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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容浅菡落胎并流产的消息才一传出宫,太夫人便大受打击的病倒了,躺在床上不是捶胸顿足,就是流泪叹息,哭道:“我可怜的菡丫头,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算计了你,让你年轻轻的便被打入了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后半辈子算是彻底被毁了……还有可怜的小皇孙,你还来不及来这世上看一眼,那些烂了心肝的,你在地下可万万不能放过了她们,定要让她们血债血偿才好!”
却决口不提要设法解救容浅菡,再不济了也要设法送点银子进宫,让容浅菡就算这辈子都出不了冷宫了,至少日子稍稍好过一些之类的话。
听在与众人一道侍疾于太夫人床前的君璃耳里,就禁不住冷笑起来,太夫人对容浅菡能有几分真感情,就算一开始有,也被后来生的事给磨光了,如今她与其说是在为容浅菡伤心难过,倒不如说是在为自家的将来难过,容浅菡腹中的孩子如今已证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儿了,一旦他顺利生下来,就算在太子妃生的嫡长子珠玉在前,也不难想象这个孩子将受尽万千宠爱,且只要有这个孩子在,就算容浅菡明儿便失了宠,这孩子将来也妥妥跑不了一个王爷,宁平侯府便是稳稳的王爷外家了,看在王爷的份儿上,谁敢不敬着?就更不必说太子妃生的嫡长子体弱多病,这个孩子并非一丝一毫更上一层楼的机会都没有了,有些话有些事太夫人是不敢诉诸于口,但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遥想过?
也就难怪太夫人会气成这样,事实上,整个宁平侯府除了迎晖院,这几日就没有谁是高兴得起来的,当然如果非要再找一个乐于见到此事的人出来,倒也不难那就是顾氏,可这个时候,顾氏又怎么可能傻到将她的高兴与称愿表现出来,她又不是不想与容潜过了,她若真不想与容潜过了,之前也就不会背着容潜做那么多事了。
因此连日来整个宁平侯府可以说都是黑云罩顶,愁雾笼罩。
与宁平侯府一样黑云罩顶的,还有定南侯府。
以薛良娣在东宫仅次于太子妃的位份和比太子妃尚且要老的资历,将来太子登基,就算她一直没有为太子生下一儿半女,一个妥妥的主位娘娘也是跑不了的,这也是薛三夫人能在定南侯府一直被人吹着捧着,连定南侯太夫人并定南侯夫妇都要给薛三夫人几分颜面的原因,所以消息一传来,薛三夫人受到的打击比太夫人更要大得多,当即便吐血晕倒了,等醒来后,便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拉着来探望她的定南侯夫人不停的流泪,以眼神祈求后者设法救薛良娣一救,毕竟薛良娣可不仅仅是她的女儿,更是她后半辈子安身立命最大的倚仗和依靠。
定南侯夫人之所以来探望薛三夫人,不过是出于当家主母的责任并不想毁了自己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宽厚贤惠名声罢了,心里对薛三夫人却不是没有怨言的,薛良娣是三房的女儿不假,同时也是定南侯府的小姐,她能有今日,定南侯府公中可花了不少的银子费了不少的人脉,就是指着将来她当上娘娘后,自家作为国戚,能再兴盛个十年二十年的,让儿孙们说亲时收益。
谁知道眼看一个主位娘娘都快到手了,薛三夫人去了一趟宁平侯府,又病了一场,引得薛良娣打人出宫瞧过一次之后,薛良娣便坏了事,被打入了冷宫再无翻身之日,自家别说沾她的光了,有这样一个姊妹,将来儿女们说亲怕是都要受到影响,而到了此时此刻,始作俑者薛三夫人竟还有脸求她去为薛良娣打点,饶是定南侯夫人向来是出了名的贤惠人,也禁不住动了真怒,扔下一句:“我还有事,就不多陪三弟妹了,三弟妹多保重!”便起身拂袖而去了。
余下薛三夫人又是伤心又是恐慌又是绝望,可除了流泪,也再没有别的法子,便是寻死,如今也是没有那个能力了。
京城从来不乏聪明人和好事之人,此番定南侯府的太子良娣与宁平侯府的太子才人同时被打入冷宫,虽说太子一早便在东宫下了封口令,皇上也特意约束过了其他的当事人,到底“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过短短几日,京城好些人就都知道了,虽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大声议论,私下里窃窃私语几句还是没什么顾忌的,有说容浅菡的孩子是自己作掉却反陷害了薛良娣的,有说容浅菡的孩子的确是薛良娣给弄掉,但容浅菡自己也不是好东西,总之二人就是狗咬狗的,也有说两人相互攀咬最后惹恼了太子以致被双双打入冷宫的……就没有人说太子妃半句不是,反而一致夸太子妃宽和仁慈的。
君璃听说了这些传言后,表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不无庆幸并后怕的,幸好薛三夫人那般轻易便上了钩,也幸好顾氏选择了与她联手,还留了后着对付容浅菡,不然她与容湛一击不成,便只能再想其他法子,而以太子妃的精明厉害,又岂能一直都无所察觉?到时候他们会落得什么下场,可就谁也说不好了,幸好上天站到了他们这一边;庆幸后怕之余,又不禁感叹,幸好她没穿到宫里去,不然在皇宫那个每个人的心眼儿都堪比莲蓬的地方,她只怕早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生下了!
