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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明显有些不忿地小声说道:“这明明是我”
钱青低声喝止道:“你什么你,别忘了你们家欠柜上的银子,再敢乱说一个字,我就上报官府,看你有什么好果子吃。”
虽是隔了些距离,沈亦清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分。若是单单凭借这只言片语,听上去倒像是瑞祥丰在巧立名目地强取豪夺。屏儿最见不得这种欺负人的场面,正打算教训几句,却被沈亦清眼神示意莫要打草惊蛇。
于是,她问道:“你说这是瑞祥丰的东西,可有什么凭证?”
钱青并未想到沈亦清会这么问,好在脑袋转得极快,眼睛骨碌一转,便笑着回应道:“回禀夫人,我家的器物在出厂之前都会烙上印记。您看看这些杯盏的底部,是不是都有一个篆书的‘钟’字。”
沈亦清顺着他说的话,将杯盏倒转过来,果然见清秀的篆字印在底部。
“看来你说的都是实话。”
钱青赶忙应和道:“这是自然,小的就算是有几条命,也不敢欺瞒夫人。”
隔着屏风,沈亦清看不见年轻男子此时的神情,他正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双手紧握成拳,恨不能将他撕碎了。
只是一想起家中卧病在床的老母亲,还有一日不可中断的药钱,他只能闭口不谈。
本就是个采买的细碎小事,没成想还能横生枝节,沈亦清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这京都城中究竟还藏着多少阴暗的角落。
她低声吩咐丁全道:“辛苦你亲自跑一趟,打听下这两个人的家世背景,是否有什么联系。”
明面上,沈亦清还是稳住二人道:“有劳你们候了这么久,屏儿,给赏钱。”
随即屏儿便取出两个浑圆的银锭子,单个足足有五两之重,乐得中年男人笑得合不拢嘴。
他不禁觉得庆幸,这一早上的心情起伏可谓波澜壮阔。荣远侯府的朱漆大门在前,是那般赫赫然令人望而生畏。谁知领他们进来的小厮竟是带着他们走了个偏僻的小门,愣是连正门见都没见到。随后侯府之中曲折宽阔的长廊,还有精雕细琢的景致、玉砌雕阑的各个院落,教人看的目不暇接。纵使他身为瑞祥丰的大掌柜,自诩也算是见过什么世面,却还是不得不感到扑面而来的威慑。
没等他回过神来,却眼见着这路越走越是偏僻,甚至需要绕过一片杂草丛生的荒芜小路,这才走到这个破败不堪的小院里,瞬间心就凉了半截。
钱青恐怕这是侯府中什么不受宠的妾室、偏房,瞧着居住的环境也很难是什么身份尊崇的人物。尤其是沈亦清的声音透着年轻,他的心中便又更是轻视了几分。
如今这沉甸甸的银子顿时抹去了他那些不切实际的猜疑,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到手的财宝是真的。钱青心道,不过是等候差遣就能拿到这么丰厚的赏钱,要是这单生意真的成了,指不定会是什么泼天的富贵。
看来如果自己的消息没错,对面这个年轻女子,正是进来在京都城声名鹊起的荣远侯府少夫人沈亦清。瞧着出手这么阔绰,定是在荣远侯府掌了实权,必定得好好伺候。
正想入非非之际,他的视线落在了年轻男子黝黑粗糙的双手之上,他此刻摊开的手掌中躺着同样的一颗银锭,却明显心事重重,迟迟没有放在衣兜之中。
钱青贪婪地咽了咽口水,显然是想要据为己有。只是碍于这还是在侯府之中,不能明着讨要,只得悻悻然地自言自语道:“哼,早晚都是我的。”
屏儿看在眼里,多有鄙夷之意,若不是沈亦清授意在前,她是真想将这中年男子轰出去。
沈亦清随即说道:“还有一事得麻烦二位,恐怕得多耽搁二位些时候。”
钱青当即谄媚应和道:“少夫人难说无妨,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这见钱眼开的嘴脸变化竟如此之快,还是让沈亦清多少有些惊讶。尤其是“少夫人”的称呼叫得这么顺溜笃定,看来此人定也是个常年混迹在京都城达官显贵之中的人精。
沈亦清并未应他的话,转而问向那个始终默不作声的年轻匠人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另一位师傅是否也还方便?”
年轻男子正欲开口,只是望见中年男子恶狠狠的警示眼神,终于还是心有不甘地张了张嘴,沉声说道:“我还有其他事情,夫人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想先回去。”
屏儿问道:“这么急吗?若没什么要事,还是多留一阵子,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她也是有心想要挽留这个年轻匠人,毕竟如今差事还没有真的落定,他仍有机会。
钱青拦在其中打圆场道:“姑娘有所不知,他家中还有个离不开人的老母亲。他为人忠厚老实,又是个孝子,咱们总不能阻止人家尽孝不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心里的小算盘,屏儿不由得瘪了瘪嘴,却也无可奈何。钱青此话一出,屏儿也不便多劝。腿长在人家身上,是走是留只能看他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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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又何尝不想理直气壮地据理力争。要知道,这几样琉璃玉盏可是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连着通宵了好几晚苦心所得。出门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和母亲起誓定能凭借自己的手艺换来母子二人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
自打在荣远侯府外碰见钱青,他便知道今日之行定不会顺利,却没想到钱青居然明着霸占他苦心经营的成果,他岂有不恨之理。
可钱青说的没错,钟家与京都瑞祥丰总号的旧债未清,莫说是还清本金,便是那每日见涨的利息他也还不起。若是钱青狠下心闹到衙门,他只能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那么他的母亲还有什么指望?纵使他的眼里这些器物都是鲜活的生命,远比他的安危重要得多,却无可奈何。
“我夫人还请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小人。”
年轻男子耷拉着脑袋,像是泄了气的灯笼,无精打采一般。
沈亦清道:“无妨,请自便。”
屏儿赶忙低声劝阻道:“小姐,您不会真的相信那个姓钱的”
沈亦清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对着钱青的方向说道:“既然这些都是瑞祥丰的东西,那钱掌柜都能做主吧?”
钱青乐呵呵地说道:“正是正是,不管款式数量,少夫人要多少,小的便能准备多少,工期定一日都不会耽误。”
沈亦清应了一声:“好啊,那我出百两黄金,你瑞祥丰产多少,我就要多少。”
钱青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在屏儿催促之下才大喜过望地叩头谢恩。
没等他开心多久,只见沈亦清轻轻拿起一个镌刻有“钟”字的青盏琉璃阔口杯,如荷叶一般的纹路雕刻得小巧精致。
“啧啧啧,可惜了。”
她不过小声呢喃一句,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挥手将一个杯盏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随着“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动,玉石应声崩碎成了几瓣。
沈亦清不由得感慨道:“的确是上等佳品,就连碎裂的声响听着都这般悦耳。”
钱青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拿不准沈亦清所思所想道:“少夫人这是?”。
沈亦清毫不在意道:“我就是喜欢听这个声音,不可以吗?”
他这才隐约记得曾听闻这个少夫人喜怒无常、性情乖戾,难不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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