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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曉風誠實道:「上周六和雲姐聊了很多,我說的一些話或許對她的決定造成了影響。」
說這話時,他臉頰帶著不健康的紅,眼睛也比平時亮,看著俞洲無比懇切。
等俞洲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伸出手,極快極輕地用手背碰了一下徐曉風滾燙的側臉。
動作太快,徐曉風沒反應過來,俞洲已經掩飾性地把手放回兜里,似乎只是探了一□□溫。
他道:「我媽是個很犟的人,比如她相信唐榮欣是單身,便誰的話也聽不進去,除非親眼所看到唐欣榮的妻子。而她決定要走,也絕不會只因為跟你聊了一下天。老師,不要太有責任心,會活得很累。」
徐曉風聽完,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
無論怎麼樣,他確實在裡面起了一定催化作用,他以為俞洲會趁機提點要求,比如說幫忙照看他一段時間,讓他有一個過渡期。
俞洲卻反過來安慰他。
徐曉風原本的打算落空,沉默了一會。
「看看多少度?」俞洲又道,「剛摸了一下覺得很燙。」
徐曉風把電子體溫計拿出來,38.5,他對生病已經習以為常,道:「過兩天就好了。」
俞洲嘆了口氣:「昨天那麼冷,你還把被子塞給我……我今天在這裡做點菜吧,好好休息一下。」
徐曉風不太好意思:「哪有讓客人做飯的道理。」
「客人」兩個字讓俞洲笑了一下,他看著徐曉風,半開玩笑地說:「我以為現在的我們也可以算朋友?或者半個朋友?」
兩人站得很近,徐曉風在那雙深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先是怔了一下,隨後也跟著笑起來:「算。」
於是俞洲留下來給徐曉風做了兩頓飯。
俞洲明顯不想再提俞若雲的事,好幾次在聊天快要觸及的時候又將話題轉開,經過一夜的時間,鮮傷口已經結出淡淡的痂,是最不能觸碰的時候。
徐曉風便不再提了。
但吃完中飯之後,他看到俞洲站在陽台撥了很久的電話。大概是沒能打通,出來時他微微低著頭,神色不明朗。
徐曉風在心裡暗暗嘆氣。
晚上,俞洲又給他燉了粥,按四人份燉的,吃不完的部分仔細收進冰箱裡,交代他餓的時候直接熱一下就能吃。徐曉風留他再住一晚,俞洲笑道:「昨天一晚上就把老師睡病了,今天還是回去住吧。」
徐曉風:「……明天我去多備一床被子。」
俞洲還準備把衣服也還給他,徐曉風不讓,悄悄在他口袋裡塞了買菜的錢,送他到樓道口。
老式樓房沒有電梯,樓道里的聲控燈忽明忽暗,俞洲朝他招招手,獨自走進一片黑暗裡,背影看起來單薄又孤獨。徐曉風在門口看著,忽然有種極為陌生的觸動,忍不住出聲將他叫住。
「有事的話隨時聯絡我,你知道我手機號。」
俞洲點點頭:「老師晚安,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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