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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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第1页）

  玛乔莉·威尔斯停止讲话。她的声音颤抖；她把手放在喉咙上，清了清喉咙。她无法不看双扇门，终于把椅子转过去面对着门。艾略特跟从她。

  &1dquo;是的？”他催促。

  &1dquo;我禁不住，”她说，&1dquo;我可能跳了起来或叫了一声。我不该这样做的，因为马库斯舅父曾警告我们不可对我们看到的事感到惊异。此外，似乎没什么不对的事；马库斯舅父吞下胶囊，虽然他似乎不喜欢——他怒目注视那张裹着的脸。

  &1dquo;马库斯舅父一吞下胶囊，戴着大礼帽的人就收拾手提包，作了个闪身的姿势从落地窗出去。马库斯舅父在桌边多坐了几秒钟、吞咽了一下子，把巧克力盒推到别的位置。然后没有任何警告，他扑通地向前倒下。

  &1dquo;不，不！”玛乔莉叫，此时人群间起了一阵骚动，&1dquo;那只是假装，那只是表演的一部分，那表示表演结束。因为马库斯舅父倒下后不久，他微笑地起立、过来、关上双扇门——那是落幕。

  &1dquo;我们打开这房间的灯。英格拉姆教授敲敲双扇门，要求马库斯舅父出来谢幕。马库斯舅父拉开门。他看来——容光焕，你知道，一副很满足的样子；但也相当懊恼。他把一张折起的纸塞进外套胸前口袋里，然后轻拍它。他说，&1squo;现在，我的朋友，取铅和纸来，准备回答一些问题。’英格拉姆教授说，&1squo;顺便问，你那模样可怕的同伴是谁？’马库斯舅父说，&1squo;哦，那是威尔伯；他帮助我计划整件事。’然后他大叫，&1squo;好了，威尔伯。现在你可以进来了。”

  ——但没有任何回答。

  &1dquo;马库斯舅父又大叫，依旧没有任何回答。终于他生气了，走到窗边。你瞧，这房间的一扇落地窗是打开的，因为那是很温暖的晚上。两个房间的灯都亮着，我们能看见房子和树间的草坪。丑小鬼的所有配件都躺在地上，大礼帽、太阳眼镜和有医生姓名的提袋；但我们看不到威尔伯。

  &1dquo;我们在树另一边的暗处现他。他脸朝下躺着，失去意识。血从他口、鼻流到草地，他的后脑勺也湿湿的。打他的火钳躺在他旁边。他已昏迷了一段时间。”

  她的脸不自主地扭曲。她解释：&1dquo;你知道了吧，戴着大礼帽、太阳眼镜的人根本不是威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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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代理人

  &1dquo;根本不是威尔伯？”艾略特问。

  他相当明白她的意思。戴着大礼帽的那古怪人物开始在他的想像里移动、翻搅。

  &1dquo;我还没讲完，”玛乔莉平静但难过地告诉他，&1dquo;我还没告诉你生在马库斯舅父身上的事。

  &1dquo;那是生在我们现威尔伯躺在那里之后，症状已产生多久我不知道。他们扶起威尔伯，然后我抬头看，现马库斯舅父不太对劲。

  &1dquo;老实说，我觉得想吐。我知道这都是我的直觉，但我实在没办法。我在那一刻就知道生了什么事。他靠在树干上，身体弯成一团，喘着气。房里的光穿过他身后的树叶。我无法很清楚地看见他，但光照在他的侧脸，皮肤看来粗糙而带铅色。我说，&1squo;马库斯舅父，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对？’我必定是尖叫喊出声。他只是用力地摇摇头，做了个彷佛要把我推开的姿势，然后他开始以一脚跺地，你能听见他混合哀鸣和呻吟的呼吸。我跑向他，英格拉姆教授也跑向他。但他甩开英格拉姆教授的手，然后——”她说不下去。她双手往自己脸上打，接着捂住眼睛，又打了一巴掌。

  克罗少校从钢琴旁走向她：&1dquo;镇定一点。”他粗声地说。

  波斯崔克督察长沉默不语；他交叠两臂，好奇地看着她。

  &1dquo;他开始跑，”玛乔莉狂乱地说，&1dquo;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他开始跑。来回、上下，但每个方向只能跑几步，因为他无法忍受痛苦。乔治和教授试图抓住他、压制他，但他逃走，跑过落地窗进书房。他在书桌旁倒下。我们扶他坐到椅子上去，但没说一句话。我出去打电话给乔舅舅，我知道他在哪里；埃斯沃斯太太正临盆。当我在打电话时，乔舅舅进来了，但太迟了。此时你能闻到弥漫房间的苦扁桃味。我仍认为还有希望。但乔治说，&1squo;死了，老先生死了，我知道他已经死了。’而他确实已经死了。”

  &1dquo;真倒霉！”克罗少校咆哮。话虽不恰当，但很真诚。波斯崔克督察长沉默不语。

  &1dquo;威尔斯小姐，”艾略特说，&1dquo;此时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

  &1dquo;我没问题。我真的没问题。”

  &1dquo;你认为你舅父是中了那绿胶囊里的毒？”

  &1dquo;当然。他无法说话，因为毒影响到他的呼吸系统神经；但他指着自己的喉咙。”

  &1dquo;他当时没吞别的东西？”

  &1dquo;没有。”

  &1dquo;你能描述此胶囊吗？”

  &1dquo;嗯，如我所说，它看来像我们小时候吃的篦麻油胶囊。像葡萄那样大，由原凝胶制成。你以为它们下不了喉咙，但它们轻易滑下喉咙。这附近许多人仍会服用这种胶囊。”她停止讲话，瞥他一眼，脸红。

  艾略特当作没看到她脸红：&1dquo;我们来谈谈当时的情况。你认为就在表演开始前，有人击昏埃米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