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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早,晓麦是被院子里斧头劈木头的声音吵醒的。
劈里啪啦的脆响夹杂着微弱的风声,像是在她的梦里落下了一串断续的雨点。她翻了个身,揉着眼睛爬起来,透过窗户往外看,只见妈妈裹着脏脏的深蓝色布裙,正弓着腰,把一根长木头劈成两段。木屑飞得像雪,她的手臂一下一下挥动,显得很有力气。
晓麦不记得这是第几根木头了,但每次看到妈妈挥斧头的样子,总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她妈是个坤泽,乾元干的重活却一件没落下。
这在五酉是很不平常的。身边的小伙伴家里多少还有弟弟妹妹些,但她家就一个独苗苗,她乾元娘死得早,跟着的妈也没改嫁。
一个家里死了乾元却没续上,一个貌美的坤泽不攀附别人自个儿闷头干活,这也是很不平常的。而她妈,年过去了,还是一门心思地守着这破院子,守着她。
不过晓麦早就习惯了这些。她觉得不靠别人,也挺好的。至少她不用像楞都,愣申那样,被继父家里轮着骂;也不用像狗蛋家那样,为了分点稻米,被赵麻子家的娃追着跑。
她们把日子过得松快,虽然也挨饿,但只要有妈妈在,她就什么也不怕。
她记起昨晚上和狗蛋、楞都、楞申一起去听社员大会。大人们一口一个主义,一口一个敌人。她们坐在下面的娃娃听得晕乎乎的。
她想,无非是种庄稼,种了吃吃了种,哪里来的敌人呢?最大的敌人就是天,就是灾。但是没有天哪来的地,没有地哪来的粮食呢?
我们与天斗,到底是在和谁斗呢?
她太小了,想不明白这些,但她可以学,因为大人总有她们的道理。
于是她们在鞑子岭的空地上围了个圈,玩起了属于娃娃们的“社员大会”。
“咱们要分地种了!”她看到楞申拿着一根细长的树枝,当做指挥棒,站在圈子中间,神情严肃得像个小干部,“狗蛋,楞都,你们两家都得多交公粮,谁让你们家有两条狗哩!狗也算口粮!”
狗蛋瞪大了眼睛,噘着嘴不服气:“凭什么!咱家的狗才不吃稻子哩!”楞都也点头:“对头!它们只吃剩饭,还抓老鼠。”
“抓老鼠也得算功劳,”楞申得意地扬了扬树枝,“可功劳归功劳,粮食还是得交嘞。”
晓麦在圈外看着,忍不住笑了。她觉得楞申像极了村支书,连说话的口气都一模一样。可就在她笑出声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晓麦,该回家了。”
晓麦回头,李婶婶正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说起来,李婶婶很照顾她们,刘姑姑也是,但近几年姑姑不常来了,好似在和妈妈闹别扭。李婶婶也不常来了,听妈妈说她每来一次,姑姑就得和她吵嘴,吵得厉害了,妈妈就不愿意见她了。
……
这时候,刘丽娟发现晓麦起了,招呼她去堂屋吃饭。
灶屋里的火塘还残留着昨晚的炭火余烬,烟气混着木柴的清香缓缓升起,像是给早晨披了一层薄薄的雾。
刘丽娟把稀饭盛进碗,又随手从坛子里夹了几根酸菜。晓麦还太矮,上不了桌,只能坐在土灶旁的小板凳上,两脚在空中晃来晃去。
“快吃吧,吃完就去外头玩会儿。”刘丽娟把碗端到她面前,自己坐在火塘边,一边拨着柴火一边发呆。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晓麦喝稀饭的呼噜声。她喝了一口,有些好奇:“妈,柴还有些,为嘛要劈柴?”
刘丽娟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今天我要去镇上,你自己在家看着点,饿了就喝锅里的米汤。晚上我还没回来,就去你姑姑家住着。”
晓麦应下了,末了又歪着头看她,忽然问:“妈,你总一个人去镇上,不怕路上碰到坏人吗?”
刘丽娟用手指蘸了点锅沿上的米粒,抿到嘴里。笑了笑:“怕什么,咱镇上的路都熟得闭着眼都能走。”
晓麦低头喝了一口稀饭,又小声问:“去镇上是不是有啥大事?你昨天不是也说要去,又没去成。”
刘丽娟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犹豫,随即把目光投向火塘:“你别问那么多,好好在屋里头待着就行。”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轻,却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倦意。
晓麦吃好稀饭后,跳下小板凳,牵着妈妈的衣裳跟着她一路走到村口。早晨的阳光有些刺眼,路旁的野草被露水打湿,显得格外青翠。
村口停着一辆牛车,车上坐着村里的结巴女人,怀里抱着一捆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破草垫。牛车旁,沉芸华和两个年轻女人正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
沉芸华脸上依旧是那副一贯的笑,笑得温温吞吞,似乎不动声色,却莫名让人觉得不舒服。
刘丽娟走过去,和沉芸华打了个招呼,又转身去和那两个年轻女人握手。晓麦听见她们在说话,说这两个人是村里新来的知青,因为要种双季稻,今天要去镇上换种子。
晓麦
抬起头打量她们,觉得她们和村里的人长得不太一样。她们的衣服干净整齐,头发也扎得利索,带着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新鲜气息。
她正打量着,其中一个姐姐对着她笑了,笑得好像比今天的阳光还耀眼些,蹲下来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晓麦,刘晓麦。
那个姐姐就笑得更加灿烂了,说:“小麦这个名字好呀,我们都期待小麦快快长大。”
她不知道期待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喜欢这句话,就记下了。
与此同时,沉芸华把一只手放在刘丽娟的肩头,很是和蔼的样子问:“都准备好了吗?”
声音不高不低,牛车上的女人回头看了她们一眼。
刘丽娟点点头,没有多说话,只低头拍了拍晓麦的脑袋。
就在牛车快要出发时,晓麦瞧见沉芸华凑近妈妈,手里递了个什么东西,动作小得像是怕被人看到。妈妈接过东西,目光沉了沉,嘴角的线条紧了一瞬。
晓麦没看清那是什么,只觉得妈妈接东西时的手背轻微地颤了一下,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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