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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瓶子……”拧干了衣服,张国忠拼命的琢磨,现在看来,那些瓶子绝不单单是“施降用品”那么简单,很可能和整个十八冥丁的破解有很大关系,赵昆成的老爹身为赵氏传人,不可能不知道十八冥丁的威力,如果此人在没拿到“敲门砖”的情况下,敢只身独闯,明其至少在理论上已经找到了十八冥丁的破解的方法,只不过在实际操作时出了差错而已。而此时,自己手头上的这个所谓的“敲门砖”,在拿到传国玺后还管不管用仍是个未知数,眼下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破掉十八冥丁,以绝后患,而事到如今,唯一的线索只有那些恶心人的瓶子。
穿上湿漉漉的衣服,张国忠决定再回赵昆成老爹的尸身处走一趟,仔细检查一下那些瓶子。
与此同时,龙潭外。
拿着罗盘,老刘头找到一棵参天大树,指针的跳动仿佛就是因此而起。
这十八冥丁,并未在名门正派的文献中记载过,仅有一些民间杂册的手抄本传于现世,且不同的杂册描述得也不一样,什么的都有。起初,对罗盘的过于依赖,让老刘头也没把这十八冥丁放在眼里,看罗盘指针的摆动,充其量和三五十年的修仙畜牲差不多,但刚才自己与泰戈,宋宽同时中降的一幕让老刘头不得不加了十二万分心。
扒开腐烂的落叶,老刘头现,大树的根伸到此处,便被人为的砍断了,断根之外的地面,其平整程度和周围土地有很大地不同,显然被动过。
“就是这了……”老刘头摘下背包,取出一块死玉,心翼翼的摆在了断裂的树根前,之后用匕轻轻的在土上挖了起来。按老刘头的想法,这十八冥丁应该和“八仙局”有类似的地方,最可行的破解方法便是化解怨气,先让恶鬼成野鬼,再度进轮回。故此,应该先摆一个“地火阵(这是一种以赤硝为原料的阵法,本来成本很高,民间也很难弄到这种东西,但宋宽可是中科院的专家,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地质所的同志要来了一大瓶子,按份量算足有一斤多,足够十几次地火阵的。)”先把恶鬼逼入死玉,然后以桃木盒装起死玉,在远离脉眼的地方造一个“鬼冢(和衣冠冢一样,鬼冢葬的并不是死者的尸身,而是魂魄)“,如果恶鬼怨气太重,就直接布七关困之,再以符经反复泄其怨气,最多一个时辰也应该成野鬼了。而当魂魄度完毕进入轮回以后,桃木盒子和死玉还可以再利用。
想的是挺天衣无缝的,但实际情况却让老刘头出冒出了一脑袋的雾水。
没几下,便碰到了一个*的东西,埋地很浅,看来这就是十八冥丁中的脉眼(”冥丁“的尸身),深挖了几下,老刘头现自己挖到的是腿骨,便掉过头来,算好了长度开始挖另一面,可这匕刚往地上一扎,便砰的一下碰到了什么硬东西,埋藏的深度比腿部浅了不是一半。
“怪了……莫非这人是斜着埋的?而且还他娘地有陪葬?”老刘头也不知道下面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听声音不象是人的骨骼,倒象是陶瓷或玻璃器皿。
“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剥掉烂树叶子,老刘头现这是个玻璃瓶子。映着手电光往瓶子里一看,里面裹的仿佛是一个人耳朵。
就在老刘头看的时候,忽然感觉迎面一阵阴风,刮的很不自然。
刘头也是一个激灵,用手电往前一照,啥都没有。但眼睛的余光仿佛看到瓶子里的耳朵自己动了一下。这一下可把老刘头吓坏了,赶紧又把瓶子埋了回去。
“他娘的,不碰你这邪门行子了……先布我的阵再……”老刘头刚想往下挖,忽然又觉得不对劲,按理,赵明川应该生活在清末民国初的年代,那个年代,应该没有这种密封性良好的玻璃瓶,那么这个脉眼旁边的玻璃瓶很可能是后人放进去的……?
