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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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他们设想过许多可能有的反应，却根本没预料到人张口就问到蝙蝠侠。

  没听说蝙蝠侠和人感情好啊？！

  布鲁西知道这回事吗？

  托尼控制住自己转头去瞅布鲁西的冲动，咳了一声，沉稳地说：“蝙蝠侠——我之前和蝙蝠侠有过联络，他没有表态。”

  托尼对蝙蝠侠加入复仇者联盟根本不抱希望。

  不然他也不会在复联刚成立的时候就去挖布鲁西这个墙角。

  怎么说呢……蝙蝠侠和其他英完全不一样。就算是夜魔侠，托尼也有一定的信心可以说服对方加入复联。但对象换成同为夜行生物的蝙蝠侠，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白天的布鲁斯宝贝和晚上的蝙蝠侠完全是两个极端。

  作为对两者都有所了解的人，托尼觉得自己很有言权。

  布鲁斯个人一直对自己晚上的‘义举’认可度不高，蝙蝠侠也从未承认过他的级英雄身份——蝙蝠侠做了好事，与这件事是违法的，两者在布鲁斯眼里并不冲突。托尼敢说，如果哥谭真正恢复了法治，布鲁斯·韦恩大概会欣然坦诚自己的身份，并拿出他的财产作为对罪犯进行了人身伤害的赔偿……如果真的能有那一天的话。

  “我做着罪犯做的事情，却因此成为了官方承认的级英雄。”托尼都能想到布鲁斯回绝邀请的样子，“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至于背后更多的考量和理由，布鲁斯就不一定会说出来了……

  人已经从托尼微微变换的表情和心跳中读出了什么。

  “你们从来不觉得他会加入，是吗？”

  这是个用陈述语气说出来的反问句。

  人完美得如同神祇的面孔上没有什么表情，通透的眼睛像是被乌云遮挡的天空，显得有些压抑的不悦。托尼仔细打量了几眼，也没确定人到底是不是在给蝙蝠侠抱不平。

  这真的是人？托尼怀疑——他印象里的人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也依然想要为人类而战的傻白甜。说实在的，人现在这个样子，就一点也不人。

  “……”他陷入短暂的沉默。

  人抿着嘴打量托尼的表情。

  为了表示诚意，托尼的面罩是打开的。克拉克能够毫无阻碍地看到托尼那双比其他人都大上一圈，诚挚透彻的焦糖色眼睛——这几乎和蝙蝠侠锐利的钢蓝色眼睛一样叫人沉迷。人不自觉失神了一瞬。

  托尼猛地抓住自己脑子里飘过的思绪。

  他向前飘了一截，气势昂然：“蝙蝠对你说了什么？”

  人下意识往后退了点：“只是随便聊了聊而已。”

  一进一退，两人之间的气场就生了完全的变化，掌握话题的主动权重回到了托尼的手里。

  布鲁西收回了准备迈出去的脚。

  他不知道布鲁斯后来有没有再联系过人，但想来是有的。带着联盟主席一起去邀请成员——这样既能增加人对联盟归属感，又能增强成员对主席认可度的事情，蝙蝠侠没有理由不去做。

  不仅如此，有人在身边，蝙蝠侠还能省去花在路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