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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校足球赛（第1页）

今天，年青老师小刘一早就看到孙善行带了个足球来上学，他没想管。可是老李校长也看到了那个足球，一下课孙善行就带着球样院里跑，一帮同学都在那里追。竟然都不用手，基本规则还都知道。因此老校长就让小刘老师最后一节课上体育课，给同学们讲一讲足球的运动规则，然后组织大家一起来踢球。

小刘老师虽然早两年就高中毕业，但是也没真正踢过足球，足球的规则么，则也听说过，就是肩膀以下胳膊手不能碰球，只有守门员能用手抓球，其他规则就知之甚少了。再就是需要两个球门，这个好办，找几石头摆个门就行。因此下午最后两节课就成改成了体育课，而且是全校师生的大课。在课上小刘老师讲了足球的规则，要把球踢进门里，就是从两块石头之间过了球才算得一分；老校长又补充了一下不能抱人、拉人、绊人的要求之后，全校分成两队，就在学校的小操场上开始踢球。一开始孙行善还不太愿意，但是因为老校长说了一句：“在此还要十分感谢孙善行同学带来的足球”时就心甘情愿地贡献出来足球，并被委以重任，他担当他们队的前锋，因为他跑得快。

球门摆得很大，老校长也不是真的很老，也才四十来岁，因此他和小刘老师各带一队，一人一个的挑了人，先挑完男生，再挑女生，没有一个人退场不踢的，因为这还是在上课，又没放学，不踢球他们就什么事也没有。后来两个老师又换了几个人，把穿黑衣服或者深色衣服的同学放在一个队里，其他同学则为一个队，这样也好分辩队员。

同学们没有人踢过足球，这是他们第一次上场。没有呐喊助威，也没有电台转播。总之就是一个人把球往前一踢，然后就跟在后面追，也不知道他是踢给谁的，因为明明是想踢给老师的，可是球就是不听话，那有什么办法？而且大家都追，第一个踢球的便也跟着追。

当小刘老师逮到球时，大家都围着他喊：“老师，射门，射门！”可是另外一边的同学同样围着他，或者堵在自己的球门跟前，同样大叫：“进不了，进不了！”

老李校长就在后面大声指挥：“花妮，上去抢球，别用手，别蹲下，小心踢着头。不能蹲下，不能蹲下！”

孙善行这时候只知道在外面跑个不停，一直奔着球跑，可就是追不着，哪怕追上了，也只能胡乱地踢上一脚，也不知道球飞到哪里去了，要找上一会儿才能找到球，然后再冲上前去抢球。只为抢到球再踢上一脚。

后来他看见老校长一直球门跟前也不太跑，只是大喊：“给我，给我，把球传过来。”他想起来他跟老校长是一个队的，就又冲着球冲了过去，终于又被他抢到球，当时那个球在慢慢地滚动，很多同学都冲上来抢先去踢一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连三个同学竟然都没有踢着球，一直到球停止到滚动，恰好停在孙善行跟前，或者孙善行恰好冲到球跟前，球也停住了，球后面是摔倒了三四个同学，还没爬起来。他连忙喊道：“校长，接球！”同时尽量想着把球踢给校长，脚上用力的方向也是朝着校长挥动的，球的方向大体果然是冲着校长飞了过去，这是一个十分“精准”的长传。

只见老校长横跨了两步，用了一个胸部停球，把球稳稳地停在脚下，并用脚踩住球，这是一个十分高级的动作，孙善行呼呼地喘气，又向前冲去。

老校长前面有两个守门员，一个男生，一个女生，他们不知道怎么防守，都退到门后面去了，而且他们还常听见校长喊“不要蹲下，不要蹲下”，因此也不敢用手去抢球。老校长戏谑地看了看两个同学，这时候也看到给他传球的孙善行也冲了过来，他果然跑得够快，连对方的后卫都没有追上他，老校长不慌不忙地把球轻轻推到孙善行奔跑的路线上，轻喝一声：“射门！”……

