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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霍嘯突然提著兩個籮筐與一根扁擔走了進來。
胡秀就先笑了出來:「嘿,挑著去是輕鬆不少,你這個辦法好。」
說著又回屋拿了孩子們的小抱被。
她愛潔,先在籮筐里舖了兩層土布,才將小被子與孩子都放進去。
看著扒著籮筐邊緣,格外興奮的兩個小東西,藺葶也樂的不行,對著男人比了個大拇指:「聰明!」
霍嘯勾了勾唇。
龍鳳胎不到一歲時,父母就出了事,為了保住他們,被他與旅長派人送到母親身邊。
也正因為他不曾出現在孩子們的生活中,所以哪怕小傢伙們知道自己是爸爸,也不讓抱,只能另想辦法。
想到這裡,霍嘯又看向身側的妻子。
她還不知道果果跟苗苗不是他的孩子。
或許,該找個機會告訴她...
上次來大隊部是為了吃殺豬菜,那時候人真的多。
叫藺葶沒想到的是,這時來稱重的人也不遑多讓,怪不得婆婆提前一個小時出發。
但,更叫藺葶稀奇的卻是,稱重的工具居然是一桿承重4oo斤的巨形桿秤。
小些的孩子直接勾著褲腰就能稱,大些的,則自己用雙手抓住稱勾,再縮起雙腳。
若是比去年重了,大人們就會喜笑顏開,言說糧食沒白吃。
若體重沒什麼變化,甚至變輕的,則會被拍背揪耳朵,直念是個光吃不長膘的憨貨。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點評小豬仔。
等輪到他們家龍鳳胎時,見霍嘯親自動手,藺葶便忍不住伸長腦袋,往桿秤上的刻度瞧去。
只是還不待她算明白重量,二叔家11歲的老四霍小海先嚷嚷了起來:「大堂哥,大堂嫂也想讓你給她稱一稱咧!」
聞言,正準備放下孩子的霍嘯果然側頭看向妻子:「想稱?」
藺葶面上一囧:「我不是,我沒有。」她就是想近距離看看這杆稱。
再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丈夫稱重,還是那麼個造型,她不要面子的嘛?
一直與大嫂說話的陳桂蘭見侄兒媳婦尷尬,一把揪住兒子的耳朵笑罵:「臭小子胡咧咧個啥?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大堂嫂可是文化人,麵皮薄著咧,可不許開她玩笑!」
霍小海被老母親擰的吱哇亂叫:「哎喲...輕點,娘輕點喲,兒子也是文化人啊,我還會說洋文咧,都是文化人,咋還區別對待?」
陳桂蘭才不信,笑話道:「拉倒吧!就你還文化人?還會洋文?」
這話霍小海就不愛聽了,他立馬挺直腰板大聲證明起來:「kIssme!這就是我學的洋文!」
陳桂蘭狐疑:「開啥玩意兒?」
霍小海趁機掙脫老母親的鉗制,三兩下串到大堂嫂身後,才伸出腦袋笑話他媽:「是『kIssme』,就是『你好』的意思,您知道個啥呀!」
陳桂蘭又看向大學生侄兒媳婦:「老四說的是真的?他真會啥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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