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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属虎的。”
祁深轻嗤了一声。
那看来她早生了一年,应该属兔子才对。
头顶的月亮依旧格外圆,池年开始没话找话:“祁深,你看见我给你的照片了吗?”
祁深:“嗯。”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池年眯着眼睛笑了两声,下秒想起了什么,凑到祁深耳边,小声说,“祁深。”
“……”
池年像是在分享自己的小秘密一样,语气格外认真:“我把今晚的月亮送给你好不好?”
祁深原本稳步前行的脚步细微地停了停:“为什么?”
池年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不高兴啊。”
祁深恢复了冷静:“我没有不高兴。”
池年轻哼了一声:“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是能看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祁深,你今晚就是不高兴,很不高兴。”
祁深背着她一步步朝前走,不打算再和喝醉的人争论,只反问:“所以,你要送我月亮?”
“对啊!”池年点点头,靠在他的肩头:“我把今晚的月亮送给你,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祁深沉默了片刻:“送人东西连钱都不舍得花?”
池年拍打了下他的肩膀:“才不是,”而后继续窝在他的肩头,好一会儿呢喃,“你又什么都不缺……”
说着,她的声音里掺杂了委屈的哭腔:“你那么有钱,你又什么都不缺……”
他缺什么呢?
他连她都不缺!
他忘了创思的展,会头疼;忘了公司的员工,也会头疼;甚至那天,他看见唐小姐的资料时,看起来也那么不对劲。
可是独独忘记她时,不会头疼,没有反应,也没有想起她。
医生说,能刺激到他的,一定是重要的人或者事情。
是不是代表着,她对他……其实一点儿都不重要呢?
祁深听着她委屈的声音,皱了皱眉:“哭什么?”说出口才现语气有些低哑。
池年安静了几秒钟:“……我也想有钱。”
也想什么都不缺,包括他。
祁深侧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沉郁:“你很缺钱吗?”
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也是,因为全勤奖突然就不生他的气了。
池年摇摇头,又点点头,最终只闷闷地哼了一声。
经过动植物园门口时,那边的喧闹声格外大,池年也被吸引了过去,宽大的动植物园门口,晕黄的如火龙一样的灯串明明灭灭,许多大学生在里面砸着水球。
池年眼睛一亮,拍了拍祁深的肩头:“我们也去玩吧!”
祁深冷冷地扫了那边一眼:“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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