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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哪一天就跌入深渊粉身碎骨。
“说话。”谈隽稍稍使了点力,强迫对方开口。
“我,我没事。”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沙哑而沉闷。
谈隽强硬掀开被子,直直盯着蜷缩呈婴儿状的虫,“没事?你能不能别什么都憋着,今天虫都送上门了。你傻傻站在一边——在想什么?”
黑色的眼眸冰冷夹杂着怒火。
为什么这样都能无动于衷,你到底在想什么,有刀悬在头上?!
谈隽不是第一次现安嘉的异常了。
安嘉双手抱胸背对着对方,蜷缩的背影看起来十分消瘦,不着痕迹抖动着。头下的枕套洇湿了一大片,他两颊皮肤泛红,牙齿狠狠咬着唇瓣陷进皮肉,一条血痕顺着嘴角滑过下巴。
血红在白雪中开出热烈的花,红白相容极具视觉冲击。
说什么雌虫都不理,没办法谈隽只好主动靠过去,目及的那一瞬瞳孔瞬间紧缩了,随即而来的是滔天的怒火。
谈隽用力掐住安嘉的下巴,手指强硬地挤进他的嘴里,让他的牙齿与唇瓣分离,安嘉猛然咳嗽起来。
“咳咳咳!”
“你在干嘛?!疯了?!”他气得手都在抖,素来冷淡的眼满是狠厉,见雌虫没有再没动作后才抽出染上血丝的手指,指尖气得颤。
安嘉半趴在床上剧烈喘息着,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的红唇微张,脸上煞白煞白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哗哗。
谈隽心一酸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了,伸出手指揩去眼角衔的泪珠,温柔到了极点。
真是水做的。
“过来。”
谈隽半拉半扶将安嘉弄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
过了好一会儿,雌虫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下来,一抬头,谈隽胸前的衣服都濡湿了,润湿的睫毛颤巍巍的,眼睛肿胀的只剩一条缝。
无可奈何的雄虫爱怜的亲了亲他的额头,放柔了语调:“乖,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雌虫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角,几经犹豫,不自然流露出情绪,半长的银扫过谈隽的手背,引起一阵瘙痒。
嗓子仿佛被撕裂了般,安嘉尝试开口却扯动了声带,喉间冒烟,疼得他脸都白了。
谈隽听到他的痛哼,皱着眉,哄道:“张嘴。”雌虫乖乖张开嘴,被咬破皮的嘴角凌乱,腭垂明显肿大了。
“肿了。”雄虫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测好水温后方递给他。
安嘉接过咕咕一口喝完了,略带一点温度的水潺潺流过喉咙,温润顺滑,接了喉间的火烧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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