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月夕节的第三天,宫里突然传来了锦帝驾崩的消息,当时祁丹朱和君行之正在下棋,朝朝在旁边撒娇卖萌想再讨些桂花糕吃。
接到消息后,君行之眼里的笑意一点点褪去,他维持着手执棋子的姿势,僵了半晌,然后将棋子放下,垂了垂眸,镇定地起身换衣,沉沉的面容看不出喜怒。
太子府里挂起了白绸,君行之带着祁丹朱去了皇宫,浓雾未散,有些看不清前路,只能听着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君行之微微闭着眼睛,薄唇紧抿,一言未,祁丹朱握着他的手,也没有说话。
宫里丧钟敲响,沿路挂满了白幡,宫人们哭哭啼啼,看起来哀伤不已,官员们也红了眼睛,捆着白色的腰带,面容沉重,不时垂泪。
君行之带着祁丹朱来到乾安宫前,妃嫔们以陈皇后和梅贵妃为,已经哭倒了一片,有几个还哭晕了过去,但陈皇后和梅贵妃却都没有哭,她们神色淡漠,脸上没有丝毫悲恸。
祁丹朱久违的看到了梅贵妃,梅贵妃一身白衣,神色疲惫,眉眼间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以前面对锦帝的事,她总是后宫嫔妃里表现的最关心的一个,可如今锦帝死了,她脸上却没有丝毫哀伤,她只是麻木的跪在那里,即使有人疑惑的看向她,她也不为所动,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悲恸。
最近锦帝病重,变得疑神疑鬼,他不相信任何人,不让大家进去伺候,后来就连陈皇后也无法进入他的宫殿,他只让梅贵妃进去伺候他,梅贵妃这辈子事事以他为主,只会顺从于他,所以他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只信任依附于他的梅贵妃,梅贵妃这段时间一直在乾安宫伺候,累得容颜疲惫,鬓边生了华。
她抬头看到祁丹朱,脸上也没有怒容,只是死气沉沉地跪在那里,漆黑的眼睛在祁丹朱身上稍微停顿,就缓慢地移开了目光。
祁丹朱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和君行之走进寂静的殿内,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锦帝,他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身上还穿着那件他常穿的龙袍,他死前精神不振,整个人被折磨得瘦了不少,形容枯槁,脸颊凹陷,皮肤上都是老人斑。
祁丹朱上次看到他还是在君行之的生辰宴上,如今骤然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微微惊讶,心情有些复杂,她的仇人就这样死了,她费尽心机应对的仇人就这样离开了。
她怔然站在原地,看着屋里忙来忙去的人们,心情五味陈杂。
君行之看着锦帝半晌,垂下眸子,转头对她道“丹朱,你不用给他下跪,去蓬莱宫待一会儿吧。”
祁丹朱是锦帝的儿媳妇,又是太子妃,按理说应该跪在地上给锦帝送行,但锦帝是她的仇人,君行之连白衣都未让她换,更不可能让她来送锦帝。
祁丹朱眸色动了动,看向锦帝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沉而复杂道“虽然有些可笑,但有一段时间,我真的以为他是我的父亲。”
她小的时候并不知道真相,沈柔雨担心她还不懂事,会出去乱说,所以没有告诉她,她的身份,那个时候人人都说锦帝是她的父皇,她也每天唤着锦帝父皇,她便真的以为锦帝是她的父亲,以为自己是他最宠爱的公主。
孺慕之情,她也曾有过,可惜那些感情都在锦帝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和暗杀里消磨殆尽,她如梦般的世界渐渐变得破碎。
她曾经以为锦帝死的时候,她会庆幸,会欢呼,可是这一刻她却现并没有,她只是平静的、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分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君行之神手抱住她的肩膀,看着不远处的锦帝道“俗话说人死如灯灭,恩恩怨怨都随风而散,不要再想,也不必为他伤怀。”
