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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李幻桃一直惦記著去七里湖上泛夜舟賞美景,可沈庇則近日事忙,抽不出時間陪她,她也不想自個兒去,行只單影的那也太無了,現下聽到他這麼說後,本來緊蹙的眉頭緩緩放平,抬頭似信非信地望了他一眼。
沈庇則摸了摸她的腦袋:「我何曾騙過你?」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李幻桃湊前一步,靠在他胸口上眨巴著眼望著他。
果然,她的注意力一下子便轉移了,沈庇則心裡鬆了口氣,將人攬著往回走,邊走邊與她說泛夜舟的事兒。
「夫人」
沈澪絳正在屋裡頭給魏玄戈做衣服,秋蘭從外邊進來。
聽到她說程霜被家裡送去了苦禪寺,她頓住了手。
苦禪寺,顧名思義,清苦貧儉之地,裡邊大多是犯了事後被家裡送去避難的女子。
看來是程霜做的事被家裡知曉了,也不知程尚書做何感想,竟捨得將疼愛的女兒送入那裡。
沈澪絳思忖了下,突然想到魏玄戈。
怕不是他做的手腳。
否則,一向愛女的程尚書怎會如此,那裡頭的日子可不好受。
想了想,沈澪絳愈發覺得這是魏玄戈做得出來的事,畢竟他向來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幾乎沒有人能惹了他還能脫身而過。
「真是活該」秋蘭大快人心地道了句。
這次任程霜再鬧也翻不起波浪了。
沈澪絳聽在耳里,臉上神情無什麼變化,又讓她取了剪子來給自己,剪掉了最後一根金線,她將那身外袍展開來抖了抖,看了幾眼覺得滿意才放在一旁。
最後她才慢悠悠地道了句:「做了人類想成仙,生在地上欲上天。」
意味深長,頗具內涵。
晚些時候魏玄戈回來。
「阿絳在做些什麼?」
魏玄戈瞥了一眼桌上放著的繡線剪子等物,在她身邊坐下。
「閒來無事,便給你做了身衣服。」沈澪絳將那件寬大的白色滾金邊長袍拿起來。
「起來試試看。」
魏玄戈看著那件長袍,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眉頭。
「這些小事讓下人去做便好了,哪裡用得你親自動手。」
雖然嘴裡這麼說,但還是依她的話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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