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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的这个吗?
溪汶清又道:“晏渡骑的比小齐好多了,也摔不着,你护的这么紧,不会是真栽他身上……”
“我担心他了吗?”厉褚英嗤的笑了声,“我是担心那马。”
溪汶清笑了两声:“那谢谢厉总关怀了。”
两人生意场上重叠的板块不多,A市大半的高档娱乐场所溪汶清都有涉及,这马场是他开的,厉褚英有投资,偶尔会过来玩玩。
厉褚英道倒是没想到他好这一口,他的人跟晏渡在一块,看着跟高中生似的。
“这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溪汶清意味深长道,“这点厉总应该深有体会吧?”
两人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厉褚英没接话,晏渡年纪小,但人挺有魄力的。
“年轻,不定性。”厉褚英说。
“是。”溪汶清赞同的点点头。
人年轻,可能性便多,想要尝试的便多,似才从壳里破出来的雏鸟,有着无限可能,心也是想要往外飞的,一个小小的笼子能禁锢得了一时,禁锢不了一世。
谈到这儿,厉褚英心情有些说不清的闷,也不是烦躁——
身后的马蹄声响起,厉褚英回过头,晏渡骑着马从他们身后走来了,一只手握着缰绳,一只手背在了身后,他的马到了厉褚英的右侧,厉褚英偏过头,几朵花递到了他眼前。
“你……”这突如其来的花让厉褚英面上空白了一瞬,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寒酸的花,心却突突的跳得慌,把心底那点闷也给压了过去,他舔了下唇,“哪来的?”
“偷摘的啊。”晏渡道。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内容。
看不过眼的溪汶清出声道:“唉,你这是毁坏公物啊!”
“借花献佛。”晏渡越过厉褚英的胸膛看向了另一边的溪汶清,笑道,“多谢溪总慷慨解囊。”
厉褚英看着那几朵迎风飘扬的小花骨朵。
晏渡琢磨人心喜好这方面倒是擅长,只要他愿意,那便是能把人哄的满意舒坦。
这难便难在“他愿意”。
厉褚英有些食不知味的想,没想到把人哄好了,跟在他一块儿都变得这么舒坦,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对现在的晏渡是哪哪都满意,哪哪都顺眼,上了床是满身荷尔蒙又凶又猛的小狼狗,下了床又撩人又纯的开朗小奶狗,格外的让人顺心。
晏渡不知道厉褚英的想法,纯粹是骑马时看到了那几朵花,溪汶清那男朋友说能摘,他便辣手摧花给摘了。
马场很大,几圈跑下来,人身体就开始发热了,玩下来还是挺痛快的,晏渡没骑太久,去了休息区,这种好心情维持到了一名工作人员端着喝的过来戛然而止。
晏渡上半身靠坐在椅子上,双腿膝盖往外敞开,他叼着饮料的吸管,眸子看着那越走越近的身影。
年轻男人穿
着这马场的工作服,倒腾过的黑发搭在额角,清冷又带着点青涩,他走了过来,先是看了晏渡一眼,再又看向厉褚英,叫了声“厉哥”。
晏渡牙轻轻咬着吸管,睨了厉褚英一眼,喝了口饮料。
厉褚英声线淡淡的“嗯”了声,又似想起什么:“你在这上班?”
姜听寒面上含着浅淡的笑意:“我一直都在这儿兼职,之前请了长假,老板人好,给我算了病假。”
请了长假——是他救了厉褚英之后住院的那次,也是两人纠葛的开端。算了他病假的事儿,是厉褚英开的口。
厉褚英颔首了下,没再说别的话。
不管姜听寒这个人如何,之前有一件事抹不掉,那便是他救过厉褚英,还为此住院了三个月,眼下出现在厉褚英面前,轻而易举便能勾起那件事的回忆,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难说。
上次的事,顶多是姜听寒头脑发热,脾气冲了上来,谁还没个脾气犯冲的时候了,这事很好解释。
姜听寒在旁边和厉褚英叙旧,晏渡没插嘴,指尖抚摸着杯子,拎着杯子放在了桌上,他扯了扯领口,出了汗身上有些黏糊,寒风一吹,便有点冷,晏渡起了身,道去换个衣服:“你们慢慢聊。”
“我陪你去吧。”溪汶清男朋友小齐站起身道。
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落在了厉褚英的眼中。
晏渡感觉身后强烈的注视感,走了没多远,他回了一下头,休息区那边只有厉褚英的眼神直勾勾的朝着他看,他勾了下唇,食指和中指抵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又离开唇,比着枪的手势瞄准厉褚英,抬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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