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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终末秋日悲歌中篇（第3页）

显然，大妖王对此有些意外。

他不仅惊讶于肖灵能听懂他的语言，更震惊于她对妖族也有如此深入的了解。

其实，肖灵心中也有些后悔。

她若不是在地宫中多此一举解除了“灵泉小雅”的化形，现在双方的交谈可能会更加和睦一些。

思量片刻，大妖王开口道：“我乃是袁弘上人，孤岭卫委任的丁四界域妖族联军总兵。人族道友，你可是孤岭卫上使？”

肖灵本想顺着袁弘上人的思路编一个身份，但被肖萱阻止了：“你现在还没有圣族身份，这大妖王可不是一般妖修，你最好不要在身份上欺骗他。”

听肖萱这么说，肖灵眼珠一转，说道：“原来你就是妖族总兵啊，我叫肖灵，不是孤岭卫的人，而是区区一介散修，与这方界域中鬼门守卫的主人有些交情罢了。听闻现在你们妖族联军连中枢都丢了，而在这关键时刻，你这位总兵大人失踪，让妖族联军现在非常被动啊。”

袁弘上人对此无动于衷，他也未追问肖灵的真实身份，而是说道：“大劫已至，若我不做些什么，不仅是这丁四界域，整个圣族大世都将生灵涂炭。我不在，妖族还有其他将领，我相信他们可以妥善处理。退一步讲，即使我们这支联军全军覆没，但若能将这场浩劫控制在此界之中，也算是为族群安定出了一份力。”

肖灵闻言问道：“哦？总兵大人似乎对这大劫颇为了解啊。”

袁弘上人回答道：“肖道友，你也是炼虚修士，应该也能感知吉凶。其实，不论是此界修士还是圣族大能，都不止一次的推演过诞生于丁四界域的这场浩劫。然而，所有人都能推算出这次劫难，却无法推演出这场浩劫的结局是吉还是凶。”

在这过程中，肖灵悄悄询问肖萱：“萱姐，炼虚修士都能占卜未来吗？”

肖萱平静地道：“这并非占卜未来，而是运用法则之力对界域、星域的形势进行推演。你的阴阳法则，实际上就有这样的能力。”

肖灵一愣，疑惑地问：“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种术法？”

肖萱无奈地回答：“你有系统在身，学习那术法又有何用？依靠术法推演，怎能比得上系统的准确度？”

肖灵思索片刻，问道：“那么，系统大人，您能告诉我这大劫的真相吗？”

肖萱严肃地回答：“不行，这件事涉及到‘不可言说之物’，我无法透露具体内容。否则，你会被牠从世间抹除。”

肖灵追问：“那我自行查探就不会遇到危险吗？”

肖萱否定了他的想法：“不会，因为你们不知道‘不可言说之物’是什么，所以根本无法查出事件的本源。”

“呵呵。”

肖灵冷笑一声便不再与系统空间中的肖萱交谈，而是转向袁弘上人，问：“总兵大人，您还没有告诉我，您为何会出现在我故人设立的结界中。”

袁弘上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孤岭卫雇佣我们妖族联军来到丁四界域，并非真的想要屠杀此界的人族，而是想搅动局势。”

牠向前一步，指了指身上残破的兽皮，说：“肖道友也应该有所耳闻，我曾遭遇过刺杀。”

肖灵点头：“没错，我曾听闻此事，这里是否还有其他隐情？”

袁弘上人苦笑着说：“有什么隐情？我在自己领地中枢遭遇刺杀，那些刺客众多，竟然还采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我身边的护卫全部陨落，若非一位神秘的人族道人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听到“道人”二字，肖灵连忙问道：“可是一位名叫刘鹤的道人？”

袁弘上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大晋人族的语言，也不知道那道人的名字。不过，那位道人的手段相当诡异，他用一个法盘将我带到了这处结界之中。”

肖灵脑海中迅回放过往，她轻声向肖萱探询：“刘鹤长老是否持有能够操控空间法则的神秘宝物？”

肖萱的语气平静如水：“为何不能是他本人对空间法则的领悟？”

她的话语刚落，就在肖灵准备进一步追问时，袁弘上人开口了：“踏入这洞府之际，我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他向我讲述了本界域的许多密辛。他说自本域灵气复苏，至圣族入侵，这一切似乎都是某人精心策划的惊天大局，连这场大劫也未能逃脱对方的掌控。”

肖灵震惊地反问：“这……怎么可能？”

“确实如此！”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袁弘上人的身后传出。

肖灵还没来得及辨认声音的主人，大统领徐清风已出现在她面前。

他端详了肖灵片刻，用指尖轻点，似乎在表达对肖灵先前对葬魂散人不敬的不满。

但他并未揭露肖灵的身份，而是带着几分沉思问道：“你无疑是其中的变数。我应称你为肖灵，还是陈文若呢？”

肖灵从分身的留言中得知大统领身负重伤，陷入沉睡，但他的突然出现让她感到有些不真实。

肖萱在此时提醒道：“小灵儿，留意他的状态。”

肖灵这才注意到，徐清风正以阳魂之躯站在她面前。

陈昴的消息没错，肖灵的来临似乎促使徐清风强行苏醒，耗尽了他最后的生机，如今他已经脱离了肉体，阳魂即将回归鬼门。

肖灵心中五味杂陈，复杂的目光落在徐清风身上。

这位鬼门守护的大统领此刻露出一丝淡笑，缓缓说道：“刘鹤长老告知我们，有人故意解除了圣族的封印，导致界域灵气的复苏。而一旦界域充满灵气，定会招致圣族一些人和混沌海的觊觎。

“丁四界域一旦被圣族盯上，尤其是幻辰宗这样的宗门，必定会竭尽全力争夺此界的控制权。事情确实如那个人所策划的方向展，当幻辰宗的特使将魔种送至此界时，其中一枚魔种在指引下受到了污染。”

肖灵惊讶地问：“谁？是谷忆心的那枚吗？”

徐清风严肃地回答：“是陈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