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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信都发了出去,才发现车上还有一个人没动作,於是问:「你不写吗?」
那人手里拿着一张看不出有什麽作用的符纸,应声抬起头,露出一张很冷也很漂亮的脸。他身形挺拔利落,纤细削薄的腰裹在玄色的布料里,束得很紧,却不柔弱,显得凌厉而劲力。唯一有人气儿的地方就是颈边的痣,朱砂点墨的两颗,鲜活又惹人。
郁危问:「什麽?」
最先提议的那人提醒道:「天快要黑了,今天肯定是赶不回去了,赶紧给你的师父传讯让他来接你吧。」
他又指指身旁的人:「我们都已经跟师门打过招呼了。」
郁危看了他们一眼,随便找了个藉口:「我没有带传讯符。」
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去了,没想到对方又格外热情地掏出一张符来,递给了他:「没关系,我还有一张。你写上山名和你师父的名字,就能把信发过去了。」
「……」还能这样?郁危绷着脸接过来。
他对符咒真的没那麽了解,被人众目睽睽地盯着,抿了抿唇,随便胡乱地写了点什麽,发给了那人。原本凑上来看热闹的几个少年一个字也没看懂,俱是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似乎是想不明白那麽修长的手指怎麽能写出那麽丑的字来的。
下一秒,有人喊道:「有回信了!」
几人的传讯符接二连三的亮起,都惊喜地叫喊起来,郁危抓着自己的那张符纸,垂眸盯着,但发出去的短讯如同石沉大海,遥遥没有回音。
得了消息的几人心里落下块石头,心满意足地坐下来,闲得没事开始聊起天来。
最早收到回复的少年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感慨道:「不瞒你们说,我师父就是个古板老头,脾气差得很。我每次犯错他都要罚我洗全师门的衣服。」
顿了顿,他又嘿嘿笑了两声:「不过他虽然经常揍我,但还是很惦记我的,说什麽也要亲自来接我。」
「……」其馀几人,「谁问你了。」
另一人不甘示弱道:「你这算什麽,我师父贼抠门,平常都让我们去隔壁山头蹭饭,还爱面子,出门必须要骑着他那只仙鹤。我之前偷了他的钱,被他罚去扫了一个月的鸟屎。」
「我师父天天不见人影,把我们散养在山上……」
「还有我师父!他逼着我们日夜修行,驴都没有这麽累的。」
话题越发刹不住,一群人吵得上头,齐齐扭头望向未发一言的郁危,问:「你呢?」
郁危坐在原地,淡淡地望过来。
「我师父一点也不好。」他没有表情地说,「囚禁徒弟,用锁链关人,罚跪,逼徒弟吃难吃的饭。」
「不打招呼就丢下徒弟一年,总是说谎,骗人,装作不认识我。」
「他很坏。」郁危面无表情,「我讨厌他。」
「……」
几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心翼翼问:「那……你要不要换一个师父?」
郁危垂下眼睫,冷酷道:「早晚会换。」
驴跑後一个时辰,一群少年坐在车里,边打哈欠边陆陆续续等到了来接的自家师父。这边前脚刚走了一个吹胡子瞪眼的白须老者,那边後脚又来了一个驾鹤仙人,拂尘一扔,揪着不成器徒弟的耳朵骂骂咧咧地走了。
郁危抱着困困符,坐在驴车的角落,一边犯困一边目送他们热热闹闹地离开。
困困符乖乖地爬到他手背上,努力摸摸他的头发算作安慰。郁危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传讯符,脸上始终没有多麽在意的情绪,对它说:「告诉椿,我可能要晚点回去了。」
肚子响了一声。郁危摸了摸,说:「我饿了。」顿了顿,他又声音很低地说:「想吃蜜枣粽。」
车上已经不剩几个人。最後一人临走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郁危抬起头,有些不解。
「你不是说想换师父嘛。」那个少年摸摸脑袋,「我觉得我们师门挺好的。」
嘴上说想换是一回事,真的要换又是另一回事了。郁危硬邦邦地看着他,打算谢绝他的好意:「不用了……」
话音未落,身後忽然有人温声道:「郁危。」
攥在手心的传讯符不知何时亮了起来,柔和的光芒拢在指间,如同采撷了一束光。
郁危如同骤然被定在原地,愣了许久,眼睫飞快地颤动了一下,眸底的情绪如同潮涨,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好一会儿,他才迟钝地回过头,看见银发的仙人静立在绚烂无边的春日里,自然地朝他伸出手来,一如从前。
似乎曾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过开满小花的山谷,又似乎在漏雪的破庙里,悄然轻抚过他的眉眼。
郁危听见他叫自己:「歪歪。」
他的眼底映着春天,映着明如晦,看见他含着浅淡的笑意,说:「回家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啦!师尊和歪歪的故事还很长,他们春天会一起下山历练,偶尔去鬼界探望留守的前朝遗物,然後冬天窝在山上过温暖惬意的生活~
按惯例推荐一下黄龄的《繁华梦》这首歌,是我心目中最适合这个故事的歌啦。
这本写了很久,中间有很多波折,但幸运的是我还是坚持写完了,很抱歉让追连载的大家等了这麽久,之後的一本决定全文存稿会比较好,请相信我(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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