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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里一时没了声音,这就让傅靖琛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可闻。
宋云谏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傅靖琛的脸就在他的面前,咫尺的距离,他能看到对方眼里兴致的光,这个男人的眼睛锐利,猜不出他的身份,自己再往前一点,就能和让人心神意乱的唇相碰在一起。
宋云谏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魅力,他差点就这样沦陷进迷人的情话里,慌张推开咖啡杯,宋云谏向后靠拢,不察觉说:“秦先生……在跟我说笑吗?”
他是第一次相亲。
第一次相亲,会有人上来就这样强势宣告自己的心思吗?宋云谏不知道,他没有相亲过,没有经验,他也不知道今会遇见这么厉害的人,他让他手足无措,这一刻。
傅靖琛面带笑意坐回椅子上,一只手撑在干净的桌面,盯着面前的人说:“是什么让宋老师觉得,我不会对你满意?”
宋云谏盯着傅靖琛的眼睛,那是很凶的目光,带着势在必得的意味,这个人从上到下都不是普通人的装扮,他顺着傅靖琛整齐的衣衫领口往下面看去,胸膛暴露出肌肤一片,隐约露出不平稳的肌肉线条,那是常年锻炼的身体。
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来相亲的类型,他很迷人,外型上就秒杀了绝大多数的男性,听介绍的人说,家庭条件也不错,这样的人,怎么会坐在这里与他相亲。
宋云谏想不明白。
“秦先生刚才说对我感兴?”宋云谏将视线从傅靖琛的胸口移开,落在对面的咖啡杯上,缓缓道:“这话从何说起?这是我跟秦先生的第一次见面,没记错的话。”
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所谓强烈的兴又是从哪里来的?宋云谏想弄明白,当然,他承认他对这个男人有些许的好感,仅从第一印象来说,但那并不影响他不对他们的结果抱着什么期望。
傅靖琛的指尖摩挲着咖啡杯道:“宋老师没有记错,这的确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说来惭愧,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对宋老师直言不太容让人信服,可我却没有说谎,我对宋老师的外形很感兴,从而想要更深了解宋老师的过去,跟我讲讲你的故事,或许能决定我该不该收敛一点。”
竟然这么坦诚,宋云谏望着对方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点戏谑的味道,却不让人觉得虚假,他的态度是端正的,也不存在什么刻意,这一刻,他被对面的男人晃了神。
他见过无数类型的男人,他们或贫穷,或富贵,或温柔体贴,或蛮横无理,也有稚嫩与成熟,可他们都没有这个男人来的让宋云谏感到特别,甚至是特殊。
为什么会有人将强硬与戏谑表达的让人无比舒适,似乎自己是拥有选择权利的,不知为何,宋云谏总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到熟悉的气息,那是无法解释的。神秘最能引起人的关注,他方才因为对方迟到的不悦消失殆尽,现在的心情可以称之为——对他有点欣赏,却又不想被轻牵动。
他不是十几岁的小朋友,你看我还可以,我觉得你也不错,我们就能在一起,这场相亲原本二人就没有抱着好的结果而来,更何况他宋云谏这么特殊的过往,谁听了不退步三尺?真正能接纳他的人少之又少。
面前的人或许此刻对他是有兴的,但听完他的故事之后呢?他会沉默,讥讽,起身就走,还是像那些踏破公寓房门的贵公子们一样,提出要跟他耍耍,拿钱砸他,乖乖让他躺平的要求?
一想到这里,宋云谏被激起波澜的心就平静了下来,他不能因为第一印象不错,就沦陷进幼稚的情网里。
“听秦先生的意思,您对我还算是满意?”
傅靖琛明晃晃道:“不允许吗?”
怎么会,宋云谏相信一见钟情,他自己也经历多次了,只不过他只把这所谓第一面的满意当做笑话听听而已,很多人说过喜欢他,很多人又在知晓他的过去时落荒而逃,宋云谏既习惯了,又觉得好玩,他坦诚望着对面的男人,品了口咖啡说:“秦先生了解我吗?”
二人初次见面,实在算不上是了解,那只知道名字的关系也不能算。
“我表述错了,”宋云谏修正道:“或许我该问,秦先生想了解我吗?”
他可不是试探,他问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跟对方摊牌的准备。
傅靖琛没明白他的意思,自肺腑回应道:“我刚才跟宋老师说过什么?如果不想,我邀你坐下又是什么目的?”
这是实话,秦良说,见光死的话傅靖琛随时可以走,出于礼貌,傅靖琛没有这么放肆,几次相亲经历,也没有甩手走人的情况,之前是出于涵养,没兴也会彬彬有礼,这次则不同,他是真的对这个人,有想了解的心思。
“好,”宋云谏将咖啡杯放回桌上,一副就死的沉重,“那我就向秦先生,介绍一下您面前坐着的这个人。”
他说话很有意思,傅靖琛的目光落在他一缕落下的丝,乌黑的丝搭在修长纤细的脖颈,遮盖住一颗小小的藏在尾的黑痣,傅靖琛端起杯子,目光深沉凝着那颗痣所在的方,他现对面的男人有着妖艳的味道。
“秦先生,在您面前坐着的我,名叫宋云谏,28岁,兰宁财经大学的一名普通教师,目前任职一年零三个月……”
“这些我都知道。”傅靖琛打断,在秦良那里,他已经听说了一个大概,他想听的远远不是这表面的东西,从对方的眼神里,傅靖琛能感知到,他想表达的也不是这些东西。
“这些秦先生都知道,可有些,介绍的人一定不会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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