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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尔夷心里一沉,暗想:“其孟爱慕公主绣如痴如醉,公子启爱慕公主绣神魂颠倒,难道其仲也爱慕公主绣?”
其仲见其尔夷阴沉着脸不敢说话。
二人呆了许久,其尔夷望着湖面:“你羡慕其孟什么?”她从不把疑惑藏在心底。
其仲说:“其执掌心属其喜娜大依母,他一心想当船客,最终其喜娜大依母没有选上他,他当时有多沮丧,死的心都有。正好老执掌归天,其喜娜大依母给他了执掌之位。真是上天恩赐,他可以天天见到心中倾慕的人。”
其尔夷冷冷地说:“他现在和公主绣在一起还记得依母嘛?”
其仲说:“当然记得,他是绝不会忘本的,只是没有做过船客,他一直有遗憾,若做过船客,他断不会看上其她女子。”
其仲感到说出自己的心声,有些窘迫。抬头见其尔夷仍侧身望着湖面,湖光山色衬映得其尔夷楚楚动人。
其尔夷转身望着其仲:“你想上彩船吗?”
其冲讪讪地说:“彩船客满,哪有我的份?”
其尔夷说:“彩船客是半个主人,你敢窥视?”
其仲连忙趴下:“不敢。”
其尔夷笑着说:“一哥快起,我们俩独处时不必礼数过多。彩船是幸姐姐和泠姐姐按照祖制备下的,并不是我的本意。现在重建泸沽泊才是重要之事,其他之事等建好泸沽泊再议。船都是空的,放下帘子是不想让他人有想法。”
其仲心中欢喜,问:“大依母尚未相中一人?”
其尔夷说:“我的心早已停泊在一个人的臂弯,这个人很强壮,他护我成长、护我强大,还将护我完成我的所有心愿。他占满我的心,我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我想让彩船属于这一个人,我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其仲望着其尔夷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只要你愿意做的,我都紧紧跟随。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却没有现这样一个人,是谁有这等天大的福气,这和夺白城城主有何关联?”
其尔夷说:“有关联,只有获得城主之位才有势力辅助我重建泸沽泊,才能和我平安地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其仲问:“彩船客形同虚设。回泸沽泊要将彩船带回去吗。”
其尔夷说:“要带回去。我们泸沽泊有渔猎、有采矿、有织锦,但是,我们没有商铺,物资往外运成本太高还要受制于人。我将把彩船改装游览船和商铺船,每年在泸沽泊剿商品交易会,让泸沽泊兴旺起来。我还要改变泸沽泊王族的婚姻制度,过上美好的生活。”
其仲望着其尔夷憧憬未来亮的双眼和绯红的双颊,担忧地说:“泸沽泊千年不变的王族婚姻制度,可能一时改不了。”他想这是谁呀?占据了你所有的心,能不能挪一个缝隙给我?
其尔夷说:“重建泸沽泊是我的心愿,依母在世时想把泸沽泊建成人间天堂,我想尽我所能完成她的心愿。有些传统规制我想建好泸沽泊后去变革,从王族的婚姻制度改起。”
其仲有些迷糊说:“我愚钝,改婚姻制度和夺城主有什么关联?”
其尔夷说:“你才问过,怎么又问?白城城主确定等于把凤鸣镇恢复为白城,这里曾是凤鸣国的国都,你夺得城主之位便有了昔日国王的尊贵。到时,你便可以向门当户对的心仪女子提亲。”
其仲说:“我不要向什么门当户对的女子提亲,我只要跟随大依母左右!”
其尔夷说:”只有稳住我在泸沽泊的地位,才可实现我的愿望。我现在要做的是回泸沽泊勘察,为重建泸沽泊做准备。你要做的是夺取白城城主和青城城主之位。我想拉近我们的距离,你还不能领会吗?”
其仲说:“我尽力夺得两城城主献给大依母,大依母愿意将两城给一双人也好,一世人也好。只求大依母日后让我跟随左右,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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