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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云岫已起身,闻言道:“既是伤员,就该有伤员的样子。”
赵霁失笑。
他向来不会被人这样怼,偶尔来一次,倒别有意思。
至少被她怼时,他心里总是愉悦的。
“遵命。”
赵霁起身,目送她离开。
“生什么事了?”
离开凉亭,二人走在安静的抄手走廊里,居云岫开口询问璨月。
璨月低声道:“奴婢刚刚在厨房里看到了长林公子。”
居云岫脚步微顿。
璨月想起今早所见,仍然忧心,她并不知道昨日刺杀赵霁一事乃是战长林所为,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日奉云县一别,故而这厢撞上,实在有点措手不及,想到居云岫与赵霁都在这寺里,更是心慌神乱,是以弄掉了居云岫面前的双箸。
居云岫继续往前走,道:“他为何在那儿?”
璨月道:“奴婢也不知道,刚刚去拿斋饭时,一进厨房就瞧见了,当时还以为……”
一人突然从回廊拐角处走来,璨月吓得噤声,抬头一看,更是色变。
战长林刹住脚步,看到二人,明显也有点意外,尤其是在看到居云岫时,表情格外复杂,似惊喜,又似畏惧。
居云岫自然也看到他了,敛回目光站在廊中,没有做声。
战长林站在她一步开外,看她如此,便也垂下了眼,没有做声。
气氛一时僵凝,只有微风从松柏间徐徐吹过,居云岫环视四周,确定无人后,打破沉默道:“到我屋里来一趟。”
战长林眸波一动,掀眼看时,居云岫已擦过他肩膀,阔步走了。
居云岫回到屋里,屏退璨月,看着案几上的那只瓦狗,思绪又被带回昨夜。
昨天夜里,战长林坐在这里一声不吭地包扎完了他的伤口,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走了”后,还就真的走了,从头到尾没问她为何救赵霁的事。
他甚至连看到没有看她一眼,也不拿着受伤的事来做文章,求可怜,这不是他的做派,居云岫能肯定。
只是暂时不能肯定的是,他到底又想玩哪一出,是心灰意冷,还是欲擒故纵?
思忖间,耳后传来开门声,是战长林进来了,居云岫转身看向他,袖手立于案几前,眉间有不怒而威的肃然。
战长林看向她的目光不禁又躲了躲,再次垂下眼。
居云岫先问:“昨日刺杀赵霁的人是不是你?”
战长林点头。
居云岫再问:“刺客被抓了五人,都是奉云人氏,帮你行刺的人是江蕤?”
战长林再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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