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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炽热,烫着她的肌肤,让她不可掩饰的紧张不安起来。南烈羲面无表情,温热的手掌划过她的腰际,却猝然扯开她身上的腰带,顿时那素色外袍,在她身上敞开。他淡淡望着她,手掌探入白色里衣内,探索着那细嫩温暖的女子身体,琥珀身体僵硬,他每每移动一寸,那里的肌肤变烫的像火。她觉得自己早该麻木,为何他这么做的时候,她还是好难过,好难过……他摸索着,突然五指一紧,将一片白色的物什拉出里衣,摔在地上。琥珀望了一眼,顿时一片脑筋空白。那女子贴身的兜儿,从半空飘落坠地而亡,像是一支投降的白棋,软弱地躺在地上,病怏怏地求强者饶恕。那仿佛就是她未来的命运,就算他日她变得再强大,又何时才能抵御战胜他?她又有什么法子?这一次,他几乎不带任何累赘动作,生生进到她的身体,他给她的感觉满是屈辱,在那明媚的白昼,在那梳妆台之上,他居然就这样要了她。那一刻,她只是有些难过,却还是忍住不留一滴眼泪。一开始的疼痛渐渐退去,他的手掌在她白皙的身上游走,燃烧成一片片火焰,初春的空气中还带着些许的凉意,此刻她却仿佛正处于烈火的酷刑中。他吻她,从眉眼到粉唇,从脸颊到脖颈,从胸口到……他比平日任何一次都要霸道地索取,仿佛那便是他心目中爱人的方式。他总是残酷的,就算陷入欢爱的他,也显得无情无心。他在她身上做了很多印记,仿佛为了证明彼此的关系,亲密无间。因为半个月不曾碰过她,他隐忍的男人需求,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从梳妆台,到床上,他不放她好好休息,硬是要了三次。他几乎已经把她当成是成熟的女人对待,也不顾她要不要,他这匹野兽,总是自私而贪婪,他只想着自己餍足,及时享乐的清浪。她从始至终是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响,直到最后一回,她是生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南烈羲黑眸冷沉,一手拉下床边帐幔,望了她一眼,然后,近乎冷漠地自顾自穿上衣裳。他原本扭头就要走,只是发觉她脸色苍白,伸出手去探着她的脉搏,发觉她不过是昏迷而已。他眼波一闪,望着自己手心的这只小手,半响无言。他坐在床头,有片刻的功夫。只是那个身影迟迟不动弹,面目逆着光,也让人看不清,此刻的南烈羲,在想什么。。。。。。。。。。。。。。。060他要走了黄昏过后,床榻上的少女,才微弱地睁开眼眸,眸光清浅,似有似无。这样的日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屋内空无一人,他显然很早就离开,她也不再单纯,明白这夫妻名分比任何东西都要来的脆弱不堪一击,他表面对她很好,私底下不过当她一个纾解欲望的奴隶罢了。不过,若想对战皇帝,她要是轻言放弃,这之前受的所有苦,都白吃了。她越来越明白,韬光养晦的意思。不要为别人而活,永远都要为自己而活。她想到此处,不禁呼吸一滞,暗暗紧握双拳,坐起身来。他的粗暴,仿佛要拆掉她的所有骨头一般,蛮横而贪婪——她从床榻角落拾起外袍披着,掩饰满身欢爱过后的泪痕,那一道道,或深或浅,或大或小,或轻或重,霸占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轻轻蹙着眉头,觉得累极了,吩咐下面的丫鬟准备热水沐浴过后,才稍稍缓过神来。穿戴好衣裳,青丝垂在胸口,她任由丫鬟贴心地将干净柔软的白巾子送来,擦拭她的及腰长发,琥珀却不自觉,轻轻叹息。“王妃,玉儿进府两年了,从来没见过王爷对谁这么好过呢。”琥珀的思绪,被这个娃娃脸的丫鬟出声打断,她这才记起,这个跟随自己好几天的丫鬟,十六岁,正是花样年华,名字叫做玉儿。玉儿正笑颜绽放,手中也不闲着,擦干青丝之后,将白巾子放在手肘,另一手握住白玉梳子,温柔梳理着那柔软黑亮长发。闻言,只当是无关痛痒的恭维话,琥珀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话。“大家虽然表面都不说,可都觉得韩王府有些冷清呢,跟王爷大约年纪的皇子皇孙们,可都娶了几房妻妾了。”玉儿噙着灿烂笑容,喋喋不休地说下去。