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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準備離開,突然停下腳步走向倒塌皇城的一隅。
廢墟下壓著一個衣裳華貴的姑娘,白衣女子將她抱出來放在安全處後便想離開,可惜衣袖被人抓住。
那姑娘蓬頭垢面,牆灰混著血糊在臉上,看不清本來的樣貌。
「恩人可否留下姓名?」
白衣女子情緒依舊不曾波動:「扶如是。」
扶聲心道果然如此,只是她為何會見到這些,難不成那個吊墜和扶如是有關。
若是如此,那個曾幫助過程婉兄妹的人會不會就是她的老祖宗。
扶聲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中忍不住欣喜。
眼前畫面再一轉,那人間煉獄的景象換成了大雪紛揚的高山石階。
扶聲從未見過這麼長的石階,仿佛直接通上了雲天。
石階上有人執著地往上走,那被雪覆蓋的石階上染了血色,沒過多久又被呼嘯而至的風雪掩蓋。
扶聲搖搖頭,不知如何評價。
固執的女孩終於走到了扶如是的面前笑著說:「恩人,我找到你了。」
扶聲看見老祖宗那雙沒有感情的眼睛裡出現一分困惑。
從別人嘴裡聽到和真實看到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扶聲不忍再看。
可再睜眼時又來到了另外的地方,她看到扶如是的白衣染成了紅衣,懷中抱著一個了無生氣的姑娘。
扶如是將那姑娘埋葬,為她立起墓碑,長跪在墓前。
待扶家弟子找到她時,她已然失了道心,以除魔為己任的扶家,其中最有天賦的弟子已是滿身魔氣。
「如是,為什麼!」
「如是!你!蒼天啊!」
「你這是自甘墮落!扶家沒你這樣的不肖子孫!」
「造孽啊!就為了一個凡人放棄仙途!」
在眾人嘈雜的指責聲中,扶如是終於抬起頭,她依舊像平日裡那樣冷淡,淡到驚不起波瀾。
可扶聲聽到了,聽到她一字一句,似與情人低語:「以我無情道,祭我心上人。」
話音落,扶如是突然看向扶聲的方向。
扶聲心頭一驚,因為她能聽到扶如是對她說:「後人,你會是下一個我嗎?」
扶如是的面容變的模糊,一切都消失了,在一片混沌中,扶聲聽到有誰在喊師姐。
「咳咳咳!」
扶聲睜開眼睛大聲咳嗽,環顧一圈,沒有皇城鳥妖,也沒有風雪石階,更沒有有情人的生死相隔。
而離她最近的是齊舒媛那種滿是擔憂的臉。
扶聲打斷齊舒媛的關心,心中有些不悅:「你當你身體很好?」
齊舒媛顯得有些侷促,不一會兒眼眶就紅了一圈。
扶聲可受不了這樣,連忙放軟語氣:「我不是怪你。」
齊舒媛頂著紅眼睛抬頭:「我知道師姐是擔心我,可師妹並不是委屈,師妹只是在想,為什麼師姐總是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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