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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垂下眼帘,一个‘好’字,便走到浓儿面前说得:“浓儿姑娘,前些日子是顾某不对,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喜欢的物件,若有,给顾某说一声,顾某一定送到你手中。”
顾倾城声音平淡,脸色严肃,眼睛有杀意,这让浓儿想到几年前他差点掐死自己时的模样,心里倏然,便退了一步,向文芳的方向跑去。
文芳见她脸色苍白就问道:“怎么了”
浓儿摇头,乖乖的站在身后。这时有个士兵进来在顾倾城耳边悄悄的说什么,看样子他有事要忙,便走上前与文芳说:“芳儿,我改日再来找你”
“你去忙吧”文芳点头说:“我有浓儿,有小孩陪着,不会无聊”
顾倾城想在说什么,后面的士兵又喊了声‘主上’,似乎有些着急了,顾倾城看了看文芳只得走了。
文芳拿着绢花静静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浓儿一把抢过,抬得高高的问文芳:“我看你老看着这东西出神,怎么,一朵破烂玩意儿就把你的心偷走了,姐姐,你要知道,这种绢花,只有穷苦人家的女子才会佩戴,我看他顾倾城就是在羞辱你,指不定送给别人是什么金银饰”
“浓儿”文芳的声音有些低,显得无力:“这朵绢花在布录隔里出现过。”
“出现过就出现过,有什么了不起的”浓儿左看右看也依然觉得粗鄙。
“可是没有出现过它的主人”文芳看着浓儿满是疑惑:“为何现在又在我这儿,而且是顾倾城常带在身上的东西。”
浓儿也脸色凝重,把绢花拿到眼前,细致的看着又看:“怎么会,它真就是做工不怎么好的绢花,普通平民用的,顾倾城怎么会把它带在身边。”
文芳点头:“是,要么就是顾倾城很珍惜它的主人,可他的身边就只有出现过白雪意一个女子,没有其她人了,要送也不送给我。”
浓儿把绢花重新放到文采手中,假设的问道:“姐姐,是不是你看错了,或是看漏了。”
文芳摇头:“不可能,那本书,我翻来覆去的看过好几次,不会有错或漏了的。”
“那现在被常年带在身上的娟花到了姐姐手上”浓儿停顿了一下才说:“姐姐莫不是认为自己就是绢花的主人,被他珍视的人。”
文芳丧气的说:“我不知道,书中没有我的存在。”
“那这也太奇怪了”浓儿嘟哝着。
顾倾城走到大殿就有人迎上来:“主上,凉州还需休养生息,不宜再战”这是凉州的老官员了。
顾倾城把他护起来后,问薛琪麟:“怎么回事”
薛琪拱手道:“是川印盆地那边,我们的探子打探到他们正在徽县结兵”
“可是我们这边有所纰漏,消息被人传了出去”顾倾城眉头紧锁。
薛琪麟沉思后说:“我们计划刚刚制定,知道的人不多,若要查有也很容易”
“凉州还未复苏,提供不了粮食,若是从远处运来,也需要时间,现在不是打仗的时机”顾倾城狠戾的说:“若是查出是谁泄露消息,定不轻饶,杀一儆百”
“是”有一个道:“主上,我们现在是否派兵过去,以防万一,被打得错手不急。”
“派兵是要派的”另一个武将说:“总不能人家都磨好刀子,我们伸着脖子让人家砍吧。”
一个嘴上长着翘胡子,看起斯文的人说:“不能派兵,现在的凉州萧条,给不出补给”
武官脾气要火爆些,声音也大:“不打?,咱们不打,人家也要打,这不是我们打不打人的事,而是人家要打我们,老子是爷们,人揍我一拳,我是要揍回去的”
那文官气得直瞪眼:“你……你……说谁不是爷们,真是粗鲁致及,有辱斯文,毫无教养”
那武官抄着手,用鼻孔对着他说:“老子就说了一句脏话,你他娘的就骂我几遍,有本事你跑去徽县骂,在这儿瞎趁什么能。”
那文官气得手指直抖,就一个‘你’字,你了半天都没你出来。
“好了,别吵了”薛琪麟实在看不下去了,万一这老官员给气没了,怎么给人家家里交代:“人家既然集结兵队,我们也不能干等着,还是早做准备,可现在凉州也确实萧条,拿出不后续补给,大家有什么建议,都提出来,集广思议嘛。”
有人站出来说:“主上,将军,如若人家要打,我们只有应战。但是据我了解,徽县小,军力不多,却百姓也少,劳作的粮食也无法作为军队的后续补给,属下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中年人相貌平平,气质却稳定,给人一种很靠得住的感觉,顾倾城来了兴趣:“你说”
他弯腰拱手道:“作为防御,我们可以分批次调兵过去,这样目标不大,不宜现,若是一场误会,也不会引起他们怀疑,待等得些时日,凉州恢复生产,我们后续补给充足,在做打算。”
顾倾城点头:“我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大家还有其它的建议吗,都说说”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儿,又有一个说:“下官觉得可以一次派两批军队过去,走不同的道,去边境万县的路下官还知道一条。这样可以缩短时间,更有利于我们防御。”
“不错,是个好主意”顾倾城很欣慰,又问道:“还有吗?请大家不吝言语,想到什么就吃什么。”
见顾倾城温和有理,不像弑杀之人,又有胆大的人说:“主上,为了凉州早日复苏,能更快的成为以后的军队后盾,请主上减少凉州的户税”
大殿内一片安静,有人额头上都冒着汉,特别是刚刚说这话的官员更是吓得腿软,几乎是站都站不稳了。他们又本是原来凉州府邸留下来的官员,好不容易活命,现在只怕命休已。
“好”顾倾城答道:“我会考虑的”
众人松一口。
出了大殿,一个年纪稍大的官员拉着喊减少户税的官员说:“你真不命了,居然奏请主上减少户税”
那官员说:“我看他不像喜欢弑杀之人,温和得很,就不知怎么说出来了,说完就怕得很,还好是抱住小命了”
年纪大的官员说:“你是没看见他杀那些不归从他的,一刀下去,人头落地,血溅当场,一刀一命,那叫个骇人。”
那官员说:“是是,下次不敢了”
“现在他也要打仗,要钱要粮,怎么可能减少户税嘛”那年纪大的官员说:“凉州百姓呀,前头也苦,后头也苦呀,前凉州也是因为打仗,户税重,现在呀也一样,大家还是各自保命要紧。”
“主上”大殿空旷,说话都有回音。
他问薛琪麟:“你有什么看法”
“凉州也难,若不减税,与之前的凉州府邸又有什么区别,也不过是鱼肉百姓”薛琪麟也两难:“若是减税,这军粮可是凑不齐的,凉州依然不稳定。”
“是呀”顾倾城环顾着大殿:“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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