“我给你戴上。”
“好。”沈江没有拒绝,也不会拒绝。
秦妤早就有所准备,从袖中摸出一根银针来,指腹不断在他耳垂处揉捏,可不知怎的却迟迟下不了手:“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听了这话,沈江失笑:“殿下忘了,我不怕疼的。”
闻言,秦妤终于有了动作。
一双耳坠被戴上,秦妤抬眸看他,见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也没说什么,诚如沈江所言,这点疼痛对他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沈江生活在泥沼中,见惯了血腥黑暗,可纵使如此他依旧有颗赤子之心。
这白玉,很衬他。
一双桃花眼中浮现出些许欲色,秦妤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瓣,唇齿相交,舌尖侵入他的口腔,掠夺着属于他的呼吸。
她想将这块白玉染上自己的气息,让他只有自己能染指。
他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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