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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琛却笑,拉住他的手继续向前:“有我在呢,什么时候你都不用紧张,没人会为难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见面的时候,宋云谏还是止不住的紧张,傅靖琛的父母坐在沙上,桌子上有多余的茶杯,是给他们准备的,率先跟宋云谏说话的是傅靖琛的母亲,叫他入座,问他一路辛苦,她的语气温和,消减了宋云谏那点不安。
“一直等你们来,结果你们倒好,有空了先瞒着我们去结婚,真就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傅靖琛的父亲责问,结婚是大事,不管是否合法,都不该隐瞒家人。
傅靖琛知晓父亲的脾气,此时解释道:“怕出变故,结了婚以后再带来见面是一样的,霓裳不是代你们去见了吗?”
父亲道:“那能一样吗?还有你说什么变故,你舅舅那东西我给你按着,他还能翻起什么浪?谁敢在我面前生事?”
说到彦文修,宋云谏不自在了起来,他去看傅靖琛母亲的脸色,对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也有几分的不自然。
傅靖琛端起茶杯道:“好好好,这次怪我了,父亲想怎么罚怎么罚,我都受着。”
他父亲道:“你妈一天到晚地盼着你把人带回来,生怕你跟他疏远了,叫她心定了就成。”
指挥完傅靖琛,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宋云谏:“宋老师?”
宋云谏被点名,忙应着,不知道叫什么,只好应了一声“伯父。”
对方也不介意,和善地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紧张,我听说过你的威名,也看过你的资料,很不错的年轻人,只是怎么也跟着靖琛胡闹?他在你面前是怎么说了我,叫你们结婚避着我?”
宋云谏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一点准备也没有地回道:“没有,我跟靖琛一直都很忙,见面少,是想先见面再出国的,但怕惊扰到你们,就想着慢慢来,见面总是有时间的,玩闹而已,在国内也不合法,您现在有什么意见,也不会晚。”
傅靖琛已经解释过理由了,对方是他的父亲,他那个理由是直白的,宋云谏就不一样了,明显是几句官话糊弄过去,有傅靖琛的解释在前面,他现在怎么美化不跟他们先见面的原因也不真实,只不过人家听的不是真心话,是个分寸感,谁也不会追究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云谏回过头去,看见熟悉的面颊闯进来,傅霓裳披着人造狐毛的外套走进来,进来就嚷道:“宋老师过来了。”
宋云谏站起身跟她打招呼。
傅霓裳道:“要不是爸跟我说我都不知道,靖琛老瞒着我,真是。”
傅靖琛无辜道:“是我让爸知会你的。”
傅霓裳道:“不管,反正你没第一时间通知我,记过。”
宋云谏听着两人的对话,想得出平日里这两人的相处什么样子了,傅霓裳这时候问他还记得自己吧,宋云谏怎么可能三两天地就把人忘了,说知道,傅霓裳拉着他在自己父母前竭力地夸奖,更像是推销,说的宋云谏自己都不好意思,但是傅霓裳时刻记得答应自己弟弟的事,仗着父母对她的宠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晚上宋云谏跟他们一起吃了饭,这一天下来,他倒也渐渐放松了许多。吃饭的时候,他很少跟傅靖琛的母亲交流,因为彦文修隔在中间的关系,两人心里都很不自在。
今晚被要求在这里歇下了,宋云谏回到房间里若有所思,傅靖琛细致,抱上来问他怎么了。
宋云谏推了推人,走到床边坐下:“没事。”
傅靖琛将门推上,可没把他的话当真,站在柜子边说:“让我来猜猜,跟我妈话说的少,怕她心里对你有意见?”
瞒不过去,宋云谏投降道:“不是这样吗?”
傅靖琛走过来,站在宋云谏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道:“我妈心里不舒服是自然的,他弟弟干的事她现在心里都清楚了,她当然会膈应,但那并不是对你有意见,只是会自愧,她是个很分寸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的事她不会做,她跟我舅舅不一样。”
“我知道,”宋云谏说,从面相上就能看出傅靖琛母亲的性格,那是个温柔和善的女人,不像那种会大吵大闹的,“我只是怕她永远接受不了。”
傅靖琛蹲下来,握住宋云谏的手,宽慰道:“宋老师就别多想了,石头的心都能捂热呢,何况你跟我母亲只是第一次见面,日后的来往多了,自然而然就熟悉了,我对你们两个都有信心,别乱想。”
他们都是分寸的人,能够理解对方的为难,以后接触多了自然就好了,傅靖琛没说错,他的体贴入微让宋云谏好受了些,几句宽慰的话也点到了心坎里,他回握着傅靖琛的手,这时有人敲响房门,傅靖琛起身去打开。
“你们现在睡得着吗?”傅霓裳站在外面,伸头往里面看,宋云谏也跟着来到门前。
“做什么?”傅靖琛问。 傅霓裳甩着手上的车钥匙:“我带你们出去转转,我朋友有秀开场了,没事的话,过去捧个场?”
傅靖琛回头看着宋云谏,问:“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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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一伙人来到了热闹的秀场。
底下的观众大多是富家子弟,或是事业有成的大佬,这是一场目标明确的秀,宋云谏被瞒在里面,不知道傅霓裳并没有什么朋友在这里,这是应她母亲的意思,带他出来热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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