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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懶得搭理這破事,是覺得無所謂,白臻榆怎樣也翻不出風浪,可這些天她倒是聽出些不同以往的,虞家那小公子似乎對結婚三年的對象開始上心起來......
曲媛施施然收回手,就這麼與白昊直視:「虞家那邊不是說想解除婚約麼?我們想要的已經拿到手了,何必......」
她話沒接著說下去,就抿住唇,瞧著白昊眉頭緊鎖。
當初是白家主動對虞家提供的幫助,聯姻這事也是他們主動提的,說實話,被對方提出要解除婚約,還是讓人不悅的。
但曲媛說的對,白臻榆的心並不向著白氏,還因為他母親的關係,帶有微妙的敵視,他倒也沒那麼放心。
白昊眯起眼,沒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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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榆被護士塞了塊巧克力。
手抖的撕不開包裝,看著兩位醫護人員忙來忙去,他抿著唇,不太好意思繼續打擾。
於是手將其緊緊攥著,頭靠著背後冰冷的瓷磚,緩一緩。
他半闔雙目,透過濃密眼睫是混沌的光暈,乃至於旋轉起來時他還沒察覺到絲毫不對,卻聽到身邊的兩聲驚呼。
「呀!白先生?!」
「你快來將人扶著......」
兩位護士手裡還拿著器具,有一個不放心地回頭看看,就看到白臻榆差點從椅子上滑到到低下,面如金紙般慘白。
兩人手忙腳亂地把人攙起來。
「巧克力呢?剛才不是給他一塊麼?」
她們在拽人起來的過程中不小心觸到白臻榆的右手,聽見人咬唇,泄出痛吟。
忍不住扶額,小聲議論道:「也不明白為什麼能這麼狠心......」
「小兒子一有問題哭得不行,生怕有一點差池......話說也不用抽這麼多血啊?」
......
白臻榆略微陷入昏厥中,聽周遭聲音並不清晰,只覺得搖搖晃晃,五臟六腑似乎都要從喉嚨里鑽出來,讓他不自覺地蹙眉,蒼白的唇瓣留下明顯的齒印。
他這樣,護士也沒辦法給他餵巧克力,只能由著緩一會,輕聲道:「要不給他餵些葡萄糖......」
「......不必了......」
白臻榆掀起眼,因不斷上涌的嘔意,他眼眶蓄著淚,細弱蚊吶地謝絕兩位好意:「我在這緩一緩就好,謝謝你們了。」
護士兩人對望一眼,也不知該怎麼勸,在這辛秘,雖然聽聽沒什麼,大概還是牽扯越少越好,也就互相心知肚明地推門走出去:「那好,你自己多注意。」
白臻榆輕微地點點頭。
身後附著涔涔冷汗,他不太清醒地想,好在讓虞洐與陳燃先走了......不然......
不然怎樣?
他淺笑了聲,終於指尖顫抖地撕開巧克力的包裝,抵在唇邊。
因為方才太過用力地握住,他又起熱,掌心滾燙,巧克力已經不成形了,化得糊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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