不过此事并没能攫住京城豪门勋贵们的视线太久,便被另一件更大的事情所取代了,那就是春闱,人们的视线都转到了今科会下场的举子们身上,毕竟比起东宫两个妃嫔的失势,还是春闱与他们的干系大一些,就算他们今科举没有子侄或是熟人下场,可谁家还能没有几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儿不成?若是能多一个进士女婿,也是美事一桩。
三月十七日一早,君璃便与容湛一道,抱着皎皎去了君珏的住所,打算住上一夜,明儿一早好送君珏出门,——随着容浅菡的倒台,太夫人的病倒,君璃如今在宁平侯府内院的权威可谓是达到了顶点,如今她是说一不二,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有二话,这其中自然就包括想什么时候出门就什么出门这一项。
见君珏虽瘦了一圈,一看便知这些日子到底是怎样废寝忘食的在学习,但双眸却极是明亮,精神也极是抖擞,君璃便知道他心里应当是有几分把握的,因也不多说,只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晚间姐弟夫妻三人外加皎皎让晴雪抱着坐了,吃了一顿简单却温馨的家常饭。
次日,族长与潘氏像上次君珏考举人时一般,一大早便赶了过来,领着君珏祭了祖后,与君璃容湛一道,将君珏送出大门外,看着他上了马车,直至马车驶出老远彻底看不见踪影后,大家才折回去,想着会试又不比乡试,乃是全国的举子一块儿竞争,君珏虽有真才,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心里不免都有些紧张,尤其是君璃,当着君珏的面儿时倒还挺镇定,君珏一走,她强装出来的镇定便维持不下去了,潘氏与她说话时也是心不在焉的,问她家里最近可好,她答皎皎吃得好睡得好,问她容湛差当得可还顺利,她答身上的衣裳是在锦绣做的,总之一直都是驴头不对马嘴。
潘氏瞧着不是个事儿,索性也不与她多说了,只让她安心回去,说这边有她即可,让她二十一日君珏考完出来后,再过来不迟。
如今君璃主持着侯府的中馈,她又不打算再给任何人以可乘之机或是不切实际的希望,倒是真不好一离开便是几日,遂应了潘氏的话,带着皎皎坐车回了宁平侯府,至于容湛,则在送罢君珏以后,打马去城外当值去了。
回到宁平侯府,君璃让晴雪抱着皎皎径自回了迎晖院,她自己则去了太夫人屋里。
太夫人正脾气,“……这种品相的燕窝,比素日府里赏下人的都不如,如今竟敢弄来给我吃,是不是见我病了,以为我快死了,就敢如此敷衍我了?即刻着人去把君氏给我叫回来,我倒要问问她,到底能不能主持宁平侯府的中馈,若是不能,府里有的是能的人,让她趁早给我让贤!”
君璃知道太夫人是眼见容浅菡大势已去,容湛封世子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怕以后越压制不住她,所以才会借题挥,想趁早压制住她,也不生气,只是上前屈膝行了个礼,淡声说道:“祖母说这燕窝不好,可素日里阖府主子们吃的都是这种燕窝,再者,公中银子有限,只能买这样的燕窝,还请祖母赎罪!”
太夫人的确是借题挥,本来以为君璃听了自己的话,多少会忌惮几分,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这个家辈分最高之人,若她铁了心要为难君璃,君璃休想讨到好果子吃,而她若不趁现在名分还未彻底定下来之前,将君璃压制住,以后岂非真要看君璃的脸色过日子了?
谁知道君璃看起来却一点顾忌都没有,说话的语气也硬邦邦的,太夫人的借题挥瞬间变作了真怒,一拍床沿道:“公中银子有限,是历来都有的事,怎么之前你二婶婶三婶婶主持中馈时,公中就能供应比这更好的燕窝?可见并不是银子的原因,而是管家的人有没有能耐的问题,你若实在没有主持中馈的能耐,那就趁早将对牌账册交出来,府里有的是资历比你老能力比你强的人,也省得我想吃个好点的燕窝都吃不着!”
