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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月竟爬上了梢。听荷携酒如约而至,虽说她被安置在余清婉房中,却在一间院子里,算不得远。
怎料她到时,洛屿泽并不在,只有长随付元在,“听荷姑娘,京中临时送来一批文书要少爷批阅,怕是要迟会儿,若听荷姑娘等不及,便可先回,等来日再……”
“不急,洛大人忙公务要紧。”听荷最怕这拖着拖着就没了信,索性要多留一会儿,“你去告诉你家大人,这赏月,自是要等月爬到最高处。”
言外之意便是她可以等,哪怕到夜三更。
付元将话带到时,洛屿泽刚合上一本游记,神色疏离地望了望窗外摇曳的树枝,似笑非笑道:“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
将亥时,院上空刚起了一层薄雾,紧接着便遮住明月,引来一阵秋风,吹得满院的红枫叶沙沙作响。
听荷皱眉,囔囔这天公真是不作美。
趁雨未下起时,她便扎进一旁亭中,暗下思索这月赏不了,还能做何?
原想着赏雨,但这雨来得愈凶猛,像是洪水猛兽,踏出一步便能将她吞噬个干净。
听荷被这窜西风懂得浑身瑟,双手环臂挫着搓着便失了神。
这雨要是一直不停,她该怎么回去?
正当她幻想一袭白衣男子撑着油纸伞踏雨而来迎她入怀时。
身着暗色衣袍的洛屿泽撑着油纸伞刚要跨入庭院,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顿,向后退了两步,面无表情地同身后人说了声,“绕一下。”
洛雁让石榴挑开木窗,听着绵绵麻麻地雨声,她心如刀绞。
说不清是因怀子的事,还是因那月下对酌,吟诗两三句的事。
门突然被破开,冷风习习,刺得她浑身一颤。
石榴忙扯下一件衣袍盖在她身上,又往汤婆子里添了一块银炭。
“姨娘千万别着凉。”
待石榴把她安置好,方才离开。
即使烧了火炉,洛雁仍觉得从脚到手都是冷的。
见洛屿泽解开衣袍,露出里面的素净内衫,洛雁一怔,“爷要留下?”
“不欢迎?”
话语间,洛屿泽已将挽的木簪摘下,放置床头,自然而然地卸下鞋袜,上了床。
洛雁反应过来,连忙给他腾了位置,弱弱地说了句:“不敢。”
洛屿泽清淡的眸光落于她小腹时,洛雁惶恐地岔开话题,“爷,您不是……”
他不是约了听荷赏月吗?
虽然今夜无月可赏,但这酌酒饮诗却是可以继续的。
“夜深了,是该睡了。”
洛屿泽撑着身子剪了烛芯,竟躺了下来。
洛雁只得将汤婆子从怀里抽出放于床头,察觉到她乱动,洛屿泽第一反应便是将她压紧,手指却不自禁地落在她的腰上,向下滑动。
“爷!”
一声惊颤虽然唤回了他的理性,但他却没停下的意思。
炽热的触感直逼洛雁小腹,洛屿泽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吻愈来愈烈,似乎要掠走一切。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惊雷突然闪了她的眼,正要揉眼时,洛屿泽没了阻拦,突然探了手指进去。
几经周折后,洛雁虽被折腾地大汗淋漓,腹部的坠感却疏解不少。
趁她不注意时,洛屿泽悄然将巴掌大小的银瓶塞进掌心,故作无事状,将自己从刚才的旖旎中抽离。
他扯了扯被褥,将身子背过去,薄唇微启,几近无声道:“睡吧。”
一场秋雨一场寒。
没等东方泛起白边,洛雁便从噩梦中惊醒,嘴里不自禁地喃喃道:“大哥……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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