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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一点挣扎,安稳地躺在床上,在不如就这样绑着和努力搞清楚状况并想办法逃跑之间反复跳跃。
在一声声的忏悔中甚至思绪跑远:这床有点舒服,感觉这个二小姐应该是不差钱的,用丝绸绑,感觉不会死,不会死就说明肯定管饭,结合二小姐不差钱,伙食肯定不会差。
想到这,她来到这里有些起伏的情绪逐渐平稳,如果再安静些,就更好了。
于是她开口:“我不怪你。”
春花立时回应:“小姐我真的错了,小姐要打我要骂我都——”
话还没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云挽月说了什么,她面上的神情再一次凝固:“什,什么?不,不怪我?”
终于安静了点的云挽月很满意,连带着她的语气都有些欢欣:“是的我不怪你,你家小姐被绑了这会有些饿了,不如你去拿些吃的过来。”
于是春花在一片茫然中起身,她有些懵但是很听话:“奴,奴婢这就去。”
随着春花身影的消失,一道身影从窗台倏地闪身而入,直直落在云挽月身前,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云挽月:?不是,今天这一下生的事是不是有些密了。
她跟这人对视许久,说来奇怪,这人的样貌她从未见过,但这眼眸却有些熟悉,若要说多熟悉,也没有多熟悉,但就是熟悉。
这人看了许久,久到她都觉得他再待下去,他就会被那个花现,然后她的吃食就没有了。
于是她尝试开口:“这,这位公子?”
其实她想说不之客。
但她是个懂礼貌的人:“咳,咳咳,这个,还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你看我这副模样,也不是能招待你的样子,不如还请您从哪来,回哪去,如果有事的话,下回再来也可以。”
她言笑晏晏,完全不像一个被绑着的人。
裴长渊看着眼前的一长条,倏地笑开,他想,是她了,她总是如此,无论处于何种境地,都拥有将一切变轻松的能力。
“姑娘被困此处,没想过离开吗?”
这笑晃了晃云挽月的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总觉得这人的笑在这张平平无奇的脸上有些突兀。
如果眼尾再拉长些,下颌再清晰些,鼻子再挺一些,再换一身鸦青色的衣衫。
等等,为什么是鸦青色?她脑中无端闪现了意识模糊前见到的那个人,她下意识将视线落在此人的手上。
骨节分明,多一分则壮,少一分则过于消瘦。与她见过的那只手也格外相似。
想到这她有些恍惚,那个人,分明她只见了一眼,可无数的细节竟然都印刻在脑海,无比清晰。
“姑娘?”
云挽月被拉回了思绪,她咳了咳:“你是不是跟我,你是不是,嗯?你,你——”再张嘴时,已经没有了声音。
不是,她被手动消音了?
裴长渊了然,此处的规则使然,他也不能说出事情的原委。
他再次启唇:“姑娘不想逃离此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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