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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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走到萌绘身边，笑着说：&1dquo;这还满有意思的，光看就值回票价了。”

  &1dquo;你喜欢？”萌绘问。

  &1dquo;是啊。”

  漫长的曲子终于结束了，应该已过了十分钟以上。换成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房间随之迅变亮，微小的光芒一个个依序亮起。

  那不是灯光！而是正在静静燃烧着的火焰。

  &1dquo;蜡烛吗？”萌绘下意识地问。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可能被某种电子装置点燃的蜡烛，数量大概有三十根，甚至更多。许多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造型物，也纷纷现身。本来平面的房间，突然变得立体，产生影子，光线不停地在房子之间重复折射。蜡烛的火光一直延伸到房间深处微微晃动着。可是到处都找不到纪世都的踪影。

  &1dquo;是在二楼吧。”萌绘说：&1dquo;这些都是从楼上操作的吧。”

  这时转换成另一曲子。这香颂跟刚才那非常相似，不过节奏比较快。

  筒见纪世都又开口唱歌了。虽然的确是男性的声音没错，听起来却很像沙哑的女性音。他那优美的旋律继续漠然地像在诉说什么似地唱歌。

  &1dquo;安朋哥，那歌词是在讲什么？”萌绘问站在一旁手拿dV的大御坊。

  &1dquo;这个嘛，算是情歌吧。”大御坊简单地回答，&1dquo;像&1squo;我唯一的归处，就是你的胸口’之类感觉的词吧。”

  &1dquo;是真的吗？”

  &1dquo;真的啦。”

  现在只有蜡烛在光，刚才的彩色指示灯已经消失，也不再有闪光闪烁了。蜡烛沉稳且有机质的光，看起来既像黄色，又很苍白。这里的五个人，和房间里拥挤的人偶群一样停止了动作，全部变成为了遮蔽光线形成剪影而存在的物体，这是一幅能突显出物体之存在感的景象。

  抬头一看，柔和的光线直达天花板，在纵横交错的排气管、管线和绳索之间造成微妙震动的反射光。火焰的摇晃，是因为气体在经过氧化和遇热膨胀后，产生比重上的变化，导致空气流动所造成的。这种现象一定也跟人类的情感一样，就算个人情感的本质不变，本身也会因为周遭的影响而产生变化，造成立场动摇的外表印象吧。

  萌绘心想这跟自己恋慕犀川的心情，属于同样的逻辑。

  &1dquo;犀川等下就会来了。”大御坊对萌绘耳语。

  &1dquo;咦？老师吗？”她大吃一惊。

  约零点五秒的一瞬间，恐怕就是精神抑制肉体反应时所需要的缓冲时间吧，她为了胸腔迅膨胀的快乐而感到痛苦，身体上的变化，好比是用电子控制的安定装置一样，能在短时间内复原。跟身体相比，在感情上反馈的思考机制，则是缓慢到令人昏倒。有好一阵子，萌绘心里想的全都是犀川的事。

  耳边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萌绘很迅地回头观望。

  &1dquo;大家好啊。”是犀川的声音。

  &1dquo;老师！”

  &1dquo;因为没有门牌，我正在想该怎么办呢。”犀川说。

  他停下脚步眺望房间里的景象约三秒钟后，看着萌绘的脸。

  &1dquo;这是什么？”犀川问：&1dquo;某种宗教吗？”

  &1dquo;你只要闭上嘴仔细看就好了。”喜多低声说。

  金子走过来，向犀川低头行礼。

  &1dquo;啊，是金子同学啊&he11ip;&he11ip;怎么这么巧。”犀川说：&1dquo;你对这也有兴吗？”

  &1dquo;这倒不是。”金子咧嘴而笑。

  犀川转身看了一眼寺林高司的背影后，再次转向萌绘低声问：&1dquo;那个人头上缠着绷带，该不会就是寺林先生吧？”

  &1dquo;嗯，他是从医院偷溜出来的。对了&he11ip;&he11ip;犀川老师，外面有警察在吗？”

  &1dquo;下方道路上是有停着一辆警车。”

  寺林终于转过头来。

  &1dquo;看来是我搞错了。我放弃，你们就带我回医院吧。”

  &1dquo;什么事都没生很好啊。”萌绘微笑说：&1dquo;而且可以看到这么棒的余兴表演，我真是赚到了。”

  &1dquo;那这是什么样的余兴表演？”犀川问。

  &1dquo;是光与音乐的艺术。”萌绘说明。

  &1dquo;我倒认为是表现宇宙和人世间的模型。”寺林说。

  犀川默默不语，又再次环顾了整个房间一遍。

  许许多多微小的火焰。淡雅的香颂流泻在空气中，还有各种大小形状不一的人偶——犀川双手插在口袋里，伫立了好一会儿。他想讲的话，同时也浮现在萌绘的脑海里。

  &1dquo;还不错呢。”萌绘将脸凑近喜多说。

  &1dquo;是很不错。”迟了片刻后，犀川也说了同样的话。

  &1dquo;呵。”萌绘看了下喜多老师的脸，现他睁大双眼，用夸张的表情表达他的反应时，自己不禁以莞而的微笑予以回应。

  &1dquo;我把刚刚生的全都拍下来了。”大御坊将镜头对着萌绘。&1dquo;小萌的表情很棒喔。”

  8

  第二支曲子结束时，突然出巨大的机械声。萌绘记得自己听过这种低吼的马达声。那是墙上的空气压缩机所出来的。震耳欲聋的噪音跟之前优美的旋律形成了强烈对比。

  &1dquo;是火箭啊！”萌绘惊呼。&1dquo;会弄脏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