“要论资历能力,或许府里的确有比我强的人。”君璃仍是一脸的平静,就好像没有感觉到太夫人的怒气似的,“可祖母别忘了,我是长孙媳,未来的世子夫人与宗妇,主持中馈本就是我应当应分之事,莫非祖母还打算不让我这个世子夫人管家,反而让旁的不相干的人管家不成?那岂不是成了喧宾夺主了,我说不得只能去找京城的民众们评评理了,还请祖母三思的好!”一边说,一边还拿咄咄逼人的目光一一看过二夫人三夫人二奶奶并顾氏几个,她倒要看看,没有她点头,有谁敢接过宁平侯府的对牌!
果然二夫人几个都在接触到她的目光后,渐次低下了头去,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直把太夫人气了个倒仰,暗骂一个个儿都是没出息的,君氏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值当她们怕成这样?说不得只能自己出马,冷笑说道:“你还不是世子夫人呢,就猖狂成这样!况你若真记得你是宁平侯府未来的世子夫人,就该知道宁平侯府才是你的家,怎么昨儿个家里小叔子要下场这样的大事,你做宗妇的却不在,老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已是我容家的人,就该凡事以夫家为先,巴巴儿的跑回娘家去做什么,难道在你心里,只有娘家人才是自己人,夫家人反倒成了外人?如果是这样,你也不必做这世子夫人和宗妇了,我们容家不需要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世子夫人和宗妇!”
一席话,说得君璃也冷笑起来,道:“我做得成做不成世子夫人和宗妇,可不是祖母您老人家说了能算的,至于您老人家说的容潜是自己人,大不了等今儿个大爷回来后,我便让他去回了侯爷,将容潜一房分出去便是,那他可不就是外人了,只不知您老人家意下如何?”她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契机提出将容潜一房给分出去呢,虽有二夫人贪墨一事可以借题挥,二夫人到底是二房的,二房的人犯错却将大房的家也一并给分了,多少有些牵强,如今她与太夫人话赶话的将此事提了出来,倒算是歪打正着了。
“你说让潜儿一房分出去就分出去,你以为你是谁?”太夫人气极反笑,“你可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作威作福!”说着就要命人请宁平侯去,“……让他亲自来瞧瞧君氏到底有多嚣张,趁早改变了主意的好,不然将来别说其他人了,连他这个一家之主只怕都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不想顾氏却赶在太夫人的人领命而去之前,站了出来,一脸激愤的道:“祖母您老人家也看见了,大嫂摆明了是容不下我们一房了,既是如此,我们也不想再死皮赖脸的留下,白惹人嫌,求祖母做主,就将我们一房分出去罢,虽说以后的日子必定再及不上现下这般锦衣玉食,但至少不会再平白无故的受气,哪怕什么都不分给我们都成,我多少还有点嫁妆,要维持一家人的生计还是不难的。您老人家放心,就算分出去单过了,三爷仍是您的孙子,我也仍是您的孙媳,我们一定会经常带了大姐儿和之哥儿回来给您老人家请安的!”说完,“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紧咬着牙关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神情,却趁众人都不注意时,不着痕迹向君璃使了个眼色。
君璃正暗自佩服顾氏好快的反应,就接收到她的眼色,因忙做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道:“这可是三弟妹自己说的,可不是我逼你的,祖母您也听见了,我不过就是白说说气话而已,谁知道三弟妹早想分出去单过了,既是如此,您老人家何不成全了她?所谓‘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反正早分晚分都得分,何不趁早分了,大家心里都称愿的好?”又有意问一旁的二夫人与三夫人:“不知两位婶婶怎么说?”
二夫人与三夫人能怎么说,她们私心里都不想分家,如今住在侯府里,她们除了出去应酬时名头好看,于子女们说亲时也更好看以外,一应吃穿用度都是公中的,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可一旦分出去,柴米油盐酱醋茶可都得她们自己掏银子了,除非她们是傻子,才会想这会子便分家出去单过,自然是能住多久就住多久才好。
可君璃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且这个家将来终究是大房的,容潜如今就算再不得宁平侯欢心,那也要比他们两房名正言顺得多,如今连容潜一房眼见都要被分出去了,她们还有什么理由再赖着不走?
三夫人到底要比二夫人聪明一些,很快便找到了借口,笑着说道:“大奶奶这话说得极有道理,可‘父母在,不分家’却是自来都有的古训,父亲虽早已仙去了,娘却至今还好好儿的,我们如何能只顾自己受用,便不日日承欢于长辈膝下了?二嫂,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二夫人这会子也已反应过来了,忙接道:“是啊,我们还要承欢于太夫人膝下,好叫她老人家颐养天年呢,如今便说这样的话,为时尚早。对了,今儿个莲丫头的婆家要打人送东西来,我得回去亲自瞧着才成,就先回去了,等晚间再过来服侍娘。”说完根本不给君璃答话的机会,已顾自退了出去,度之快,就跟后面有人在追杀她似的。
看得君璃嗤笑不已,暗想二夫人果然是吃软怕硬的怂货典型,早知道她一开始就该对丫不假辞色的,那样也能省好些气生,不过她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横竖分家这样的大事也不是她们几个女人说了就能算的,遂借着二夫人的话顺势道:“我想起还有几件事要吩咐给管事妈妈们,也先告辞了,等晚间再过来服侍祖母。”说完屈膝行了个礼,也退了出去。
余下太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又是生气又是恼怒,想起她自来是个混不吝的,又不知道该如何压制她才好,只得恨声与犹跪在地上的顾氏道:“潜儿家的,你先起来,你放心,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她君氏做主,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点头,她要怎么将你们一房分出来!她不就是仗着弟弟中了举,以为自己娘家又抖起来了吗,你别怕,你娘家再不济了,那也比她强上十倍不止,况就算她弟弟今科中了,潜儿难道还比不过她弟弟不成,将来她吹着捧着你的日子且在后头呢!”
