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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听到钟寒烟的一声闷嗯。闻漠北下手太快了,她都还没做好准备,针就已经穿进肉里一层,又出来了。挑开的皮肉,快要渗血。
但是刺并没有出来。
“闻漠北!”
这是钟寒烟第一次叫闻漠北的全名。带着情绪。
而闻漠北抬起头冲人揶揄一笑,明知故问,“怎么了?”
难得她有情绪。
“你说怎么了?”钟寒烟又一次想缩回手,这个男人根本不可信。但是指头依旧被紧紧的捏着。
闻漠北压着嗓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话都还没落音,紧接着,就又是钟寒烟的一声闷哼。
闻漠北从鼻息间闷出一口气,他也是没办法,刺扎的太深。
“再忍忍,马上就好。”
钟寒烟如葱段的指尖,已经红通通的,像是滴血。
不过那根刺,是真的挑出来了多半。
最后一下的时候,钟寒烟仿佛已经痛神经麻木了,嗯都没嗯。
“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闻漠北也终于将她的手松开,将原本的东西归了位。
还真是好多了,“谢谢啊。”钟寒烟原本心里气,懒洋洋的道着谢。
“你准备怎么谢?”但闻漠北的回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原本不过是随口一说的,哪里会想到他会当真。
闻漠北笑的意味难明。
钟寒烟蜷了蜷依旧麻泛着痛的指尖,“......”不着痕迹的看过人。
紧接着,就对上了闻漠北投过来的目光,“问你呢,”他声音很轻,像树叶刮蹭着地面,“准备怎么谢?”
不依不饶。
钟寒烟顿了半天,没出声,而闻漠北已经收拾起了旁边的纸屑残渣,一点一点,动作很慢,看的出来,他很有耐心的在等。
“我还没想到。”
钟寒烟最终也只憋出来这么几个字。她是真的没想到。
闻漠北偏过脸看人,笑笑,“行,想好了记得给我说。我等着。”
钟寒烟嗯着应了一声。
直到闻漠北将所有的一切收拾妥当,坐进沙里开始休息,程石都还没有回来。
但是他也没有要就这么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