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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白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在加布里埃尔心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简白,身子晃动了几下摔在地上,长久的压迫让双腿隐隐作痛,短暂的失去行走的能力。
他痛苦的抱住自己,喃喃道“......我不知道......”
“你来找我是为了体验新奇感受,还是为了寻求医生的帮助?”
加布里埃尔怔怔的看向她,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似乎都被她轻飘飘的几句话调动,他搞不清楚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么,本能的追寻着她的脚步。
陌生的环境、不够熟悉的人,见不得光的秘密像巨石一样压在加布里埃尔肩上,他仿佛成为了西西弗斯,无助而绝望的看着这个轻而易举就让自己痛苦的女人。
简白坐在沙上,永远冷静,永远高傲,平静的注视着加布里埃尔。
“回答我的问题。”
“我为你而来。”
无助的孩子于黑暗之中茫然的索求着帮助,全然不在意向他伸手的是天使还是魔鬼。
加布里埃尔觉得简白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心理治疗师,她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催眠,让他能够放心的表露出自己的疲惫。
她眼神冰冷,面带嘲讽的微笑,修长曼妙的身躯被黑色的丝绸裙子包裹住,浑身上下只有脖子露在外面,看起来像雪一样白皙,周身弥漫着玫瑰花的香气,凑近了会清晰的闻到木头的香气。
麻痹酸胀的肌肉扯动着加布里埃尔的神经,他蜷缩在地上,难为情的低下头,却因此获得简白的亲近,她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粗喘了几口气,看向重新坐回沙里的人,对现在的情况感到费解。
他费尽心思,把自己的尊严和名誉全部抛在脑后,换来的就是她这样轻飘飘的对待吗?
这和他设想的不一样,他想要更直接,更刺激的游戏,而不是过家家一样的逗弄。
简白似有若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感到很不自在。
加布里埃尔想要问简白,游戏什么时候能开始,却想到她刚才说的话,有些犹豫。
没有找到简白的日子里,他后来又去过几次paradise,那些凌虐的场景让他感到恶心,
可他却无法否认,自己曾经幻想过类似的场景。
“我梦到过那种场景,”他深呼吸后继续说,“我梦到过自己被绑住手脚,有人用鞭子抽打我。”
那段时间加布里埃尔像疯了一样,深夜跑到paradise,忍着恶心观摩那些人的举动,然后回到家里关上门窗,沉浸在熟悉的香味中陷入一场令他醒来后会感到羞耻的美梦。
那些在清醒时让他感到厌恶的表演,于晦暗的夜色中成为他不能宣之于口的隐秘。
“你说的人是谁。”简白明知道答案,却非要他说出口。
加布里埃尔沉默片刻突然站起来,他察觉到自己现在的行为非常可笑,出身上流,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她听自己的话,可他却选择了最危险的一种。
这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完全相悖,不安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简白对加布里埃尔的抵抗情绪反应很平淡,她坐在沙上,悠闲得像在后花园里赏花,对慌乱不安的加布里埃尔说“我没有允许你站起来。”
他的眼神非常复杂,内心剧烈的挣扎着,他甚至还有些享受这种和她亲密无间的感觉。
加布里埃尔的不顺从换来了十二道马鞭的惩罚,均匀的落在他的背上,以脊椎做骨架,像一片红色的羽毛。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后,简白打开电脑,熟练的输入了一串编号,登录到underRose的后台管理界面,把亟待解决的问题处理完后,把红伯爵提出的资格复核申请放进黑名单。
在此期间,弗兰克打来电话,询问她是否要参加今年九月的论文审查。
简白思索片刻,说“我计划再为论文补充一些数据,如果不出意外,明年三月份应该会有结果。”
和简白同期入学的人中,过半数的人还处于资料收集阶段,即便她把审查时间延后到明年三月,进度依然远其他人。
弗兰克松了口气,关切道“样本已经选定了吗?”
心理研究的实验方法很多,但简白选择的方向很特殊,普通的方法几乎都行不通,只有个案法适用。
个案法的优点在于能够充分包括个案信息,可以证明或现“规则例外”,因此往往显得比较权威和可靠。
但它的缺点和优点一样明显,只描述行为而不探讨行为的内部机制,无法阐明这些特征如何影响被试的反应;研究涉及的是独特个体生活中的独特时间,因此没有理由期望在研究限定的条件之外,能够得到同样的结果;个案研究容易产生选择误差和观察误差,而这种误差在受研究者解释、印象和暗示的支配,有时很隐蔽,难以察觉。
样本的选择,花费时间的长短,数据的可靠性都会在答辩的时候遭遇评委会的质疑。
一般情况下,如果有其他选择,个案法不会成为选。
简白说“样本已经选定,这次我选择了不止一个模型,希望这些样本不会让我失望。”
“你的观察什么时候开始?”
“下周一。”
弗兰克大吃一惊,看了一眼日历。“那不就是四天后?”
“我选择的样本在巴黎,今后我将频繁往返于两地,如果您有任何问题,请与我联系。”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弗兰克突然叹了口气。“简,你是个很优秀的学生。”
“对此我感到不胜荣幸。”
弗兰克挂断电话后在摇椅里坐了很久,一个看过太多阴暗面的人,很容易失去共情的能力。
洗漱过后加布里埃尔的精神好了很多,虽然后背还隐隐作痛,但他接受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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