想到这里,老刘头和张国忠一样,立即联想到了赵昆成和他那个一去不反的爹。但是……如果按泰戈的分析,赵昆成和他老爹都没拿到传国玺,既然没拿到东西,放这个东西干什么用?此刻老刘头站了起来,没敢再继续挖,“或者他们已经拿到了传国玺,十八冥丁已破?不对呀,刚才老哥仨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被摞倒了,明这个十八冥丁还是余威尚存的,而且,如果赵昆成已经拿到了传国玺,还拼了老命拿那个敲门砖干嘛……”老刘头越想越乱,这个凭空蹦出的瓶子,好象让当初所有顺理成章的假设又开始前后矛盾了。
看着罗盘上蹦蹦跳跳的指针,老刘头只能硬着头皮开一次慧眼了,虽然不大擅长,但此刻别无他法。
盘腿坐在地下,闭上眼睛,老刘头不断的深呼吸以求平心静气,少过了二十多分钟,坐的老刘头腿都麻了,这慧眼才勉勉强强的开开,此时只见一团暗灰色的雾气集中在刚才埋瓶子的位置,而埋尸身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异常,看来问题就是出现在瓶子上,而那些灰雾并不象是一般恶鬼恶降,而象是一种修仙的畜牲所出的气息。
“难道是畜降?”睁开眼睛,老刘头再次剥去了瓶子上面的浮土……
捡起了刚才的瓶子,拿出罗盘凑到瓶子眼前,现罗盘有一微弱的反应。但稍微离远一,指针的反应都会消失,好象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或者,不经过降师施术,根本就没什么害处。
在枯骨周围找了半天,张国忠并没有什么新的现,索性把这四个瓶子也装进了包里,赵昆成的父亲带着的东西,不准真能*作用呢……
熟悉了路线,张国忠干脆装起了罗盘,快步返回了白龙沟,“他娘的,还得再下水……”张国忠很不情愿的二次游过水沟,从对岸顺着白龙沟向上游走去。
约么走了半个来时,张国忠抬头看了看星象,掏出罗盘,对照着宋宽根据古图照片精确定位的山体地图,把那个范围确定在了三十米左右见方的一片区域,打起手电大概一照,百分之百的野山窝子,没有任何人工修筑的痕迹,除了一棵半大不大的树外,全是荒草和乱石头,唯独这棵树显得鹤立鸡群。
来到树下,张国忠确定这是一棵枣树,以前在农村,不少社员都在自家院子里种。
“枣树?”张国忠感到很是奇怪,枣树长得慢,以眼前这棵枣树的粗细,少也得有个五六十年的树龄,这么多年的开花结果,树下竟然没长出一个树苗,明枣树的种子在这里根本就不可能天然芽,而且更奇怪的是,这棵枣树怎么看怎么象以前社员院子里种的家养品种,不象是山里的野生品种。
“莫非……”张国忠在树下仔细的找了起来,此刻对于这棵枣树唯一的合理猜测解释,便是由赵明川或者赵昆成的父亲所栽,其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藏宝地的坐标。
果然,在离树五六步远的地方,张国忠很快注意到了一块大石头,从外观看,体积不,但张国忠用手搬着一较劲,竟然能挪动,看来石头内部已经被凿空了。
搬开石头,只见一个直径不到一米的黑窟窿,仿佛一口井竖直通了下去,用手电照了照,下面仿佛还有水,扔下一个石头,张国忠听了听声音,好象并不是很深。
从包里掏出绳子拴在枣树的树干上,张国忠把匕叼在嘴里,顺着绳子缓缓地下了窟窿。
洞内的水仅到膝盖。两脚着了地,张国忠用手电照了下四周,现这原来并不是一个人工的洞**,而是类似于巴山藏宝洞那样的半天然,半人工洞**,洞**面积不是很大,也就三十多平米,洞壁三面是天然的,一面则由人工修凿,在人工修凿的洞壁中央,是一尊借着岩石的天然凸起雕刻的观世音菩萨坐像,大跟真人差不多,但与庙里供奉的观世音象却不大一样:这尊观世音像手中拿的并不是玉瓶,而是一个玉盒。
“莫非是这个?”张简单观察了一下石洞,现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绳子系在了腰里,心翼翼的走向玉盒……
此刻,龙潭外。
老刘头正琢磨着,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连串清脆的枪响。
“坏了!”老刘头也顾不得琢磨了,好歹收拾了一下东西三步并两步开始往回狂奔,刚跑没多久,便看见两束手电光从不远处摇摇晃晃的迎面而来。
“秦爷……!是你吗?”老刘头大吼。
面的人显然是秦戈,喊了一声刘字,手电光忽然一晃,光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和好几声枪响。
“秦爷!你坚持住!”老刘头想不通,秦戈他们所处的那个相对安全的草坑子,此刻为什么也出事了,难道和自己挖出那个瓶子有关?那自己为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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