祁丹朱轻轻点头,锦帝活着的时候,她已经做了所有她能做的事,心愿已了,如今锦帝人已经死了,再执着于过去也没有意义,无论是恨,还是恩都已经过去了,君行之说得对,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锦帝身边的太监在君行之面前跪下,含泪奉上锦帝的亲笔诏书,像拿着什么烫手山芋一样,颤颤巍巍道“太子殿下,这是陛下殡天之前,亲手写下的。”
锦帝回光返照的时候,没有召见任何人,而是亲笔写下了这封诏书。
君行之和祁丹朱微微有些诧异,祁丹朱接过诏书,低头看了看,神色不由有几分惊讶。
锦帝在临死之前,竟然亲笔写了一道罪己诏,他在罪己诏里细数自己的过错,虽未详说,但坦诚了自己因为猜忌害死沂临军的事。
君行之和祁丹朱将罪己诏看完,心情都有些复杂,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他们都没想动啊锦帝竟然有一天能坦然承认自己的罪行。
祁丹朱不知道锦帝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生命的最后写下了这封罪己诏,他这一生都在费劲心机隐藏自己的罪行,最后竟然是他自己承认了。
也许他是出于愧疚,也许他只是经受不住折磨,想要为自己解脱,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也无法得知答案了,只能当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锦帝虽然认了错,却不代表祁丹朱就要原谅他,祁丹朱没有在乾安宫久待,按君行之所说去了蓬莱宫,她没有替锦帝穿孝服,也没有跪拜。
皇宫之中只有她没有穿着白衣,大家虽然错愕,却无人敢多一词,谁都知道太子爱她如宝,太子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说,毕竟锦帝已逝,这天下已经是太子的了,从此以后无论祁丹朱要做什么,恐怕也再没有人敢质疑。
朝朝作为唯一的皇太孙,也被送进了宫里,他不懂什么是驾崩,大家担心他被吓到,也没有让他看到锦帝的遗体,只让他远远地看了一眼乾安宫,按照规矩磕了头。
夜里,祁丹朱带着朝朝在蓬莱宫住了下来,陈皇后和君行之都没有回来,他们还要留在乾安宫守夜。
朝朝听着屋外哀泣的哭声,缩在祁丹朱的怀里,忍不住有些害怕,他抬头看了看祁丹朱,见祁丹朱温柔地看着他,心中才不自觉安定下来。
他眨了眨眼睛,疑惑问“娘亲,大家都说皇爷爷驾崩了,什么是驾崩啊”
祁丹朱沉思了一会儿,想起锦帝那封罪己诏,抱着他轻声说“是个见老朋友的地方。”
朝朝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那也不是很可怕嘛。”
祁丹朱轻轻抚着他的背,低声道“若是生平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自然是不怕的,但若是做了亏心事,就会害怕了。”
朝朝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是不是怕见到朋友呀就像朝朝有一次不小心打碎了孙小虎的花瓶,朝朝就不敢去见孙小虎。”
“对,所以朝朝一定不要做亏心事,心中坦荡,才能没有畏惧。”
朝朝乖乖点头,“如果做了亏心事,就要好好道歉,朝朝向孙小虎道歉后,还了孙小虎一个更漂亮的花瓶,孙小虎就没有生朝朝的气,还跟朝朝是好朋友。”
祁丹朱亲了一下朝朝的额头,低声道“朝朝做的很棒。”
“皇爷爷明白这个道理么朝朝好像忘记告诉皇爷爷了。”朝朝露出担心的神色,“皇爷爷如果不知道道歉怎么办”
祁丹朱垂眸看着他,柔声道“朝朝明天去看皇爷爷的时候,记得跟他说,他能听见的。”
“好呀,朝朝会告诉皇爷爷的。”朝朝打了一个哈欠,闭着眼睛道“做错了事情,一定要道歉。”
作品简介三体球状闪电这是一部硬核科幻文!未来的黑暗森林宇宙,为什么胜利的不是人类,如果能够达到科技爆炸水平下的人类世界,三体人还能否入侵成功。穿越成为工具...
