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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道温和的阳光斜斜的照了下来投进克里珀堡的办公室内,从天而降的绒毛雪拍在窗户上化做雨水划过蜿蜒分岔的痕迹,可可利亚趴在长桌上出均匀的呼吸声,淡淡的阳光撒在她的侧脸上宛如金色的披纱让人感叹她的神圣与温婉。
房间里隐隐有着金色的光芒在窜动,它静悄悄的绕过长桌跃进可可利亚的身体里,心里已经忍不住兴奋地尖叫起来。
委实说作为星核它应该没有心不心一说,但它如今确实想兴奋的喊出来,七百年以来这是它第一次成功蛊惑筑城者那帮老顽固一样的人,对于它来讲简直是值得放烟花庆祝的好日子。
至于和可可利亚描绘的未来,像什么重启世界啦又或者是复活死去之人之类的,你以为它是阿拉丁神灯或者是七颗龙珠召唤出来的神龙吗?
它是星核,带来的只能是灾厄,七百年的时间它已经摸透了人类的感情,那种复杂又多样化的情绪虽然让人难以捉摸,但却很好读懂,而可可利亚就是帮助它破局的关键之人。
它总是会感叹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有时候她们能冷静到让你感觉胆寒,会感觉她们就是冰冷的机器人,理智远远的压过了感性。
但偏偏有时候它们又会用极致的感情压倒理性,为了心中所爱之人做出一切不符合常规的事情,但这关它什么事呢?它巴不得这样才好。
它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源源不断的摄取可可利亚体内的某种力量,那是淡薄到不能再淡薄的存护能之力了,只要将这些仅剩的存护之力摄取完,它就能渐渐同化她的身体,直到完美掌控。
它的神智在巨大的欢愉中渐渐涣散,那种兴奋感与成就感几乎要冲出来,它几乎要等不及了,想要就此夺过她身体的控制权扎根在她的神海里。
但森严冷厉的声音从高处降下,无所不在铺天盖地的向它涌来,有人在愤怒,有人在呵斥说,“从我的人身边滚出去。”
那声音莫名的熟悉,带着无穷无尽的冷峻杀气,星核感觉自己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但就是有些模糊,好像是某个人....
星核骤然醒悟,它猛的抬头扫视四周,现原本漆黑色一片的神海如今变成了如光一般璀璨的海洋,四面八方同时涌来那森严的声音,唯有一把红色绒布的黄金王座悬停在海面上,鱼群在王座的四周跃起泛起涟漪,它隐约看到王座上坐着一个人,那姿态和身型让它一阵恍惚。
“是...是你..”星核直勾勾的看着他,艰难的吐出每一个字,心中被巨大的恐惧填满,几乎连直视男人的勇气都被磨的一干二净。
“滚出去!”王座上的男人呵斥,他的声音在天海间回荡宛如轰隆隆的暴雷声。
鱼群瞬间暴动在海面上狂舞,大海随之掀起狂涛,刺眼的光芒铺天盖地地降临,唯有男人的目光穿过光幕像是利刃一样划过它的身体。
“你...原来还活着..”星核被碾压了,碾压得体无完肤,它只想快点逃离这里,此生不踏入半步。
原来....你还在保护着她啊...真不愧是手撕绝灭大君的男人..
......
江凡坐在落地窗前喝着咖啡,希露瓦伏在工具桌上摆弄某种精致的小玩意,那股熟悉的火花塞味道一直往江凡鼻里窜,就连咖啡浓浓的苦味都被掩盖了。
从天而降的大雪飘在窗户上,狂风呼啸声笼罩了整个世界,打卡上班的人们顶着狂风小跑而过,街面渐渐地空了,但此时仍然有两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市中乱窜吧?
那两个人当然就是三月七和丹恒了,他们走在贝洛伯格的大街小巷中,企图能打探到有关星核的消息。
临出前她还牵着星的手颇为郑重的托付给江凡,说着什么只要是她和丹恒有所松懈,星就会往垃圾桶旁边凑,还说着这是充满魅力一直勾引她的小垃圾桶,大大影响了她们的效率,而且那股隐隐散的垃圾桶臭味也让贝洛伯格的居民下意识远离她们。
所以三月七才决定让他照看着星,别让她出去翻垃圾桶影响市容,等她和丹恒收集完星核的情报后在集体行动。
但江凡其实挺想告诉她们还是省省力气吧,就算你们挖地三尺都问不出任何关于星核的消息。
只有历代的大守护者和筑城者科研部的那几位研究人员才知晓有关星核的秘密,同样的,那是他们守护了七百年之久的秘密,筑城者科研部的研究人员从未停止对星核的研究,可至今仍未研究透彻。
但看着三月七那副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他还是选择了不说出来比较好,毕竟他只是‘初来乍到’的旅行者,怎么可能对贝洛伯格了如指掌呢?
不过永动机械屋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有些心虚,江凡挺想跟星扯扯闲话来分散注意力的,因为那样他就会自动忽略希露瓦时不时瞥来的余光,但偏偏星根本没有察觉屋子里诡异的气氛,还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碰碰这个戳戳那个,像是一个好奇心重的宝宝。
江凡抿了抿嘴唇将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着他的喉咙,可他只感觉这味道相比红枣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足为惧。
他站起身绕过前台走到咖啡机旁边停下,熟练的敲敲咖啡机的机盖,然后将杯子凑过去接满一杯咖啡。
这台咖啡机的老毛病了,如果不敲敲机盖的位置,它根本不会乖乖的吐出咖啡,就像是一头倔强的老牛。
曾经江凡不止一次劝希露瓦扔掉它重新买一台咖啡机,或者是让希露瓦将它修好,免得他早晨起来还要和这台老牛一样的咖啡机做斗争。
可希露瓦却啧啧的摇头,说像这种有个性的咖啡机不多见了,怎么可能扔掉或者是修好它呢?所以这台咖啡机才一直被保留到现在,仍然嗡嗡嗡的运转着,像是仅仅恳恳的老牛。
江凡莫名的有些感慨,他举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却忽然在余光中看到了希露瓦向他投来的狐疑目光,他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只能紧绷着脸强装镇定地迎接希露瓦审视的目光。
就在他和希露瓦各自心怀鬼胎的互相对视时,永动机械屋的大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三月七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急促。
她小跑到江凡身前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眼眸里透着焦急:“不好啦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江凡被她晃的有些蒙,只能先握紧她的手让她安静下来,探头向她身后张望:“怎么了?世界要毁灭了?丹恒呢?”
三月七深深地吸一口气,悲戚的摇头:“丹恒被银鬃铁卫扣押了,罪名是翻垃圾桶破坏市容和随意打碎城市中的木桶破坏公物,他要我们交罚款!足足3千冬城盾呀!”
“这...他们确定没抓错人吗?罪魁祸不是她吗?”江凡一愣,随即提着星的后衣领向三月七展示真凶。
“他们说这是有预谋的团伙作案...”
“是谁扣押的丹恒?要我们去哪交罚款?”江凡松开星的后衣领,心中思绪万千,他在想要不要自己跑去找杰帕德,让他通融一下把人放出来。
不然杰帕德小时候尿裤子的秘密他就保不住了,没准明天就会传遍整个贝洛伯格,原来朗道家的少爷小时候还尿过裤子。
“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听别人喊她是布洛妮娅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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