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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刘晋仁,对贺白辰万般赏识,说家中兄弟也在待考,邀他去府中同住。
贺白辰推辞不过,就搬到了尚书府中,与刘晋安一同备考。期间刘家好吃好待,贺白辰一度觉得是得遇贵人。
开考前三天,刘晋仁拿了几个题目给他,说是坊间押的题,让他随手做几篇试试。
他大笔一挥,得心应手地完成了几篇锦绣文章,拿给刘晋仁,也是啧啧称奇,赞不绝口。
可是他没想到,开考那日,他竟然莫名其妙睡过了头,刘家的佣人也没有叫他。他匆匆赶到考场,万幸没有错过。
拿到试卷时,他还以为如有天助,因为这题目与那天刘晋仁拿给他的那堆题目里相差分毫而已。贺白辰照着记忆,把曾经做的文章稍加润色,他自诩这篇必定高中。
可是后来却是令人唏嘘。
他沾沾自喜准备交卷之际,考官说他涉嫌科举舞弊,进迟了考场,是买通了门人才进的考场。
不仅当场撕毁了考卷,还把他驱出考场。
而回到相交的刘府之时,才现行李都被扔了出来,几本卷了页的书,一床破被褥,就是他全部的身家性命了。
“刘晋安虽也通读经书,但见识平平,如何高中会元?”贺白辰轻蔑地说,“可惜我以为君子之交,惺惺相惜,竟落入他们的圈套,寒窗十载,为他做了嫁衣。”
“后来你便流落至此,被小婉救了?”江初瑜问。
贺白辰点点头,但谁知道,他是来酒楼对面的亨通茶楼找刘晋仁两兄弟,不想被凌辱一番,打将出来,才倒在了青云酒楼门口。他永远也不了,浑身伤痛,狼狈不堪时,望着青云酒楼的招牌,才知道青云难攀是什么滋味。
江初瑜听后咂咂嘴,“你若真有状元之才,为你寻给差事倒不是难事。不过你这脾气,见了权贵便要喊要骂,倒是难弄。”
贺白辰不接话,便是流落街头,也好过摇尾乞怜。
“不知道考场上的文章,你还记得多少?”萧景年问道。
贺白辰拱拱手:“在下不才,过目成诵,考场上的文章写过两次,历历如新。”
“好!”6鸣泽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不如我带你去大理寺诉冤,还你功名前途,如何?”
“官官相护,一丘之貂。”贺白辰已经尝遍冷眼的滋味,他不是没有试着去投状子,但哪里有人搭理他一介布衣呢?
“你啊,坐下从长计议。”萧景年对6鸣泽说,“上次说大理寺有个职务,你不去,如今……”
“我不去又不是没有别人能用。”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贺白辰仿佛燃起了一点希望,但又仿佛更加恐惧前方是否是更大的深渊。
萧景年淡淡开口,“你只需要知道,你面前这位,是广安侯府的小侯爷,每次科举的主考官,都是他的叔父。”
“我叔父可不会包庇什么人,他是个老顽固,说不通他。”6鸣泽摇摇头。
“我并非要投机取巧,而是需要能看到我才华的大人。”贺白辰颇有傲骨地道。
“那好,你这样,正对上的我叔父的胃口。”6鸣泽站起来道,“这样吧,你将考试做的那篇文章重新写了来,我交给叔父请他翻阅刘晋安的卷子,两相对比,再做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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