琥珀显得过分安静,她垂着眸子,仿佛神游天外。玉儿的目光,落到那白皙脖颈上的银色锁片,不禁眼底一亮,低呼一声,连连赞叹。“好漂亮的锁……王妃,这也是王爷送给你的吧,玉儿以前在京城宋家当过一年下人,就算宋家做的是珠宝生意,宋小姐戴的链子玉佩看多了,竟也没有王妃这副锁儿好看呢……”琥珀神色不变,只是微微挑眉,她没有制止玉儿说下去,其实却对南烈羲的事,没有那么多好奇。他对自己占有的过程很难熬,但她已经给自己铸造了一道高大的围墙,即便他掀起的风浪再大,她也要坚守自己的心。如今回头看看,他霸占自己的时候身体会痛,心会难过,但也就如此而已。她还是她,什么都没变。“王爷满心抱负,心思不在这些事上吧。”她淡淡一笑,说的异常的平静,那平静淡然却超脱她年幼的年纪,宛若她在谈毫无关系的陌路人。“这下好了,王爷娶了王妃,不用多久王妃就能为王爷添个子嗣了,到时候王府可有新人气,好热闹呢!”玉儿娇笑,梳理好了头发,又从一旁取出一盒花膏。琥珀蓦地僵硬了脸上的笑容,她的头脑,一片空白。玉儿伸下去一个指头,将昂贵稀有的玫瑰花花膏轻轻抹上她的发梢,她也察觉不到,玉儿还弯着身子笑着低低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听到。一瞬间,居然漫长难熬的像是一整个春秋。“你说什么。”琥珀的脸上血色全无,仿佛方才身上的那邪恶烙印,从她体内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炽热的温度,她的右手抖了抖,猝然打翻了手边的茶杯,一杯茶水铺撒在整张桌子上,水滴沿着桌檐淌下,湿了她的裙摆她也不自知。“奴婢还没问过王妃想要儿子还是女儿呢……”玉儿实在脑筋简单,忙不迭掏出丝帕擦拭琥珀膝盖上的水迹,这话也就说了半句,低着头收拾桌上狼藉,也没空看清琥珀脸上的表情。琥珀的心,猝然被一阵阵寒意覆盖,冰封成万里冰天雪地。她才十三岁。她根本没想过要为谁生儿育女。是她太大意太粗心,还是她太疲惫太忙碌,她居然没想过,南烈羲这般狂放不羁,频繁占有她的身子,可是会让她怀上孩子的!到时候,她要亲手扼杀这个孩子么?她可以做到吗?如若不行,她要让悲剧延续么?上官琥珀,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是你恨的男人,你的人生已经被他毁掉了一半,决不能还犯下这么大的错误!琥珀的面色青苍,她呆坐在圆凳上,身子蓦地失去所有力气,几乎要倒下一样。她突然就像是进府不久一般,胸口突然泛出怪病前兆,她头疼的厉害,肌肤苍白如雪,在暮光照耀之下,宛若冰晶。想到早晨他不顾节制的占有,那一系列让她战栗颤抖的画面,她蓦地站起身来,一手扶住桌面,不让自己摇晃瘫软。多亏了玉儿的提醒。她上官琥珀,绝不要为南烈羲生孩子。“王妃,你怎么了?”玉儿有些诧异,眼望着琥珀疾步走向门口,心急地跟了上去,好奇地询问。“我要出去一趟,你别跟着了,在这里候着。”琥珀蓦地回头,眼神一沉,那语气是生生的命令,不容置疑。玉儿点点头,虽然诧异,却也不好继续追问。琥珀一手紧紧覆在胸口之上,一手提着曳地长裙,那脚步太快,几乎是小跑了。她顾不得周遭的下人偶尔停步投来的异样眼神,只求早些出府去买来一帖良药,除掉后患无穷。“王妃。”还未走出大厅,半路上却是被总管拦住,他朝着琥珀低头行礼,已经算是恭敬。“王妃这么出去,仪表不整,可不太好——”他笑了笑,黑眸却闪过一道寒光。总管毕竟老于世故,已经算是说的很含蓄,他在府里待了好几年,据说以前就是南家的管事,对于南烈羲这个年轻的主人,可是追随忠心耿耿。他严格管理王府,可以说是苛刻管教,大大小小无数条规矩,他都看在眼里,谁不遵守,就要受罚。即便是还未过门的王妃,瞧瞧,如今衣衫不整,长发散乱,怎么能出去……丢人现眼,徒惹争议,让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他站在维护王爷主子的角度,知道主子极爱面子,也不容任何人为他脸上抹黑,即便是主子要娶的女人。在王府里,除了王爷,谁都要守规矩。“我急着要出去买样东西,若是晚了,店家可要关门了。”琥珀有些心急,也顾不得长发在风中飘扬,又气又恼地喊出声来。天,就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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