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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没把他噎死,他赶紧喝了半碗水,没吃完的兔腿也没舍得扔,拿在手上追到了隔壁房间:“老郑,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表妹是谢师长的女儿?”
“根据已有的线索和证据来说,是这样的。”郑长荣可没空在这里发呆,他还要给他的小甜甜做嫁衣呢。
这可是她昨天亲口说的,跟他原本的计划不谋而合。
就是可惜,时间太急了点。
不过不怕,他请了婚假,赶一赶总是可以的。
他把缝纫机上的防尘布掀开,掏出放在箱子里的打样板,纸笔,皮尺针线等工具,喊了一声:“恬恬,过来一下,我看你瘦了,给你重新量一下尺寸。”
孟恬恬刚夹了一块肉给郑锦绣,闻言丢下筷子擦擦手跑了进来。
“长荣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瘦了呀?”孟恬恬很是开心,真好,又有新衣服穿了,不过他每次过来都不怎么直视她,是怎么知道她瘦了的呢?
郑长荣的借口冠冕堂皇:“我妈说的。”
小姑娘傻乎乎地信了,走过来张开双臂:“婶儿真疼我,其实我只瘦了一点点,我自己都没觉得有多大变化。”
郑长荣但笑不语,抓起皮尺围着她的腰绕了一圈。
旁边的孟少阳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吧,老郑你会做衣服啊?”
“何止是会啊,表哥,我身上的新衣服都是他做的,好几套呢。”孟恬恬可得意了,说着便打开旁边的衣柜,给他看了看挂在里面的一排花裙子。
孟少阳佩服得不行,竖起大拇指:“老郑你狠,又会做饭又会做衣服,我小表妹今后肯定被你吃得死死的。不过我可警告你啊,你不准欺负她,听见没有!先不说她到底是不是谢家的孩子,光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就不会看着她受委屈的,你给我小心点!”
“谁家娶媳妇是来欺负的?”郑长荣白了他一眼,拽着孟恬恬的手,把她拉到面前,继续量尺寸。
孟恬恬好奇,歪着脑袋问他:“那娶媳妇干嘛的?”
郑长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别过头去,取布料子去了。
他这沉默不语的样子闹得孟恬恬心里痒痒的,立马追了上去:“说嘛,娶媳妇做什么的呀?你好歹教教我嘛,我还是第一次做人家媳妇。”
可这种话怎么好当着孟少阳的面说呢?郑长荣实在是开不了口,只得继续装哑巴。
这下可把孟恬恬急坏了,干脆双手握住了他的胳膊:“说嘛,我提前学一下。”
郑长荣头疼,只好敷衍了一下:“这个学不了,等结婚了就会了。”
“哦,要等结婚的啊。”孟恬恬恍然大悟,不问了。
她松了手,脑袋瓜还在飞速运转,为啥结婚了就会了呢?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她抬起胳膊,继续让郑长荣给她量尺寸。
旁边的孟少阳看着这小两口,乐得不轻,一个懂是懂的,又不好直说,干脆把自己憋成了哑巴,一个完全摸不着头脑,却又求知若渴,步步紧逼,叫那故作深沉的男人耳根子都快着火了。
孟少阳故意臊他:“呦,老郑,说话就说话,你耳朵怎么红了?”
“嗯?耳朵红了吗?”孟恬恬绕到侧面看了看,还想伸手摸摸,叫郑长荣躲闪不及,直接跟她撞了个满怀。
他皮糙肉厚的倒是不疼,可他家小甜甜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被他这板砖一样的胸肌撞着了脑袋,一定很疼吧?
他赶紧把布料子放下,弯腰低头,想看看她捂着额头是不是在哭呢。
结果他的手刚碰到她的手腕,就发现她忽然直起腰来,一下钻他侧面去了,趁着他没直起腰来,摸了摸他的耳朵,得逞地喊道:“我摸到了,我摸到了!哎,真的很烫哎!婶儿,长荣哥哥耳朵这么烫,是不是生病了呀?”
郑长荣简直哭笑不得,她居然装哭偷袭他!赶紧扯住了往外跑去搬救兵的傻姑娘,小声道:“没生病,别走。”
“可是,可是你脸也很烫哎。”孟恬恬伸手摸了摸,烫得她心里一阵发紧,她好担心。
郑长荣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借口:“真没事,我刚吃多了,屋里又闷,热的,坐下歇会就好了。”
“真的?那我给你倒碗凉白开。”傻姑娘很好骗,已经相信了郑某人的胡话,出去倒水去了。
孟少阳乐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看来我不用担心了,被吃得死死的原来是你老郑啊,哈哈哈。都没办法招架我家恬恬了,哎呦,你个石头疙瘩也有今天。”
郑长荣白了他一眼,低头画图纸去了。
水碗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那只小手又贴上了他的额头,摸了又摸,这才满是忐忑地出去了。
外面传来姑娘家担忧的声音:“婶儿,长荣哥哥不会是骗我的吧,他脑袋上真的很烫哎。”
郑锦绣一般不会笑话自己儿子,除非忍不住。
她做做样子,去门口看了眼,随后挽着孟恬恬的手,笑着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他没事儿,热的,我去给他把后窗开开透透气就好了,你快吃,吃饱了睡会,老规矩,半个小时午睡,醒了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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