简介关于被落难皇子讹上后,我独享娇宠运筹帷幄的糙汉皇子杀伐果断的聪慧商女宋卿月这辈子嫁了三次。一嫁,是个借她娘家财势上爬的断袖。报复后,她拿着变卖娘家田产的钱,意图远走高飞。熟料,钱袋意外遗落一乞丐手中。为索回钱袋,她手提大刀,闯入乞丐歇身的破庙二嫁,是富甲天下的盐粮豪商。婚前立君子之盟,豪商护她无性命之忧,她嫁豪商免他被迫另娶。大婚当日,乞丐纵马闯入毁婚,剑指豪商悍然道她说过要养我一世三嫁,新帝临朝,百官拒受她两嫁为后。新帝牵她甩下跪伏的百官,凛然道纵曾千嫁万嫁,她也必为朕唯一的皇后!大皇子即墨江年卫戍边关多年,是关外小国头顶的天。一朝被污叛国谋逆,流落街头为乞。好在他意外捡到一钱袋,因此讹上密谋逃家的宋卿月当他再次流落街头,宋卿月满街寻来,从乞丐堆里将他拉出道跟我回去,我养你!后来他东征西讨逼宫夺位,正是宋卿月为他擎起粮草的大旗。不仅养他,还养着他身后的千万将士。所以,纵他九死一生,血溅山河,也要登上帝位,予她无上荣宠!...
轻松+甜宠+双洁+玄幻+互宠一个修真少女的异世宠夫之路某天,凌小小差点被人砸死,后来看到砸自己的是个美男。凌小小就把人捡了。后来人醒了,却没想到美男失忆了。某男子你是谁?这是哪?我又是谁?凌小小夫君,我是你娘子啊!某男子那你叫什么?我又叫什么?凌小小夫君,我叫凌小小,你叫凌大壮。某男子那我异世之找了个魔教少主当夫君...
众人皆以为她婚后会谨慎微,凄惨落魄,却意外听闻江家新娶的少,说翻脸就翻脸,说走人就走人。霸道江少都滚开!我就是要将她宠的无法无天,让别人不敢肖想!爷,你家小撩精野性难驯...
从小在道观长大的顾大小姐下山了。志在找到自己如意郎君的大小姐现自家祖坟被动了。大小姐二郎腿一翘,一道掌心雷就轰得妖道跪地求饶。千年树妖要吃童男童女提升功力。大小姐一把桃木剑扎得你形神相离。要说大小姐这些年在道观里都干了些什么。大小姐掰着手指,看山,辨水,驱邪,拿妖,相面还有起死回生,阎王要你三更死,我能留你到五更。威名赫赫的凌王找到顾朦音算姻缘。大小姐掐指一算,王爷,你命犯桃花,那朵桃花就是我,摘不?摘。...
王安然穿越到了最近正在看的一本年代文里,成了男主的炮灰前未婚妻。炮灰原主是个恋爱脑,一心为男主做牛做马,而男主只想踩着原主平步青云,与他的白月光长相厮守。面对开局就被男主设计陷害的困境,王安然果断踹飞渣男,手握剧本的她决定专心搞事业,设计衣服,收古董,承包工厂向钱看齐,赚的盆满钵满。渣男男主眼红又凑了上来,王安然送他圆润的离开。重生女主嫉妒想要毁了她,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随手拉来的兵哥哥老公,让她履行为妻之责等等,说好的协议领证呢?嗯兵哥哥肤白貌美大长腿,要不就从了他?作为京圈太子爷的陆北辰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从云端跌落,更没想到助他从深渊重跃云端的会是一个女人。面对这个女人,自己名字上的妻子,他该怎么办呢?依承诺放她离开?从前可以,现在嘛,舍不得!既然这样,那就做个小人,绑她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