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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境上的明悟（第1页）

上官婉儿看着沐晨如孩童般痛哭流涕、泪流满面，她的鼻子也有些微微酸，双眼也跟着水雾朦胧，梨花带雨，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入怀中。

沐晨这才回过神来，姚瑞雪的纤纤玉手任由自己这般握着，看对方满脸通红，眼含关切的望着自己，他也感觉很不好意思，赶忙松开双手。

“抱歉，在下有些失态，让二位见笑了。”说着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躬身施礼。

姚瑞雪对着沐晨温柔一笑，并不在意，身形轻转，取出一方贴身的罗帕，轻轻的拭去了上官婉儿眼角的晶莹。

上官婉儿冲着沐晨努了努樱唇，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弧度，语出惊人：“怎么样，手感还不错吧？这床也睡了，手也拉了，这次古境之行你可要好好表现了。”

沐晨一下子有些语塞，看着俏皮可爱、明媚动人的上官婉儿，倒是一时接不上话。

“要死啊你，你……你要再胡咧咧，看我怎么收拾你。”姚瑞雪羞红了脸，白皙如玉的手臂在空中晃了晃，示威似的说着。

“婉儿姑娘放心，这次万剑古境之中我必定全力以赴，姚长老，书信交给我吧。”沐晨握了握拳头，眼神明亮，话语坚定。

姚瑞雪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过来，沐晨接过手中，上面还有一丝温热，没多想，沐晨把书信收了起来。

姚瑞雪说完刚才的那番话，沐晨再没有丝毫的犹豫，这可能是查找父亲下落的唯一线索，什么大长老、什么武尊强者，和父亲比起来这些狗屁不是。

四海翻腾，横扫九州兮，立乾坤！

山海浮沉，力拔天地兮，气盖世！

沧海横流，脱三界兮，掌生死！

他已经不是十四年前那个躲在父亲身后的病弱少年，他走出小山村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做好了迎接风雨的准备，他需要在艰难险阻中不断成长，他内心深处在咆哮、在呐喊，早晚有一天“我沐晨誓要问鼎武道巅峰，邀天地日月以长歌。”

此刻的沐晨内心坚定如磐石，眼神明亮，他的心境似乎挣脱开了某种束缚跳了出来，整个人的气质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心境的成长不同于武学境界的提升，看不见摸不着，更无迹可循，是真正的虚无。

年少时期，大多浑浑噩噩，突然某一天找到了方向，不再迷茫，村子里的老人会说“长大了，开窍了，懂事了，成熟了”，沐晨现在就是如此，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是这一瞬间心境上的明悟，实则正是大多数武者求而不得的武道意志，他现在只能算是初窥这其中的门道，而意志正是宗师境迈入尊者境最难的一关，一旦领悟是就是质的提升，天与地的鸿沟。

沐晨之前被武尊真气折磨了十四年之久，正是因为真气中蕴含意志之威，凝而不散，难以磨灭，所谓真气易散而意志难灭。

姚瑞雪忽然觉得自己面前的沐晨变的有些不太一样，整个人看上去少了些许青涩，眸眼较之前深邃了许多，一双美目上下打量着沐晨。

忽而想起沐晨之前说的那句话：“长老请自重，我年龄还小。”，此番话语如绕耳盘旋般，久久不绝。

沐晨自然不知眼前的姚长老为何脸白一阵红一阵，此时哪里有心思去欣赏这四溢而出的娇艳动人。

稳了稳心神，沐晨正色道：“如姚长老所说万剑古境近期就要开启，此行需要注意和准备些什么？”

沐晨公子不问，我也应告知，万剑古境与我们身处的空间不同，其内的重力要比外界大很多，在其中行动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古境有外境和内境之分，越接近内境其重力会数倍增加，而内境就是历代宗门强者的埋骨之地，其中心处有一座剑阁，我想掌教凌云可能就在那里。

要进入内境肯定要经过一处雾林，这是一道天然的幻境屏障，为何形成无人知其因，此林中到处可见迷幻烟雾涌动，你要小心谨慎，往年很多弟子折戟于此，这雾林中幻境迭出，意志不坚者，往往容易心智被夺，沉沦其中。

当日试探于你，也是因这一处特殊的雾林，但是没想到公子你虽年少，却神魂练达、意志坚定，想来通过此处对你来说并非难事。

姚瑞雪红着脸，说话幽幽婉转，沐晨仔细听着，怎么感觉这话里有些许的哀怨。

“龙象变突破后还未来的及，查看一番，索幸万剑古境开启还有些时日，抓紧时间巩固一番，此行也会更有把握些。”沐晨心中思索着。

如果此行顺利，得到6离的魂牌是否就能查找到父亲的下落，也是个未知数，回头还要请教一下南宫前辈比较好。

沐晨想清楚这些，起身对着姚瑞雪和上关婉儿抱了抱拳：“姚长老，婉儿姑娘，事情既然已经说好，那我先行告退了，我打算闭门修炼几日，到时定然如期而至。

姚瑞雪、上官婉儿也跟着站起身来，姚瑞雪说道：”这样也好，距离万剑秘境的开启还有七天的时间，宗门也会提前召集众弟子进行宣布。”

三人朝着幕华宫外走去，沐晨朝着姚瑞雪和上官婉儿施了一礼，道了声”多谢“，迈步走出了慕华宫，没有心思欣赏山上的美景，径直朝着山下走去。

上官婉儿挽着姚瑞雪的手臂，向着山下看去，沐晨的身影在山林中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无踪。

姚瑞雪仰着白皙的脖颈，抬头看着天上的云，似乎近在咫尺伸手可抓，可当伸出手去抓的时候，才现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朵朵白云犹如小船一般，在这苍穹蓝海之中无牵无挂，自在遨游。

姚瑞雪仰望着天空，怔怔出神，深埋心底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一个十一二岁的俊美少年，一个是八九岁的小女孩儿，在一片百花盛开的山林中追逐玩闹着；

“云哥哥，你跑太快了，等等我。”

“快来呀，雪儿！我现了一座山，很漂亮！”

“哇，好漂亮，山上有雾，有树，又有花，看不真切。”

“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一句“何当烟火幕华浓”，很有意境，我们就叫它“幕华峰”吧。”

”好呀。”

“雪儿你长大了嫁给我，我们就住在慕华峰上，那该多好呀。”

“谁要嫁给你了，不知羞。”

此时慕华峰上一股淡淡的伤感弥漫开来，姚瑞雪娇美的容颜上，两串珍珠顺着眼角滴落而下。

上官婉儿感受到姚瑞雪身姿微颤，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的唤道：“姨母。”

“我没事，咱们回去吧。”姚瑞雪抬手轻拂了一下眼角，冲着上官婉儿展颜一笑，梨花带雨。

说着，姚瑞雪拉着上官婉儿的手，向着慕华宫款款走去，带起一阵香风，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