顾氏依言自地上爬了起来,期期艾艾的道:“可这个家将来毕竟是大哥和大嫂的,如今父亲又连看都不想看三爷一眼……您老人家还是答应了大嫂,将我们分出去罢,远香近臭,指不定离得远了,父亲想起三爷素日的好,渐渐就原谅了三爷,大哥大嫂与我们也渐渐好起来了呢?”心里止不住冷笑,想激得她去与大嫂打擂台,以便自己玩儿平衡之术,祖母当真打得好算盘,若非她早已打定主意不趟这滩浑水了,岂不是就要被她利用了?
是夜,二房与三房正房的灯都亮至三更天方熄了,不过次日二夫人与三夫人看起来倒都精神不错的样子,插科打诨的对着太夫人大献殷勤,引得太夫人心情好了不少,大家都决口不提昨儿个君璃提出的分家之事,就好像不提,君璃就没说过那番话一般,这件事情也不会生一般。
会试与乡试一样,也是连考三日,所以二十四一早,君璃又带着皎皎回了君珏那里。
君珏看起来整个人又瘦了一圈,衣裳皱巴巴的,风卷残云的吃相让君璃瞠目结舌,几乎要以为他不是去考试了回来,而是才从牢房里被放出来,不由暗想,难怪那些没中的人会伤心失落成那样,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不想再吃这样的苦罢,谁说考文科举的只需要念好书就可以,而不需要像考武科举的那样必须要有一副好身板了?
等肚子填了个半饱后,君珏才抽出了空与君璃说话,“我不是让姐姐今儿个别回来,等我休整一番后,自会去姐姐家的吗?舟车劳顿的,大人也就罢了,皎皎怎么受得了。”
君璃闻言,看了一眼外面正跟晴雪等人玩得不亦乐乎的皎皎,道:“她不知道多喜欢坐车呢,你还担心她受不了。你别管我们了,你考得怎么样?有几分把握?虽说你年纪还不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可人家金小姐年龄已不小了,总不能一直等着你罢,女儿家的青春能有几年?便是她愿意这样空耗着,只怕金大人与金夫人也不会答应!”
君珏仍是之前那副低调的样子:“应当有几分把握,姐姐不必担心。”但整个人却洋溢着一股自信的气息,显然‘几分把握’是保守的说法。
君璃看在眼里,就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我可以着手准备聘礼,再就是想想该请谁去提亲,又请谁去做媒人了,金妹妹等了你这么久,咱们可不能委屈了人家才是,——若是可以,最好今年就能将婚事办了,到时候你大小登科都齐活儿了,可就真正是双喜临门了!”
君珏被说得红了脸,不过没有再像以前那般一说起此事便炸毛,而是起身恭恭敬敬给君璃做了个揖,“如此,就有劳姐姐了,只金小姐脸皮儿薄,姐姐明儿见了她,可别像素日里对着我时那样,也没个顾忌,什么话都说,做弟弟的,在这里先谢过姐姐了!”
说得君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半真半假酸溜溜的道:“这媳妇儿还没娶过门呢,就要将我这个媒人给扔过墙了,你至于这么护着吗,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心里却是真的为君珏和金若蘅高兴,有了这样良好的开端,将来还愁二人不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三月二十八日,会试的结果出来了,君珏中了二甲第五名,是今科举子里年纪最小的一个,真正的少年进士,一下子便为整个京城都熟知了,连后宫一些妃嫔都有所耳闻,自然免不了在皇上去她们宫里时,在皇上面前提上几句。
有了这些妃嫔们的话做铺垫,到了殿试之时,皇上便格外关注君珏一些,见他不过二十来岁,却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更难得的是英俊挺拔,进退有度,不由大为欣赏,本来想点他做状元的,奈何会试时的状元与榜眼一个大腹便便,一个已是不惑之年,实在与探花沾不上边,说不得只能遗憾的点了君珏做探花,且若非皇上现下没有适龄的女儿,指不定就要当场给君珏指婚让他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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