老校长前面有两个守门员，一个男生，一个女生，他们不知道怎么防守，都退到门后面去了，而且他们还常听见校长喊“不要蹲下，不要蹲下”，因此也不敢用手去抢球。老校长戏谑地看了看两个同学，这时候也看到给他传球的孙善行也冲了过来，他果然跑得够快，连对方的后卫都没有追上他，老校长不慌不忙地把球轻轻推到孙善行奔跑的路线上，轻喝一声：“射门！”

孙善行根本想都没有想，那个球已经滚到他脚下，只要他抬脚奔跑，就必然踢到球了，他也收不住脚，或者更没想过要收脚，便将球一脚踢了出去，人也跟着冲过了那两块石头。

进了！1：o！

孙善行不可思议地看到球进了，还是自己踢进去的。又看了看老校长满脸笑容，这才大呼小叫起来：“进了，进了，我进了，我进球了，耶，耶耶！”

他的队员们都冲了过来，把孙善行和老校长围在中间，一起怪叫不停。这时候也不用再怕老师了，真过瘾。

球场上尘土飞扬，大家都觉得空气真的快活，正需要大口呼吸。

另一边队员垂头丧气回来，各自归位，重开球，依然是人声鼎沸，满山鸟惊。

球场上一球在前，人流如龙，另一边空着的场地虚怀若谷，恳请踩踏。小刘老师跟着追了几个来回，也开始学老校长一样留在对方门前当个站桩的前锋，同时指挥着自己的队友追球、传球。

追球，谁都会，传球，也谁都会。只是球传给谁呢，谁也不会。

孙善行凭着意志追球，可是他的脑子里总是回响着老校长那一声轻喝：“射门！”因此每当他追上球，不管多远，他都是把球尽量往对方门里踢，他是这样想的，还真有两个球就如他所愿，或飞空，或地滚，传向门前，只可惜不是被中间的同学拦截，就是老校长没停住球，都没有射门机会。只是那种碰到球的感觉才美妙，他那双妈妈亲手做的布鞋，薄薄的鞋面，根本妨碍不了足球反弹过来的弹力，那股劲儿，方向在哪里，球会飞向哪里，他总是感觉能够控制才对。或是他真还就控制不了，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摆小腿力，又如何把脚的角度调整到更佳，至于用脚的哪个部位触球，惯用脚的尺寸、支撑脚的弯曲力更不用说，啥也不懂，无从谈起。

这是一场历经接近三个小时的比赛，最终比分定格在1：o上。

同学们喊叫声音之大，已经引来了许多邻近村子里的村民，都来学校看热闹，高声谈论，大笑大叫。而许多同学都已经累倒在地，浑身是土，鞋子丢落。因为孙善行过了放学的时间还没回家，他爸爸孙羽溪也有些着急，赶来学校看看情况，也加入了观战的人群。足球比赛慢慢进入尾声，同学们都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就躺在了地上，不愿意起来。许多鞋子零星分布在操场上面，也没有人去捡。

孙羽溪急忙掏出手机，给整个场面拍起了留念照片。

老校长见许多同学都躺在地上，叫不起来，这时看到孙羽溪在拍照片，心生一计：“同学们快起来，大家站在一起留个合影，作为咱们学校次足球赛的纪念。来来，男生站后排，女生站前排，最前排的蹲下，这会儿可以蹲了，又不踢球了，来来。这位家长，这不是羽溪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来给我们先拍个照，我告诉你，你儿子可是进球了，他可是今天的大球星！你这个小孩儿啊，可真能跑。”

这样一吆喝，大家都起身，慢慢地聚集在球场中央，孙羽溪也喜滋滋地当起了摄像员，给大家拍照。这老校长可是他妻子李小芳的娘家三叔，怠慢不得。

大家让孙善行站在中间，捧着那个脏脏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足球，身后是老校长和小刘老师，然后前面是三太子李福全，后排是高年级的同学，前面是女同学，一张大大的全家福照片就此诞生了。只可惜的是，大家都不明白，孙羽溪的手机像素还是太小，在手机上明明看着很清晰的照片，怎么后来就放不大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