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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姐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6夏，“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你应该做的是照顾好宣宣。”
李婶低下头去，“我一定照料好二少爷。”
沙上，顾宣跟6深正坐在一起看球赛。
6深的手臂很随意地搭在顾宣身后的沙背上，两人的姿势看上去有点亲昵却又不会太亲昵。
李婶看不懂这三人的关系。
这时，6深回头看到李婶，冲她淡淡一笑，“李婶吧？过来坐。”
李婶惶恐，“6少，我就不坐了，你们年轻人玩，有事叫我。”
6深的脸色微微一沉，“坐。”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令李婶双腿狠狠打了个哆嗦，“是。”
李婶拘谨地坐在顾深右手边的单人沙上，低着头，不太敢直视面前的男人。
6少虽年轻，却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在顾家干了多少年？”
“十多年。”
“你来顾家的时候，顾宣多大了？”
“差不多十岁。”
“……”
两人一问一答，6深的口吻始终很平静，仿佛真的只是随便聊两句。
而李婶却冷汗津津、如坐针毡，如同被警察审讯的罪犯。
电视上的球赛如火如荼地激战。
6深边看球赛边漫不经心地询问，他注意到李婶在说到顾宣后妈时会吞吞吐吐，措辞也格外小心。
可即使只是简单的问询，已经足够让他看清目前顾家的形势。
顾父的公司遇上资金上的麻烦，这确实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6深在跟李婶闲聊时，6夏一人了一瓶可乐。
然后就坐在旁边剥瓜子吃，顺便听二人说话，时不时插几句，每次都问得李婶无言以对。
唯独顾宣，仿佛对他们聊天的话题一点都不感兴。
他的目光注视着电视屏幕，表情有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6深看向顾宣，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深思。
问话时长将近半个小时，6深多年浸淫商场，想要从对方口中套话对他来说驾熟就轻。
打了李婶，6深随手拍了拍顾宣的肩，“哪个队赢了？”
顾宣，“罗马。”
6深嗤笑，“今天的比赛就没有罗马队，你到底在不在看？”
顾宣转脸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方才6深跟李婶的话他都听在耳中。
6深问得很细，从李婶最早进顾家时，那时候原主差不多十岁，已经被方萍萍虐了三年。
也就在那一年，他有过希望又破灭了。
那段疼痛不堪的记忆从李婶口中说出来，对旁人来说或许只是个故事，可对顾宣来说却是一次次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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